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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從她“墳上”取走刀子,總得另外留個什麼東西陪陪她才是。
在懷中左掏右找,尋不出個適當的物件,他個性豪邁,素來不愛細小玩物,現在突然說要找,一時之間也還真變不出來。翻了幾翻之後,忽然眼前一亮,喜道∶“有了。”
從懷中掏出一塊絲絹,樣式很是美觀,送給女孩子正合適。蘭斯挑了根較細的樹枝,把絲絹縛在枝頭上,笑道∶“你是深閨怨婦,本大爺是無德浪子,說來也算是一對,這帕子是不是算作定情禮物呢?”
炳哈一笑,邁開步子,覓路出園了。
微風輕輕拂過枝梢,吹弄手絹,沙沙聲響,如初雪般的梅花瓣,重新又灑遍了一地。暗香襲人,冷光疏枝中,似乎有一道素白身影,在梅樹下若隱若現。
“唉……”
一聲低語,合在風中輕輕響起,不知是風聲,抑或是嘆息?……………………………………………………………………………………………………………………………………………………
蘭斯來到了一所廢棄的大屋前,這所大屋位置偏僻,又因主人搬走已久,故而以荒廢了好長的一段時日,雪特人口耳相傳,往往成為了在暹羅城中的棲身所。
在入城之前,有雪提供了這場所,作為四人入城後,暫時的歇腳處,哪想到事隔不到幾個時辰,當初約定的夥伴已經死散零星了。
步進內堂,荒置的廳堂內散發著一股黴味,四周死寂,僅有遠方偶爾傳來的風吹聲,地上狼籍一片,看來不知是幾天之前,另有他人在此生火煮食過,這屋子是雪特人常用的聚會所,那麼來此的應該也是雪特人吧!
此情此境,蘭斯格外感受到孤單,他本就是個愛熱鬧的人,這時卻連個可以說話的物件都沒有,想到入城以來事事不順,剛結交的幾個朋友也遭遇橫禍,不由得仰天長嘆。
“咦!是蘭斯大哥嗎?”
蘭斯嘆息未畢,左首方桌下的乾草堆中,突然竄出一人,長髮布衣,面目清雋,卻不是源五郎是誰。他一把抓住蘭斯,高興的拉住蘭斯直搖晃,喜道∶“太好了,太好了,還能看到大哥,真的是太好了……”
蘭斯乍逢故友,也是大喜過望,一時間什麼隔閡都給忘了,握著源五郎的手,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看他身上綁了好幾條繃帶,顯然在掩護自己逃走時受了傷,又想起在危難之時,這人不顧自身安危,只是一個勁兒掩護自己逃走,蘭斯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好一會兒,蘭斯才勉強擠出一句話,“患難見真情,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源五郎似乎也極為感動,清了清嗓子,道∶“當初是大哥助我脫離火坑,小弟欠大哥的太多,根本都還不完,這點東西又算的了什麼呢?”
蘭斯道∶“自家兄弟,說什麼欠不欠的。”又道∶“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其他人呢?”在蘭斯推想,花次郎武功最高,最有希望殺出重圍,而源五郎和有雪這兩人幾乎是不會武功,在那情形中等若是九死一生,而今源五郎在此,那其他兩人呢?
源五郎黯然道∶“是花二哥拼了死命救我出重圍的,那時候情況危急,他一個人打二十個,身中十八刀,渾身是血,還拼了命掩護我,唉……可憐的花二哥,我離開時最後一眼,只看到他被團團圍住,恐怕凶多吉少了。”
蘭斯聽得目瞪口呆,很想說∶打死都想不到那陰陽怪氣的傢伙這麼有義氣,但是又覺此話不便出口,於是改問道∶“那有雪呢?他也逃出來了嗎?”
源五郎遲疑道∶“那時候場面很混亂,煙霧又濃,我們與有雪大哥失散了,不知道他……”話聲未落,門口傳來一聲呻吟,兩人一齊望去,只聞門口血腥味大盛,一個血紅色的肥胖身影,跌跌撞撞的摔了進來。
“哇!表啊。”“哇!血人李煜來了。”蘭斯、源五郎驚叫聲中,那道人影已經跌倒在地,呻吟出聲。
“哎呀……”
源五郎驚道∶“咦!大哥,是有雪大哥啊。”蘭斯亦是一驚,再一看,果然便是有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全身是血,弄得跟個血人似的。
“有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哎!我……我身中八十三刀,那些……守備兵一定看我是雪特人,特別多砍的。”有雪躺在地上,低聲呻吟,聲音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蘭斯胸中一陣激動,將有雪抱入懷中,悲痛道∶“都是為了掩護我,你才變成這樣的,有雪,你真是個頂天立地的雪特漢子。”源五郎道∶“大哥,您的衣服……”蘭斯道∶“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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