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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些要點。我們為什麼不那麼做呢?〃他提議說。
雷斯特雷波按熄香菸。他把餐巾放到桌上,站起身來。
〃悉聽尊便。這個季節裡,天氣暖和宜人。〃
這種陳腔濫調的客套話聽上去真是虛偽,一時之間,皮爾遜心裡覺得特別難受,不得不偷偷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免得換氣過度。
當他們離開陽臺餐廳的時候,那個身穿綠色夾克的人——就是在巴黎的恐怖之夜穿藍色運動衫的那個人——已經在通往接待大廳(那裡的聖壇已經被改成接待處)的那個小院子裡。
他正跟一個個子矮小、膚色黝黑、長著黑鬍子的人熱烈交談。
那人穿一套黑衣服,白色棉襯衣,沒有打領帶,手裡拿著一頂深色的帽子,看上去像個當地的農民。他們看見雷斯特雷波和皮爾遜出來,就停止了交談。
院子裡停著幾輛法拉利、保時捷和其他高階轎車。那個身穿駱駝絨夾克衫的保鏢,靠在一輛灰色的蘭吉雅轎車後面開著的行李箱上,眼睛望著四周。
皮爾遜突然覺得有點憂慮懊惱。
〃有什麼麻煩嗎?〃他問道。
〃我想沒有。〃雷斯特雷波泰然回答說。他走在前面,穿過那個院子,上了幾級皮爾遜來的時候沒有走過的木頭臺階。
〃順著這條小路走去,翻過那個山崗,就到山頂上的費蘇里(義大利十五世紀名畫家)峰。〃他開始往上爬去。又一名保嫖出現在第一段陡坡的頂上。他披著一件又長又寬鬆的軍用防水短大衣。不用分說,這些哥倫比亞人突然變得神經兮兮。他聳了聳肩,跟著雷斯特雷波往上爬去,只是屁股上仍有點僵硬疼痛的感覺。
雷斯特雷波一路上沒有做聲。他們抵達山脊上的一條羊腸小道;小道兩側都是長長的但已枯萎的金雀花,一直通到費蘇里峰。皮爾遜在想著西奧班的事情。他確實不大可能到羅馬藝術學校去看望她。他得等到回都柏林以後,要是到那時還不能打電話和她連絡上,他就要使用真名再到義大利來,好好把那個孩子教訓一番。她應當多想著點她的母親。多想著點他自己。當然,那女孩還年輕,一定過得很開心,但五個星期不打電話回來就有點過分了。下個學期他要少給她一點錢,那樣她就不得不經常跟父母保持聯絡。女兒那樣不關心家人,法官突然之間感到很生氣。
〃維戈是我們主要的進口港,〃雷斯特雷波說。〃其次是卡迪斯。我們還把貨運到卡薩布蘭卡,以及塞納加爾的達卡爾。
我知道,你們的組織在維戈建立了一個通訊網,用來向巴斯克祖國自由組織運動——這個共產主義的戰鬥小組已經取代赤軍連的前身西德左翼激進集團——和正在重新集結的法國直接行動派,接收和銷售武器和炸藥。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使用德夫林和洛加小姐經營的安全庫房和運動系統,不過類似的系統也是可以考慮的。〃
皮爾遜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雷斯特雷波剛才透露,他知道激進派最寶貴的機密之一。按照皮爾遜、奧布雷迪和馬丁。
麥吉尼斯所創立的組織細胞系統,那個代號為洛加的愛爾蘭共和軍行動照理只有四個人知道。他們是組長格里。德夫林,還有一個在歐洲到處旅行,負責和其他恐怖份子小組連絡的愛爾蘭牧師,以及軍事委員會的兩個人——作為政策協調者的他自己和參謀長布倫丹。凱西。
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凱西已經安排妥當,承諾運動將跟麥德林集團組織達成交易。皮爾遜只不過是個跑腿的小鬼,是個倒媚的替身鬼而已。
但是,尤金。皮爾遜完全可以幸兔於難在這一系列事情當中,有一件事可以對那個抽著菸斗的南阿馬格區新芬黨國會議員提出指控。未經批准向其他個人或組織洩露有關成員或行動的情況,顯然是違反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成員守則第三條的。
犯這樣過失的人要受到審判,可以依法判處唯一死刑。哎呀,是呀,那位法官心裡想,那個自作聰明的貝爾法斯特流氓這次可是為自己掘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墳墓哩!凱西跟外人議論運動的秘密,犯了一個要被判死刑的罪行。
現在提出這個指控也許為時太早,但如果洛加小組出了事,而且發現跟雷斯特雷波有關係……那麼,布倫丹。凱西到頭來可能整個腦袋都是子彈。在〃威尼斯妓女〃事件和今晚在赤身裸體的情況下遭受雷斯特雷波的毒打以後,未來可能當上首席檢察官的皮爾遜,最虔誠地祈禱他在軍事委員會的那位同志會有那樣的下場。
戴維。賈丁在倫敦擁有一個小天地。
泰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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