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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人的血。
這是一個人製造的春天,這是一個要人流血的春天,這是一個並無百花但的確是“春天”的兇物。這是凌海獨創的暗器手法,兩年前他便已有了暗器的基本構思,直到發生慘變後,經過那百日靜思,他不僅平復了悲憤,而且還創出了這空前絕後的暗器——“春毀萬物”。
這個“春天”有異樣的魔力,那蜜蜂的嗡嗡聲,那花兒的輕香,那蜻蜓的振動聲,那蝴蝶在滑翔之時灑落的一些花粉,使那些攻上來的夥計都變得痴呆了。因為那個“春天”本就是至毒的對敵手段——這是凌海一貫的作風,他的花中有千日醉,可使人醉上三年而不死,但三年後醒來便再也活不了。內臟虛弱,肌理全變,所以有“千日醉醒一世空”之說。那蜜蜂的雙翼是特製的,有一種勾魂攝魄之作用;那花粉是毒的,百步斷腸散!那蜻蜓也和蜜蜂一樣。而這些“暗器”本身都是有攻擊力的,可錐入人體內。由於這花蟲全是用毒浸煉而成的,所以不重在認穴準,而重在劃破肌膚,這是凌家暗器的精義。
這道“暗器”,連孫平兒都著迷了,她根本沒想過這個世界中居然有這麼美麗的暗器組合。她常聽說唐門暗器第一,而今她真懷疑那些話是不正確的,黃不遠也震驚了,“千手金剛”卻有些驚訝,惟有獵鷹沒有反應,因為他也打出了一把銀針,一把疾若電光的銀針。和凌海的暗器剛剛相反,他的暗器一點都不美麗動人,他的暗器一動就是殺,要麼就是不殺,只有這兩種答案,而凌海的暗器卻只有一種結果:死亡、必殺!
朱有財臉色大變,馮不肥臉色也大變,他們沒想到這兩個年青人的修為到了這種程度。朱有財臉色大變,他便是想迅速逃了,不再和夥計一起撲殺對方,而是沖天而起,撞破樓板飛到第二層。只有這一條路,因為入地是不可能的,他便必須上天。馮不肥臉色大變,他便出手,因為這兩個人太危險,若是不死,那對他馮家的威脅是太大了,或許比當年馬君劍對唐門的威脅還要大,所以他出手了。
這一次出手,再也不存顧慮,再也不存憤怒,那一陰一陽兩指居然達到了不慍不火的地步,那威力,那氣勢比前兩次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強盛,那陽的一指火焰已達到一尺多長,而陰的一指居然結起了半尺長的冰柱,更厲害的是居然不再帶半絲聲響。
凌海也覺察到了那凌厲的殺氣分一陰一陽,來到近前,自己的身體也隨之而發生陰陽之異差,左半身如置入烘爐之中,而右半身卻如同置於冰窟一般。凌海再也沒有了半絲玩世不恭的笑意了,臉色被冰焰映得一紅一白,他只好出劍。
最凌厲的一劍,是馬君劍創出的“光幕無邊”,龐大無匹的氣勢從四面奔湧而至,從地面傳到手上,從手上傳到劍上,那道旭日的光芒驟然亮起,並拉開一道厚厚的光屏,那光屏中間似有具備颶風力量的能量在流動,使得光屏流光溢彩。
光屏平推而出,轉眼之間,冰焰便和光屏同時相撞,“哧、滋”之聲便傳了出來,“轟!”光屏竟被一分為二,烈焰、寒冰已全在粗長的手指上流轉,凌海神色大變,因為那兩隻粗長的手指竟穿過劍幕插向他的胸口。
這時凌海的左手也動了,是一把短劍,烏黑的短劍,斜斜一切,這一切比剛才電光還要迅疾,不過這是一條烏龍。
“啊!啊!”兩聲慘叫同時傳出,凌海倒飛而出,馮不肥捂臂而立,他的右手再也不屬於他了,傷口之處還在流淌著比墨還黑的血。
兩敗俱傷!凌海面如金紙,已倒地不起,孫平兒一聲尖叫,搖著凌海的身體大喊:“絕殺,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獵鷹狂嘯,“呀”一劍平刺而出,目標是馮不肥的咽喉,含怒的一擊,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情緒都融入了這柄劍,有若空中斜掠的鷹,獵鷹是在最憤怒的時刻,這柄劍也是如此,所以這柄劍是怒劍!
怒劍無匹,怒劍無形,怒劍無痕,是龍!是怒龍!一條怒得要食人的龍!
馮不肥的神志也開始模糊,他的功力比凌海深,所以他能將劍屏擊成兩半,因此他的陰陽指能插到凌海的胸口,而他的眼睛被強烈的劍光所遮擋,他看不到凌海致命的一劍——那柄烏黑的短劍,那柄用天下至毒所煉出來的劍,那是艾家和凌家混合起來的產物,一招大意就得死,這是高手比鬥遊戲的原則,就算獵鷹沒補那一劍他也得死,而且死得更慘,可是獵鷹那一劍使他了斷得更痛快。
朱有財走了,他走的樣子很狼狽,不如說逃要合適得多,他只是倉促地在賭場中拿了一袋銀子,和幾卷銀票便飛也似地跑了,他知道馮不肥是死定了,因為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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