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
冒險事業1990—1992(5)
溫氏兄弟不是第一個使用這些技巧的人。大製片廠的人在Bel Air和Brentwood他們的寓所放映完參評奧斯卡獎的作品後就請名人主持內部餐會,但沒有人會想到對獨立電影和外國電影也可以進行同樣的宣傳活動,米拉麥克斯大膽地開了這個先河。“那時,大製片廠在奧斯卡的門檻上設了一把鎖,因為沒有一部獨立製片電影會舉行強大的攻勢。”哈維說,“我們唯一能做的改變規則的事情就是不要坐以待斃,因為有些人的資金更雄厚,權力更大,影響更大,我們只能做些游擊隊式的宣傳活動。”前宣傳員馬克·烏爾曼回憶道:“你舉辦晚會社交活動,在那裡宣傳叫賣會顯得很自然。更多的人可以心口相傳。”這種聚會在宣傳外國影片、引薦尚未進入圈子的導演方面非常管用。在海外,米拉麥克斯則把“吃飯、致辭、放映”的一套做法引入倫敦、羅馬等任何學院評委的活動之地。
策劃過幾場米拉麥克斯宣傳造勢活動的烏爾曼接著說:“如果僅憑一票就可以拿到一個奧斯卡獎,他們不會費心考慮去誘惑其他評委。他們放映的場次和地點比別人都要多。他們在電影離休人員之家放映過幾場,因為有不少評委住在那裡,雖然有人生活需要別人照料。他們會在聖誕節和新年假期去評委們度假的地方放映,如果評委去了夏威夷,他們就會跑到夏威夷去。他們也給評委家裡打電話,既然不允許公司這樣做,他們就僱願意幹活兒的人去替他們遊說。這些人不少是老好萊塢圈子裡的人士,一年有52個星期跟米拉麥克斯式的電影毫無關係,但他們認識學院成員,他們在評獎期間全講米拉麥克斯的好話,幾乎亦步亦趨。
如果獲得導演、影片、演員、劇本這些重要獎項以外的服裝或者音樂提名,他們就可以宣稱獲了10項而不是7項提名。他們盯著評委名冊,開始日夜不停地做工作。他們常常一起坐下來逐一研究——“誰知道怎麼可以認識這個人?”有時哈維會親自打電話。後來米拉麥克斯逐漸壯大起來,開始投資製片,哈維給某個導演或者演員打電話時就說:“我很願意以後能有機會跟你合作。你不覺得《鋼琴課》挺不錯嗎?”
然而,搞定丹尼爾·戴�劉易斯卻沒那麼容易。他是英國桂冠詩人塞西爾·戴�劉易斯(Cecil Day�Lewis)的兒子,向來言行謹慎。他在片場也舉止得體,絕不會失態。哈維得擰著他來做宣傳。哈維說:“我周圍全是一幫從未聽說什麼叫實話的人。他們孤陋寡聞、毫無信念,每天都有人拍馬屁。拿丹尼爾·戴�劉易斯來說。他們只會說‘是的,劉易斯先生,不,劉易斯先生。你很高明。你真高貴’。你這樣,你那樣。他怎麼好判斷呢?……我一直對他說,他將以拿奧斯卡獎結束在愛爾蘭的地方演藝生涯:‘我已經成名……’”哈維喜歡引用戴�劉易斯的話描述自己,“你只有一部分才能還管用——寫劇本和買電影。除此之外,作為一個人,你完全是一場災難。”
布蘭特利跟別人一樣只能日復一日地在紐約與溫氏兄弟一起工作,別無選擇。她曾請求哈維派她去倫敦分部工作,那邊優雅的辦公室設在切爾西區(Chelsea; 倫敦的文化區——中文版編者注)的萊德伯恩大街(Redburn Street),位於國王路(Kings Road)和泰晤士河之間。她的一項工作職責就是照顧戴�劉易斯,後者已經喜歡上她了。他覺得,布蘭特利還算這個瘋狂公司的一個正常人。哈維從不進格蘭納達的門,如果她不去開啟的話。他忘記了在分紅時獎賞布蘭特利一下。布蘭特利從來沒有參加過奧斯卡典禮,哈維覺得應該讓她去一次。經過一番艱苦鬥爭,哈維最終同意讓她飛往洛杉磯,給她報銷住宿費用,但是哈維卻說:“特麗,我弄不到出席票。”她說:“別擔心,我會自己買的。”她還沒有說出口劉易斯就給了她6張多餘的門票。她到洛杉磯以後,在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前一天接到米拉麥克斯的宣傳員克里斯蒂娜·康內利亞斯的電話說:“哈維想跟你談談。”布蘭特利吃驚地發現那張票在前排位置,緊挨著戴�劉易斯,她不禁回想起在戛納電影節閉幕式上哈維不許她坐在索德伯格旁邊。她立刻明白過來,哈維想坐在這位獲獎者身邊。她說:“如果他知道我有這張票,我非得倒黴不可。”但是,她間接地向《我的左腳》的製片人諾埃爾·皮爾遜透露了哈維的心思。皮爾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顯得特別氣憤。第二天中午,米拉麥克斯在貝弗利山莊開了一個員工大會。哈維打電話衝她叫囂:“你馬上過來,直接到會場。”她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