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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Ben Ross)執導,由恩斯特·戈德施密特(Ernst Goldschmidt)經營的潘多拉(Pandora)公司資助。影片在Prospector Square放映。據曾被請來做這部影片代理人的馬克·烏爾曼說:“米拉麥克斯的人死活都想拿到這部片子。”哈維在劇院舉行了鼓樂儀式,迎接羅斯的到來。在場的烏爾曼說:“他過去擁抱了羅斯並且說:‘還沒有人這麼近接觸這傢伙。’羅斯被請去跟哈維會談,他說:‘他們很想買這部影片,他們很想買這部影片!’電影節結束時,他們還沒有成交,但是他們四處宣揚已經買下,他們在玩弄、調侃這部影片,他們釋放出各種訊號表示要拿到這部影片,不讓任何人接觸這部影片,最後卻不買。玩弄這種手法使這部影片深受其害。大家都離開了,甚至都不知道影片還沒有被買走,等意識到時已經太晚了。米拉麥克斯則睜大眼睛,裝出還有誰會感興趣的樣子。有時,他們會覺得別人都不感興趣的東西自己也不該感興趣,然後就不買了。”說穿了; 這種行為也許算不上多麼殘酷,畢竟,在擁擠不堪的市場,一部影片算不得什麼,但這會對年輕導演的職業生涯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羅斯還想獲得一項艾美獎,但是劇情片呢?別提這個了。(米拉麥克斯否認答應要買他的影片,並且堅持說其他買家的冷漠證實了他們的判斷是對的。)
其他發行商對哈維這種排擠別人的遊戲並不覺得好玩,索尼經典、十月、佳線、高德溫都很討厭米拉麥克斯,而且抓住一切機會跟溫氏兄弟對著幹。賓厄姆·雷在某一年的戛納節上幾乎跟哈維打了起來。哈維用他那種典型的霸道作風一笑置之。“《好的,壞的,醜的》(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一片中有這麼一個場景,三個歹徒突然闖進埃裡·瓦拉赫(Eli Wallach)的房間,他正在浴缸裡洗澡。”哈維對記者戴維·卡爾(David Carr)說,後者不記得這個場面了,“可以想像,邁克爾·巴克、湯姆·伯納德、伊斯麥爾·麥錢特三個人闖進來,看到正在扮演醜人托克的埃裡·瓦拉赫。他們說:‘托克;你這雜種。’用義大利語配音,‘你殺了這傢伙,你拿走了我們的金子,你死定了。’接著他們拿過槍,但是托克早經從浴缸裡出來,把這三個人全打死了。然後說:‘該說話時你就說話,該殺人時你就殺人。’這些傢伙忙著像老女人那樣談論‘哈維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的時候,我已經開槍了。”
隨著競爭的加劇,開始了一場真正的軍備競賽。時在高德溫工作的鮑爾斯說,哈維的策略“起作用了。真的把對手拖垮了。如果他們不生產出自己的作品,幾乎沒什麼可供他們拿的了”。像十月這樣拿不出錢投拍影片的公司就不堪一擊。鮑爾斯接著說:“因為他們拿不到作品,其他發行商都在加強他們的購片團隊,設法進行各種優先交易,不看影片就簽訂協議,把價格哄抬上去,這樣做的結局往往是災難性的。除了哄抬價格,這種混亂還導致了一種長遠的消極後果。”在整體上謹慎的文化氛圍中,哈維卻急躁冒進,表現出一種冒險式的貪婪。他粗疏馬虎得已經有“冒險變態”的名聲。購片代價變得越來越昂貴,如果在該片處於劇本狀態時就預訂上的話,才能既有保障又不是太昂貴。過去,在米拉麥克斯還沒有爬到這麼高地位時,購片和製片的界線是很清楚的。但是,隨著公司介入得越來越早,二者的界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片探開始向預購過渡,預購又向製片過渡。除了個別購片行為價格很高外,製片總體上代價更為昂貴,而這些公司必須採取措施來自我保護。新線公司的珍妮特·格里羅說:“隨著風險日益增大,我們不得不更加保守,至此我已開始看到了獨立電影的末日。最令人傷心的是那些個人化或者詩意電影的生存變得越來越艱難。從事這個事業已經不再有什麼意義。除非你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團隊跟你並肩作戰。”不錯,獨立電影發行商開始實行與明星共同承擔風險的大製片廠的那種做法。1988年以《死亡詩社》(Dead Poets Society)大獲成功的伊桑·霍克(Ethan Hawke)說:“從我入道以來改變得最徹底的一件事情就是幾乎100%的影片財務都實行緊縮政策。過去,一個導演拿到一部影片後由他配置演員。現在你得先配好劇組然後才能拿到拍攝機會。現在不是誰適合演 某個角色,而是誰適合賺錢。這都是米拉麥克斯開啟的先例。”
美夢成真 1993—1994(4)
但是,實行這種體制的不光是米拉麥克斯一家。戴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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