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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小了,還好賣麼?”
“張師傅覺得自己早上起來吃這些點心。能吃幾樣?”
“兩三樣,該就飽了——”張麻子極老實地回答傅春兒的問話。
“嗯,這就是了,要是人人都只用兩三樣點心,我們原也不必準備這麼多花樣。不是麼?”傅春兒笑著甩下這麼一句,她也沒管這幾位師傅有沒有理解她的“深意”,這時候她覺得口渴起來,便將茶的事情給想了起來。
茶社茶社,若無好茶。她這茶社便名不副實,因此在開業之前能夠進到些好茶,也是極重要的事情。可是傅春兒這幾日都將辰光耗在了準備各色點心上面,險些將這大事給忘了。她急忙去找老曹,想看茶葉準備得怎麼樣了。
“傅姑娘,小爺叔早就吩咐了,歙州與杭州府的船再過個一兩日就到了,會給你捎上些明前茶。但是明前茶金貴一些,怕是得的不會太多,再隔一個月,就有雨前茶送過來,那會兒成本就下來了。”
“嗯,”傅春兒總算稍微放了放心,原來仇小鬍子已經將這些都想到了啊!但是她又想起了別的事來,所以一旦茶社的事情料理完,她便匆匆去了大德生堂,自然也沒忘了將張麻子做的剛出爐的新鮮燒餅也捎上一份。
見她到了大德生堂,傅陽急急地奔了出來,見妹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說:“家中無事吧!”
傅春兒見哥哥如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說:“無事!哥哥,小七爺在不……”
“傅姑娘,”旁邊奔過來一人,正是侍墨,他對傅春兒說:“傅姑娘今日有空過來了啊——”
“小七爺……”傅春兒剛剛開口。
“小七爺今日在業師府上,沒在這邊。”侍墨笑吟吟地對傅春兒解釋著。
“哦,小七爺眼下是越發忙了呀!”傅春兒還是沒有機會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
“是呀,小七爺再過幾日要去金陵府小考,這幾日不是悶頭讀書,就是在業師那裡請教學問。”
“小考?”傅春兒搜刮了一下肚裡有關歷代科舉的知識,這才省過來,這個紀小七,貌似還是挺能讀書的樣子,眼下在即的童生試考過,紀燮便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不過想來紀家人也是會令紀小七接著往下考的,若是之後的考試也能中,那便是“紀燮中舉”了。傅春兒心中好笑,面上忍不住也浮出笑容來,道:“哪天小七爺上去金陵府,也告訴我一聲兒,我好來給他相送。”
“這個自然。”侍墨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侍墨哥哥,這是新鮮出爐的燒餅,小七爺不在,就便宜你了。”傅春兒將手中一大包燒餅給侍墨遞了過去。
侍墨大喜,故意抽了抽鼻子,說:“姑娘做的吃食,那定是沒的說的。”
“侍墨哥哥,小七爺曾經提過,給我留了兩盆珠蘭在大德生堂裡,你可以給我指點一下那是在哪裡麼?”傅春兒其實是為了這事才特為跑過來的。
“珠蘭啊!”侍墨一拍頭,“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他帶著傅春兒就往大德生堂後面的小院裡去,一邊走一邊說:“姑娘幾日要帶走麼?我找幾個夥計給您送到府上去?”
傅春兒聽了這話嚇了一跳:怎麼就要幾個夥計,不是就兩盆花兒麼?
到了大德生堂院中,卻見院裡一角密密擺著兩排十幾盆珠蘭,除了珠蘭之外,竟然還有幾本別的花草,傅春兒卻不認得。侍墨就說:“這是小七爺去年得的幾盆芍藥,小七爺說覺得好,就連珠蘭一起搬過來大德生堂,說是要給姑娘留著。”
“侍墨哥哥,你幫我謝謝小七爺,就說難為他這麼替我想著。”傅春兒笑逐顏開,她原先早就在想著如何裝點茶社小院,如今平白得了這樣多的珠蘭花,竟還有幾本芍藥。
“不用客氣呀傅姑娘,小七爺常說,這些花木,每一樣都可入藥,所以傅姑娘拿去替我們大德生堂照管著,其實是在幫我們大德生堂的忙。”侍墨極其一本正經地說。傅春兒聽著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心知紀燮說的沒錯,芍藥芍藥,這花名兒之中,都帶了一個藥字,自然是可以入藥的。珠蘭也是如此。不過,珠蘭開花之際馥郁盈室,用來賞玩甚至窨制花茶,都是極好的,因此也並不拘於藥用一途。
“小七爺對這些花兒草兒還挺懂的,像我,就只知道花兒好看罷了。”傅春兒故意這樣說。
“唉——”侍墨便嘆了口氣,眉宇之間透出些憂色來,說:“小七爺本來志不在讀書,倒是想學醫,治病救人的。可是我家老爺與夫人日日盯著小七爺,囑咐他好生讀書備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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