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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果落消散,卻從未誰在此堪破生死輪迴境。反倒是這麼一個大活人,走入度朔之山便突破九境。”
鬱壘亦嘆道:“其實他走了還不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突破了九境,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修士。剩下那一大半上山的路,他是邊走邊修煉,待他走到樹下閉關,其實修為早已超過九境初轉,定坐七日只是穩固修為繼續精進……”
神荼打斷他的話道:“你我兄弟,至今未迎來天刑。”
鬱壘低頭道:“天刑不至,是修為未足,修為未足,是心中無願,終究只差那麼一步,看來機緣就在此人了。”
天地大劫,想避是避不過的,就是要將在天地間一切所為相還,無論是飛昇成就真仙之時,還是真仙下界再返回無邊玄妙方廣時,都會迎來天刑,後世亦稱為天刑礪雷。但另一方面,天刑也不是想迎來就能迎來的,修為不到地步,就不要妄談什麼天刑。
鬱壘和神荼已修行千年,修為早至九轉巔峰,但天刑遲遲未至,因為他們的修為終究還差了那麼一步。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在人間積業不深,既未主動迎來天刑,亦未被動承受天刑。被動承受天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除了極特殊的情況,下場幾乎都是形神俱滅。
人間積業不深、天刑不會被動降臨,這也許是件好事,意味著鬱壘和神荼有更長的時間去修煉,神通法力更為精深。但是他們遲遲邁不過那最後一步,未能主動迎來天刑,就很耐人尋味了。
修行勢如登天,有時候看似就差那麼一點點,卻有可能永遠就是過不去。鬱壘和神荼差在哪裡,可能就是心中無願或者無底。他們早年就認識軒轅,當然清楚真仙境界,但卻不太希望前往列位天帝所開闢的帝鄉神土,別處且不說了,哪怕是北冥仙界所在,也並不適志。
至於無邊玄妙方廣,在他們看來,那更是去了還不如不去。這種想法也許很可笑,那是修成真仙之後才需要考慮的問題,尚未飛昇就想這些未免自作多情。但這也的確是鬱壘和神荼的心境,由此可知,有些事修為到了地步再去了解更好,提前知道太多未必對修行有益。
因為那樣,人難免就會想多了,一旦想多了便會干擾到眼下的修行。可能就是這個原因,鬱壘和神荼始終就差了那麼一點。
神荼若有所思道:“不知那位隨玉道友是何來歷,但我已有感應,你我兄弟迎來天刑飛昇之機緣,就應在他的身上。”
……
牛車離開度朔之山,復返西行,按照小九原先的計劃,是要在秋後返回翟陽城,但他們走得並不著急,甚至有些不緊不慢。其實以青牛的“腳力”,若有必要,可騰雲駕霧當天就趕到翟陽城,所以在路上晃晃悠悠倒也無所謂。
伯益在這一路上很有些沉默,他之所以從崑崙仙境返回,就是想知道小九收取人皇印後究竟會做些什麼、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事實與他原先的預料有些不同,卻更令他驚歎,到後來已不僅僅是驚歎了。
伯益剛見到小九時,是他從天上摔下來,那時的小九剛剛突破大成修為,暗中解決了寶明國國事,自己卻未登上寶明國國君之位。若論修為地位,伯益可比他高多了,曾為中華假帝、已是一位化境修士,而小九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有大成修為又怎樣?
兩年後再見面時,小九的修為已有七境九轉,但也僅僅是七境九轉而已。可是此番跟隨他離開呂澤部行遊,至姑射之山,伯益親眼見證小九突破化境修為;再至度朔之山,彷彿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小九上山後返回,已突破九境修為,甚至是伯益遠遠看不透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從度朔之山下來,伯益親眼看見小九居然動用了人皇印!
別提伯益,就連青牛也是驚歎不已。難怪老爺叮囑小九,待機緣已至再離開呂澤部遠遊。真的到了這一天,青牛在路上接連“想”起姑射之山和度朔之山,小九至姑射之山破化境、於度朔之山破九境,從山上下來便能動用人皇印,看來這一切早就在太上大老爺的預料之中啊。
青牛已能隱約猜到小九的身份來歷,它只是尚參不透其中的玄妙,所以並未開口點破什麼,而這一路,它自己的收穫也極大,恍惚已能窺見一線天機。小九並沒有指示具體的路線,只是讓青牛拉著車隨便走,走著走著,青牛就走到了自己曾經最熟悉的地方。
青牛也有自己的故事,它早年就是濟丘部村寨中的一頭耕牛,生活在水的支流南濟河的河畔、與侯岡部的隔水相鄰之地。侯岡部和濟丘部的村民因爭奪水源發生械鬥,混亂中走失了一頭耕牛,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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