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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你被狗咬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嗎。
這姑娘忽然湊上前,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雙眸。
言希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她卻輕輕開口。
言希,你眼中有一塊,很大的黑洞。
言希輕笑,陷入身後的皮椅中,與她隔開正常的一段space。
楚雲,不必拐彎抹角,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你知道,本身被人當做一塊時刻惦記著的蛋糕,滋味並不怎麼好。
楚雲眨眼,無意識開口。
Tiramisu。
言希說,什麼。
楚雲笑,帶我走。提拉米蘇在意文中,是帶我走的意思。
忽而,附在他的耳邊,緩緩開口。
我說,你就像提拉米蘇。
言希站起身,對著化妝室的鏡子,嗤笑,眼眸似了溺的清潭。
喂,永遠不要拿一個男人開你所謂的小資玩笑。
楚雲淚汪汪,扶腳踝,狡猾可愛。
DJ YAN,我只是個受傷的人,小小的調劑,何必認真。
言希笑,你只是一個尚算朋友的女人。
楚雲轉眸,可惜,這個朋友,還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固執地出現在全世介面前,遭了嘲弄和侮辱,依舊如昔。
他望了化妝間柔和的白燈光,初衷記不得了,現在只是慣性。
楚雲想起什麼,恍然。
是因為那個房間的主人嗎,溫家,那個多出來的房間。
她腦中開始醞釀,想了半天,許多電影臺本在腦中飛轉,咂舌,
難不成,那個人是你的初戀,然後,得白血病去世了,而你,愛她愛得很深,受了刺激,一叛逆,就違背了家裡的意願,做他們最不喜歡的行業。
言希輕笑。雖然你說的沒有一句正確,但我,的確更喜歡這個虛假的版本。
為什麼。
言希說,一個迷失了方向的人,在墳墓中待著,起碼,不會亂跑。
楚雲嘴角勾起一抹笑,言希,你對她,似乎只是一種責任。
繼而,柔軟如水的眼神,望向了他。
她說,如果你的生活是一齣劇目,我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做得女主角。
言希笑,捏著細長眉筆的腰,快速轉動著,詢問的語氣。
怎麼說。
楚雲眨眨眼,伸出纖長的指,如數家珍。
你看,你年少輕狂時,遇到了那樣一個給了你傷痛的女人,封閉了心,多年以後,咳,遇到了我,也就是女一號,然後,我美麗熱情善良調皮,重要的是,還帶著些女主角都有的小迷糊,漸漸,一點一滴打動你的心,喂,言希,你當心啊,我馬上走進你心裡了。
言希挑眉,伸直了雙臂,敞開的胸懷,骨骼肌理,一寸一寸,伸展。
隨時歡迎。
chapter69
“阿衡,無論去什麼地方,都不可以讓你爸乘飛機,知道嗎。”
那是她的媽媽,很嚴肅很嚴肅的表情。
阿衡點頭,溫柔著眼睛用力點頭,她說,媽媽,我記得了。
媽媽揉了她的發,忙著收拾他們的衣物,許久,又一次開口,不許忘,禁令,絕對,對著我,再說一遍。
阿衡看著她,認真地重複,一字一句。
絕對,不可以,讓爸爸乘飛機。
像個小孩子,初次學習說話。
然後,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麼。
她的媽媽給了一個擁抱,輕輕,微笑了。
啊,那個呀,你爸爸他……
父親卻在旁邊輕咳,喊了一聲蘊儀,止了她的話,提起旅行包,拉著她的手,頷首,遠去。
母親看著他們,她的背影,都是暖的。
似乎,在她心中,父母站在同一幅畫面中,深深相愛著,完全屬於溫衡,便是隻有這一刻了。
她停滯墓園的墳前,蹲縮了身體,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片。
俊朗,粗獷,正直,漢子。
賜予了她生命的男人,深深愛著溫姓男女的她的父親。
她對他短暫的一生,所有的定位。
哦,還忘了一句。
被自己的女兒害死的可悲男人。
死了,死亡,這詞彙的深刻,同樣是他教給她的。
甚至,無法辯駁。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