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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言希的處世哲學。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對另一個進行審判,他永遠從自己出發,對他人,只有能容或不能容,而沒有愛屋及烏或者恨屋及烏。
思莞苦笑,神色淡淡,有些空洞——言希,你他媽早晚把我逼瘋。
那少年笑容卻益發燦爛勃發,像朵荼靡的向日葵——思莞,你糊塗的時候,我不糊塗。你爺爺教我背的罪名,我偏偏不背。你要是瘋了,那又是我的一大罪。
更何況,這麼大好的溫家的王國,權勢名利,唾手可得,你捨得瘋?
可見,你是把我當成同阿衡一般傻了。
思莞的指,掠過言希的唇角,諷刺——“言希,無論何時,只要提起阿衡,你笑得可真是難看。”
言希皮笑肉不笑,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齒——“本少就這麼著了。不就是阿衡嗎,有了林彎彎陸流在前,再多一個阿衡,三個把柄是嗎,本少容得起。別說今天為阿衡辦一次生日宴,就是讓老子動用言家的財勢,把阿衡寵到天上,摘星星摘月亮,那也是我的事,我樂意!”
思莞咬牙——“你!”
這時,孫鵬辛達夷卻走了過來,倆少年也是西裝,只不過一個斯文,一個野氣,各有千秋。
達夷風風火火,語氣有些著急——“你們兩個,躲到角落裡,說什麼呢,找都找不著!”
孫鵬笑,幸災樂禍——“孟老太爺傳旨,命二位速速覲見。”
言希思莞兩人本來還帶著對彼此的敵意和防備,一瞬間,苦著臉,表情變得扭曲——“啊?”
孟家是陸家的親家,家長孟老爺子辦事很合上面的心意,因此算是眾家升官巴結的物件。當年,陸流的姑母,就是嫁給了,孟老爺子的獨生子。
然後,這個沒什麼麻煩,麻煩的是,孟老爺子的獨苗孫女,孟黎瑁。
這位小姐,名字可謂詩意極了,可是人卻不怎麼詩意,是個標標準準徹徹底底被嬌慣過頭的姑娘。
長相還好,就是看誰都不順眼,不是嫌東家的姑娘穿的衣服沒品,什麼你穿的事某某大師設計的那位大師不是被批判過時了嗎。就是嫌西家的妝畫得太濃,噯不是我想說你你本來就長得難看怎麼越畫越難看了╮(╯_╰)╭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典型的外貌主義者。
然後孟老爺子就發愁了,家裡寶貝疙瘩這幅樣子,逮誰看誰都不順眼,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然後,某年某月某日,某宴會,某姑娘眼睛就發亮了——“爺,爺,這個好!”
哪個哪個?老爺子眼睛瞪成了電燈泡,一看,嗬,是溫家獨孫,這個好,家中獨子,以後不用分家產。
老爺子越看越滿意,覺得這個當孫女婿確實不錯,正想誇孫女好眼力,家裡姑娘又冒紅心嚎了起來——“爺,爺,這個更好!”
老爺子被孫女嚇得差點心肌梗塞,一轉眼,卻是一個看殺衛玠的絕美少年。
喲,家裡還不錯,言家長孫。
哎,不對不對,他家還有一個小的,將來要分家產的。
於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和孫女講了其中利弊,孟家姑娘羞答答——“爺爺,我可不可以,溫家食,言家宿,一女二夫?”
孟老抽搐。
然後爺孫倆每次看見溫言二少,就要抓在身旁,細問倆人家中境況,是否有破產的痕跡,溫家小姑是否敗家,言家小弟是否懂事。
思莞鬱悶,誰是你家小姑。
言希挑眉,我家小弟懂不懂事,幹你屁事!
可是,這樣的話是消退不了革命的烈火,愛情的熱潮的,再加上孟老是長輩,思莞言希雖然不耐煩,但又不好當面駁老人的面子,忍呀忍的,差點內傷。
於是,聽到孟老爺子傳旨,兩人都臉色大變。
言希哆嗦,問孫鵬——“狸貓來了沒?”
狸貓者,黎瑁也。言少苦思冥想的外號。
孫鵬咧嘴,達夷點頭。
言希抱頭——“那啥,我剛剛喝了兩杯酒,有點暈,先出去逛逛哈,哎喲哎喲,孫大鳥,你變重影了。”
大鳥者,鵬也。言小少未上學時糾結了三天想起的外號。
孫少冷笑——“好好,你儘管去。反正溫衡,正被那個大小姐批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醉酒狀的言少立刻振奮,擼袖子,飛奔——“孃的死狸貓,老子跟你拼了!”
達夷膜拜——“不愧是宿敵!果然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