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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是不是更多了?”
袁奇風答非所問:“小龐,你從茶樓辭職後,一直在做檳榔生意嗎?”
小龐不好意思地撓頭:“沒老闆有能耐,就是最近和一個北方商人搞檳榔園,混得還算可以。要是沒有老闆把我從建築工地帶出來,讓我有機會學點東西,也不會有今天啦。我想,檳榔園這幾天要開業了,所以邀老闆過來。還以為你不會答應,沒想到這麼爽快。”
袁奇風對他的夥計很體貼,怎麼會不來呢,這次來正好散散心,免得再去想葉小清那個笨女人。小雨茶樓開業後,來過很多服務生,也走了很多服務生。那些服務生幾乎都是從建築工地上找來的,就像馬小田一樣,袁奇風把他們召進茶樓,慢慢地透過自己的關係也教給他們另一條生存之道。那些已離去的服務生裡,有的當茶商,有的當飯館老闆,有的開農場,還有一位叫龐東東的服務生回家鄉開了檳榔園——就是眼前的這位小龐。
走到路上,龐東東抱歉道:“對不住老闆啊,我家挺寒酸的,要不老闆住旅館好了,村裡正好有一家,我付錢。”
袁全風拒絕道:“就住你家吧,都是自己人,別見外。”
海村有幾個少女在曬魚乾,看到袁奇風走過,眼睛都直了。有幾個大膽的女孩子,追在後面問龐東東,袁奇風是他什麼人。龐東東憤憤地想,你們這些娘兒們,平時對我不理不睬,看見我老闆就馬上追過來,他可不是你們能勾搭上的。有一兩個女孩子明著送秋波,袁奇風全當沒看見,一路上只和龐東東拉家常。看著一群女人流著口水盯著他們,龐東東沾沾自喜,這一回可讓他賺足面子了。袁奇風瞭解龐東東的心思,榮譽在於勞動的雙手,這是達·芬奇講的,只要龐東東肯幹,要娶個老婆不是難事。
在小旅館裡,葉小清仍沒回過神來,總覺得雷鳴的到來是個天大的意外。照理說,男女關係到了這一步,雙方都清楚了。葉小清不好挑這時候把話講明,只能拖著,任由雷鳴天南地北地胡侃。在整理行李時,葉小清幫忙雷鳴的一個小包掛到牆上的鉤子上,卻發現雪白的牆壁上有一個模糊的長方形印子。
“這地方原來應該掛了一幅畫吧?”葉小清把小包掛到牆上,看著旁邊的印子,發現印子裡也有一個掛勾,那是用來掛畫框的。
“看什麼呢?”雷鳴說完就把箱子踢到一邊。
“好像有人把畫取掉了,應該是最近的事。”葉小清回頭說,“我聽趙宇說,他姐和他一樣,喜歡達·芬奇。房間內可能掛了達·芬奇的畫,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把畫摘掉了。”
“又來了吧?管那麼多幹嘛。”雷鳴說教似地。
這時候,樓下的趙宇拎起紙簍,走到旅館後面。那裡有一小塊空地,地上丟了十幾幅畫框,框裡的畫都是達·芬奇的畫作。那些畫都不是真品,街上十幾塊錢一幅,並不算貴。趙宇很頭疼,旅館裡的畫都莫名其妙地滲出鮮血來,就連他畫的畫也如此,難道天地間真有鬼嗎?趙宇又回去找了一瓶汽油,倒了一些,然後就把那些畫都燒個精光。
火燒出的煙霧徐徐升到空中,接著飄向海村後的那片山林。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山林的一處角落裡,忽然有了一絲異動。泥土搖晃了一下,接著裂開一條縫,一隻傷痕累累的手伸了出來。那隻手拼命地往外抓,掙扎了一會兒,一個滿頭黑髮的女人從土裡爬到地面上。
這個女人全身只裹了一條浴巾,爬出來時浴巾掉在土塊上了。微弱的光線穿透山林,照在女人的身上,那赤裸的背上竟紋了一幅達·芬奇的自畫像。
03。檳榔園遇險
海村的空氣裡有一種青澀的味道,不同於海邊的腥味,聞多了讓人產生一種微燻的感覺。酷熱的天氣把這味道發酵了,一到下午,海村的人就無精打采地窩在家裡,或在外面懶洋洋地幹活。
在小旅館裡,陳佬肥窩了一肚子火,本想遠離天津,找機會和葉小清獨處,怎料該死的雷鳴也來了。起床後,陳佬肥就以檳榔園的工作為由,把葉小清叫走,不讓她和雷鳴待一塊兒。走出小旅館時,葉小清就在心裡嘀咕,陳佬肥怎麼忽然勤快起來了,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去檳榔園那邊是不是有點晚了。
檳榔園在海村的後側,緊挨著海村,離後方的山林有一段距離。檳榔園地勢較低,園內的檳榔樹蒼翠成海,溪流如脈,蛙鳴蟲唱,龜爬蛇遊。葉小清聽陳佬肥說,園子是海村的一個年輕人承辦的,以前的海村人都沒想到過百年的檳榔樹能變出那麼多錢。葉小清心想,陳佬肥人是不怎麼樣,可還是有點眼光的,中國的那些高物價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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