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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去,小旅館算是海村最高階的地方了,其他房子都是平房,少數是清代留下來的建築。陳佬肥只懂得裝浪漫,卻不體恤人,一路上都讓葉小清提箱子,也不問她累不累。走至旅館前,陳佬肥笑眯眯地在外面大叫“趙姐,我來了”,想要在葉小清面前顯擺他是常客。可一跨進門檻,陳佬肥找不到趙姐,只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坐在旅館的櫃檯邊,投入地畫一副肖像,沒注意到有人走進來。陳佬肥走過去敲敲櫃檯,問道:“你們老闆娘呢?”
“出遠門了!”男人不耐煩地回答。
“趙姐不在?我前天和她聯絡了,叫她今天等我來的嘛!搞什麼鬼名堂!”陳佬肥嘖嘖道。
“你來住店的?上面的房間全是空的,你們住哪間隨便挑。”男人抬起頭說。
“我常來這裡住,算是老客人了。你又是誰?”陳佬肥反問。
“我是趙雪的弟弟——趙宇,這幾天暫時幫我姐管管旅館,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趙宇乾乾地說。
葉小清站在一旁,伸長脖子瞥了一眼,問道:“你畫的是達·芬奇的自畫像吧,還真有點像呢!”
趙宇麻木的神情有點回溫,抬起頭說:“真的嗎?你是頭一個這麼說的人,看來是個行家。”
“我考大學以前,去繪畫班練過幾年,懂點皮毛罷了。”葉小清不好意思道。
“喲,你這小子,和趙姐一個德行,也喜歡老外的畫。”陳佬肥輕蔑道,“我就不覺得有啥好看,還不如國畫有韻味。”
趙宇與陳佬肥話不投機,交接了房間的鑰匙後,兩夥人就各幹各的。幸虧陳佬肥討厭爬樓梯,選了二樓的房間,不然葉小清真的覺得自己提不動行李了。海村雖然寧靜幽深,但沒有海邊清涼,把人悶熱得渾身都溼了,一擰衣服就滴出水來。葉小清把行李放在陳佬肥的房間裡,然後才到隔壁沖涼,要洗去身上的油膩感。
樓下,趙宇一個人坐在櫃檯那兒,想要把畫畫完,可紙張卻忽然滲出紅色的鮮血,把整張畫都毀掉了。趙宇驚恐地把畫揉成一團,扔進櫃檯底下的紙簍裡,這已經是他繪的第十張達·芬奇的畫作了。紙簍裡的每一張畫都不一樣,但皆臨摹自達·芬奇的作品。那些畫被揉成一團團的,每一團都浸透鮮血,在炎熱的夏天裡慢慢地發出腐臭味。
過了一天,陳佬肥仍吃吃喝喝,不去談生意。葉小清打定注意不迴天津了,想要留在三亞,替陳佬肥看新建的檳榔園。那座檳榔園是陳佬肥和當地人合資的,這次把葉小清帶過來,就是因為她懂點行情。如果做得好,那就把葉小清留在這裡,其實陳佬肥在各地都有這樣的小蜜,時刻都在耍小心思。
早上的時候,葉小清想出去看看海島特有的風景,可一下樓就看見一個熟人走進來。趙宇還在低頭畫畫,不去看走進來的客人,只有葉小清連連驚叫:“雷鳴,你怎麼來了?”
“我來玩,不行嗎?”雷鳴樂呵呵地說。
“哪裡不能玩,偏要到這兒來?”葉小清沒看見袁奇風跟在後面,可仍高興地問,“你是不是怕我被人非禮,硬要跟來?你不用上班嗎?”
“你忘了?我差點變植物人,單位敢不給我放假,萬一翹辮子了怎麼辦?我騙了一段假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雷鳴哼哼道。
“你少臭美,別到時候回去發現被開除了。”葉小清搖搖頭,“難怪你昨晚問我住哪兒,早知道不跟你說了。是不是我前腳剛離開天津,你後腳就跟來了?”
“我昨天在三亞市裡轉了半天,無聊死了,沒想到這裡有塊淨土,我在這裡玩幾天好了。”雷鳴把理由編得冠冕堂皇。
趙宇被聲音打攪了,於是說:“要住店的來登記,然後自己拿鑰匙上樓。”
很快地,雷鳴辦好了手續,提著行李走上二樓。陳佬肥鼾聲如雷,若他知道雷鳴跟來,肯定睡不著,因為如意算盤沒得打了。葉小清很感動,雷鳴帶著傷大老遠跑來,肯定沒少跟醫院和他單位磨嘴皮子。可惜她對雷鳴沒有特別的感覺,他們絕無可能,就怕雷鳴不是那麼想……
他們兩個人刻意不提袁奇風,一直聊無關痛癢的話題。雷鳴從那晚開始懶得聯絡那混蛋,來三亞時沒跟任何人提起,悄悄地一個人從天津飛過來。倆人漸漸聊開了,殊不知一個英俊的男人正走進海村裡,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旁——這男人就是袁奇風。
一個小夥子熱情地站在村口,接過袁奇風手中的行李後,領著袁奇風走進村裡。小夥子開心地說:“一年沒見,老闆你還是那麼帥啊!茶樓的那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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