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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說法,好像對白墨沒什麼好感。他不是一直都對白墨挺有興趣的麼,幾時厭棄了?
這一點木鳶自己恐怕也不能說得很確切,似乎,就是從一切都開始不對勁的時候吧。他覺得罪魁禍首就是斷絃兒的不對勁,因為她的反常才讓自己也跟著反常,斷絃兒恢復了,一切就該恢復原樣走上正軌才對。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看到白墨讓斷絃兒留下來,依然覺得白墨這麼礙眼?
從鳳失蹤開始陪著寧弦四處去找的人就是他,就算鳳死了,斷絃兒不知道自己往後想要去哪裡,也還輪不到他來安排吧?他眼睛瞎掉的時候是斷絃兒照顧他的,那麼,現在就該換他來照顧斷絃兒了吧?
——這種念頭,該算是什麼?
鳳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已經轉了幾回,從他在山裡醒過來,鬼一樣從土裡爬出來,撐著走下山,一直到被平安送到東籬先生這裡,所有發生的事情他似乎都知道,但是意識反覆在昏迷與清醒間輾轉,有多少次,都以為自己下一次不會再醒過來。
但是他還記得,有人在找他。也許連他的生死都不知道,也許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一定得回去。
“你醒了?”
眼前模模糊糊出現東籬先生溫和的臉,“還以為這一次你很難熬過來。”
鳳一想開口,便輕咳起來,緩了緩,才艱澀的發出聲音,“我的傷……”
東籬先生細細的看了看他,道:“看來這一次你比較清醒,我想有必要趁現在問你,需要我去聯絡什麼人嗎,幽冥教或者寧弦?”
鳳緩了口氣,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會死?”
“並不樂觀,你身上大小几十處傷口,傷口附近的皮肉幾乎都已經凍得壞死,而且長時間在雪中待過,肺也受了損傷。我不確定你能撐到幾時,但是到現在為止,你都撐下來了,情況不會更糟。你若要見誰,我會盡快……”
鳳搖搖頭,在醒來的時候,他的確想過儘快通知寧弦。但前提是,若他能活下來的話。東籬先生的話裡,隱隱有儘快找她來,還能見上一面的意思。但倘若他命不久,何必要寧弦再承受一次生離死別。
見他拒絕,東籬先生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聲音溫和道:“好好養傷吧,最糟的你都挺過來的,只要你能撐下去,一定沒事的。”
鳳幾乎沒力再多說什麼,恍恍惚惚便又昏睡過去。
他得回去。寧弦那傻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現在的寧弦,好得“不得了”。她冷冷的盯著前來送信的人,問道:“這麼說,沖天樓是打算硬扛到底了?”就算繼續下去,沖天樓也未必會垮,也許事情還有轉機,而交出左慈,左慈恐怕就沒活路了。沖天樓主,打得是這個心思吧?“既然如此,我不好好招呼招呼沖天樓,怎麼對得起樓主的決心呢。”
白墨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問道:“寧弦,你打算……?”
她對白墨淺笑了下,“你不用擔心,白家只需要保持現狀繼續下去,其他的事情無須出手,不會再損害白家的聲譽。”
“寧弦,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但這就是你該擔心的,再無其他。你至今為我所做的,在這裡謝過了。”
“你要走?”他察覺到寧弦話裡的意思,隱約間似乎要與白家劃清界線——儘管從一開始就明白報完仇後寧弦必然會走,但是如此突然,他卻擔心寧弦不知會去做什麼。
“我只是不好繼續待在白家,畢竟接下來不得不讓幽冥天插手,白家和魔教有所牽連恐怕不好。雖是離開,我也還在江城,你不必掛念。”
雖然是如此說,白墨卻也知道,她此番離開,待與沖天樓的事情解決,也不會回來了。
“我們還是早些走吧。”木鳶拉了一把寧弦,懶得看他們再黏糊下去。他可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雖然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就對這個完全不是自己那一口的斷絃兒在意起來,可是既然在意了,自然不能讓別人碰。
寧弦卻怎麼知道木鳶這突然間的是犯得什麼瘋,被他拉著也只能匆匆跟上,“木鳶,你在急什麼!?”
“早辦完這裡的事早回去,這裡我已經待夠了。”
“你想回去可以先回去,不必非在這裡陪著我……”
木鳶突然停下轉身,陰沉著對寧弦笑道:“你還真夠沒良心的嗯?你向教裡求援找人是誰陪你大江南北的到處跑嗯?你對沖天樓下手是誰陪你在無聊的白家待那麼久嗯?現在就想一腳踢了我嗯嗯?”
寧弦蹙眉——誰要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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