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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娃兒起頭,吸了吸掛著的兩條鼻涕,呆冷冷地看著妖孽一般的木鳶,點點頭。
他從地上撿了顆石子,抬頭,拿了彈弓對準緊那羅,“啪”一記飛了出去。
隨後,笑聲變成了驚慌失措的尖叫——木鳶一石頭打上緊那羅的道,雖然這種孩童玩的小彈弓著實不夠力,沒能點住他的,卻也足夠讓他一時氣血不順,險些落下地來,直掉了幾丈才勉強提起氣,藉著下方的樹木沒有摔成人肉燒餅。
木鳶滿意地收回手,將彈弓還給小娃兒,娃兒依然愣愣,看了看自己的彈弓,又看了看正在落地的緊那羅的身影,一指,喊道:“大鳥~~”
木鳶笑了兩聲,難得好心情地摸摸娃兒的頭,好整以暇地等著緊那羅來找他算賬。
平安落地,一擱下驚魂未定的越姬,緊那羅便氣沖沖地衝著木鳶而來——
“木左使,你看著別人泡美人你嫉妒!?幹什麼搗亂!?”
木鳶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衣襬,“泡美人就沒有問題,不過也要看泡什麼人。”
“怎麼你也看上她了?”
木鳶聳聳肩,“很遺憾雖然我的確覺得她還有點意思,不過看上她的人不是我。”
“那你幹嗎來搗亂?”
“她是白大少爺的‘前’姘頭。”
“哎哎?”緊那羅一愣,琢磨著這個“前姘頭”的意思,白大少爺不是斷絃兒的夫君嗎?那這個姘頭……“哎哎哎??”
木鳶丟給他一個'曉得就好'的眼神,轉身準備走,又被緊那羅扯了回來,“喂,她怎麼會在這裡的!?”這年頭姘頭都大搖大擺的上門的嗎?
“這個……原因很多。不過你驚訝什麼,你自己還不是紅顏知己遍天下,經常三五個湊一桌胡天胡地的。”
“這怎麼能一樣?白墨是斷絃兒的夫君,當然不行!”
木鳶一笑,“這麼說……你打算放棄泡美人了?”
“當然,同門之愛大過天。”
木鳶充分表示他的嗤之以鼻。
“喂,不會打算一直把她留在這裡?”
“當然不是,她的去處,我已經安排好了。”木鳶搖頭嘆息,多麼薄情的男人,前一刻還甜言蜜語,為了泡美人使出渾身解數,一轉身,就琢磨著怎麼趕人家走了。多麼可恥。
“別吊著人的胃口,快說!”
“她想進魔教。”
“……然後呢?”
“那就讓她進。”
“……”
木鳶啊,乃究竟在盤算什麼?
看著木鳶的笑容,連緊那羅都忍不住忘記方才的成見,替越姬擔心起來。
木鳶習慣性地用扇子敲著臉頰,緩緩地琢磨,忽而一笑——總讓她留在這裡的確不是那麼回事,既然如此,便早日送她走吧。
可憐的越姬,還茫然不知自己的前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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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越姬一事,緊那羅才詳詳細細地去了解了寧弦和白墨兩人關係的始末,頓時熱情燃燒,尋遍了整個院子,才在白硯房間裡找到白墨,一腳踹門進去。
“白老弟,這樣不行,絕對不行!你這不是把斷絃兒往鳳那裡趕嗎?”
白墨愕然轉頭,聽得一頭霧水。
緊那羅走過去,按住他的肩,也不管白硯正在休息,道:“不管怎麼說,趕緊補救,把斷絃兒追回來才是要緊!來來來,就讓我緊那羅王好好教教你怎麼追女人!”
這般這般如是如是,白墨聽得雲裡霧裡,“難道……這樣做了女子就會高興麼?”
“哎哎,說你古板你還真呆,這麼基本又基本的手段你居然,居然——啊——不管了!我做給你看!照搬硬套你總會吧!?”說罷揪起白墨便往外拖——
白墨汗顏,可是他怎麼可能對寧弦……“事到如今”這四個字擺在他們中間,他從來沒有想過去“追回”寧弦,但若能讓她開心些的話……
“吶,白老弟你待在這裡要看好了——”他咻~地飛走,又咻~地飛回來,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滿滿一束粉色的芙蓉,白墨的汗一頭一頭的,這個……不是他家老二頗中意的芙蓉花麼?
緊那羅見他盯著自己手裡的芙蓉,解釋道:“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這個就將就了。”
……不是將不將就的問題吧?
“來了,別出聲。”
——什麼來了?白墨抬頭看去,見越姬正往這邊走來,緊那羅把他推到牆角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