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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要進行相當長一段時間。”文靜的小個子依舊想提供援助。
“當然,你是認為火星人瞭解我們比我們瞭解他們多得多。”年輕的律師說。
“這難道不是很可能的麼?”紅臉壯漢反問道。“火星比地球年代久遠。在進化上遠遠超過我們。我們知道的與他們肯定知道的東西相比不值一文。他們看我們也許就像我們看顯微鏡下的阿米巴蟲。當他們將地球完全火星化,製造出具有火星人大腦和適應在地球上生存的地球人身體的新人種時,當他們真地進入我們的生命,淘汰我們的血統時,他們就會帶來他們的財富,他們的機構設施——將他們的生活移植到我們身上。地球人將變為他們的後代、繼承人。我這是無稽之談嗎,福克斯菲爾德?我說的有道理嗎?”
“今天的笑話也許就是明天的事實,”福克斯菲爾德說,“這樣說吧,目前來說是無稽之談。”
“我開始相信自己的說法,”壯漢道,“再聽你這樣說,太好了。”
“可是,告訴我,”律師也被這個想法打動,“是否有什麼可以用來證明它的?到底有沒有證據?比如:這幾年地球上出現的怪胎或怪物是不是增多了?”
“直到最近才有人對怪胎等異常現象做統計,”福克斯菲爾德說。“怪胎總是秘而不宣的事,尤其是人類的怪胎。就連動物也會因此感到羞恥,它們會立刻弄死怪胎。任何一種生物都希望正常地出生。但從果樹和,些植物那裡我們可以看到,變異現象每天都以難以想像的巨大數量出現。”
“是否大多數是劣種變異?”律師問。
“百分之九十九,”福克斯菲爾德答道。“沒有生存的價值。完全是機遇。就像最沒目的的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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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對處在焦慮中等待著做父母的人來說,是最不應該聽到的。
可是最偉大的科學發現和對自然發展過程最深刻的揭示不就是從事故、災難和大腦中產生的新奇想法中來的嗎?長期未被懷疑的東西也許一個笑話就會真相大白。今天的笑話也許會成為明天的事實,就像福克斯菲爾德說過的那樣。
當約瑟夫·戴維斯離開俱樂部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好像聽見和看見那些宇宙射線在他的四周像流光彈閃亮,像劃落的星辰隱隱爍爍。老教授說過,即使你用堅硬的鉛裹住自己,它們仍然會穿透你的身體。
第三章約瑟夫·戴維斯先生受到奇怪念頭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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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科醫生是否應該對產婦的丈夫無所不言是一個有待商榷的問題。赫德曼·斯代玎大夫也許有些失言了。如果他早一些意識到約瑟夫·戴維斯正陷子困惑之中,他也許應該小心地避開使他更加困惑的話題。然而,需要說明的是,挑起這個關於神秘射線的話題的是戴維斯先生自己,而驚詫子這個奇異觀點的倒是赫德曼·斯代玎大夫。斯代玎大夫也是個富於想像力的人,喜歡新奇怪異的想法,正是這點科學的好奇心和求知慾使他不那麼拘謹。
斯代玎大夫身材魁梧,大頭闊面,金髮微帶些紅色,有點氣喘吁吁,臉上總帶著少許驚訝的表倩。他喜歡逗樂,嘴總是微微張著,好像隨時準備大笑一頓。他業務極其精通,有著一雙強勁而又靈活的手。從沒見他驚慌失措過。
戴維斯從前拜訪過他,那是為了瞭解妻子的健康情況。她是否有足夠強壯的身體生養孩子?赫德曼·斯代玎大夫的回答是,“她健壯得像一匹年輕的母馬。”
戴維斯認為妻子的情況不太對頭,他對此的詢問讓這好大夫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不肯定的回答更能被他接受。好像由於某種模糊不清的或潛在的原因,戴維斯不想要這個孩子。
同每一位富有經驗的產科醫生一樣,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完全明白任何墮胎的暗示,知道如何打消這樣的想法。為人父之前的那種緊張往往沒有被意識到。它總是以滿腹疑慮的方式顯示出來。戴維斯當時不滿地離開了,這就是他那時的情緒狀態。但此刻,他又來到這裡。
“我想,瑪麗一切都正常,是嗎?”他緊張兮兮地走進會診室,問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
“做過第二次檢查了嗎?”
“應你的要求做了,但沒有必要,”
“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戴維斯換了個問法,“你肯定那孩子,胎兒,與其他時間差不多的孩子沒有兩樣?”
“它生長得很好,絕對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麼,母親怎麼樣?身體和精神上。你肯定她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