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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方的會耽在甚麼地方?”
“依依樓裡有一個名妓,叫做惜惜,姓方的多窩在她那兒,但很少留宿;”劉是之道,“今晚戊亥時分,他必回法門寺大隱丘的老家去。”
顏夕道:“那很好,我今晚就去看看他如何三頭六臂,我帶洪兄弟一起去。”
池日暮怔了怔,道:“今晚?”
顏夕抿嘴笑道:“事不宜遲嘛。”
池日麗奮亢的推著輪椅,道:“我跟你去書房蒐羅蒐羅去。”
顏夕看見丈夫奮悅,也覺開心,隨他到了簾子之後,池日暮見劉是之還在摸著下巴沉思,便問:“你說還有一個法子,是甚麼?”
劉是之卻目光閃動:“其實,最好是兩個法子並施,那就萬無一失。”
池日暮聽出對方似有點難言之隱,便道:“你說說看。”
劉是之眯著眼道:“我不能說。”
池日暮奇道:“何解?”
劉是之們著胡腳,“如果我說出來,公子萬一個怪我太狠,我可是為公子大業,白捱了冤。”
池日暮笑道:“哪有的事!先生為池家大局不惜殫精竭智、處心積慮的想出奇謀妙計,我要是誤解先生的好意,還是人麼?”
劉是之喟然道:“公子對屬下一向信重,屬下一向銘感,只求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不過,我這個計策,公子要是透露出去,只怕難免老命不保……”
池日暮笑道:“先生放心,我保管不說出去便是了。”
劉是之忽然一嘆。
池日暮奇道:“先生仍不放心麼?”
劉是之望定池日暮,道:“我倒不是不放心公子,而是這計策如果能成,方邪真一旦投效公子門下,只怕我這老骨頭就連門檻都站不下了。”
“我還道是為了甚麼,”池日暮誠摯地道,“你放心,先生在他府勞苦功高,方邪真再有能為,也決不可以僭越輩份。”
劉是之苦笑道:“可是,我這話兒一說,一旦付諸行動,公子只要在人前一提是我的主意,我可成了靶子了。”
池日暮心忖:原來他還是不放心!便伸出兩隻手指,當下起誓道:“好,先生既是不放心,我便當天立個誓言:“皇天在上,我待先生推心置腹,福禍與共,先生為池家天下獻計,我決不反悔食言,讓人懷怨於先生,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劉是之待他誓完,才噗地跪地勸道:“公子快別這樣說!真是愧煞屬下了……”
池日暮扶他起來,笑說:“先生可以道破玄機了罷?”
劉是之正色道:“我再問一次:公子真非要得方邪真之助不可?”
池日暮道:“此人不可為他人所得,自然非爭取不可!”
劉是之肅然道:“不惜代價!”
池日暮道:“為求壯士,豈惜代價!”
劉是之推門探首,看了看四周,然後掩上了門,湊近池日暮耳邊,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道:“殺了方邪真全家!”
池日暮著實嚇了一大跳。
劉是之陰沉著臉,道:“只有這個辦法。”
池日暮失聲道:“為甚麼?”
劉是之道:“當日,我們曾藉故殺龔定庵,逼走井如府,也用過比這更絕的手法,這是沒法子的事,只是權宜之計,像方邪真這種人,不迫他是不出山的。”
池日暮一時難以取決,彷惶地道“非此不可?”
劉是之森然道:“非如此不可!”
池日暮心亂如麻:“可是……這事叫誰去做是好?”
“小白絕對服從你,而且機警,如由他下手,跟他脫不了關係,自然也不會等得說出來;’劉是之道,“不過,我們還得找一個人來認頭。”
池日暮惚惚地道:“你是說……?”
劉是之眯著針眼:“這件事既是我們動手,就要弄一個對頭,讓方邪真非跟我們結合來找他算賬不可!”
他日暮恍然道:“回百響?!”
劉是之陰鷙地道:“回百響也收了我們不少銀子,這該是他回報響應的時候了。”
他忽然笑道:“你說剛才我開窗看到了甚麼?”
池日暮心不在焉地問:“看到甚麼?”
“天氣不大好,浮雲掩蓋了月光;”劉是之悠然道:“風是很大的,但只要下不成雨,一個時辰後,就可以看到月色了。”
池日暮忽然覺得這話似乎有些蹺蹊:“你的意思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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