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劉是之道:“一是要勞大夫人走一趟。大夫人雖非江湖中人,但她待人接物,很能予人好感,池府中有不少人誓死效命,請恕屬下斗膽說一句,有不少人是看在過去大莊主和大夫人的面子;大夫人又是天生麗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貌美元雙,由她出面,方邪真也是個人,是個大天晚上都上‘依依樓’的男人,難保不會改變主意。”他補充了一句:“這可得要葛鈴鈴有所行動之前先發制人不可。”
池日暮臉有難色。
他之所以被稱為“少公子”,主要是因為池家的宗主,本是在長他五歲的胞兄他日麗的身上,但兄長在迎取大嫂之後,忽遭殘疾,風癱不起,而今要他嫂子顏夕來辦這件事情,似有些不妥。
他一向甚為尊重、敬慕這位善解人意。善良英氣的嫂子,要不是她在重要關頭挺身維護池日暮在池家的宗主權,池日暮的大權,可能早已保不住了呢。
池日暮猶豫起來,忽聽簾子裡有人說道:“二弟,你既然認為姓方的能振興池家之大業,給你嫂子去勸勸他也好。”
一人坐在木輪椅上,自簾外推了進來,臉色蒼自,唇無血色,贏弱無神,說話也有氣無力。
池日暮一看,在兄長椅後的還有清麗英朗的大嫂,心知這是劉是之的擺佈,以防他不答允,早已勸服了兄長首肯,並已驚動了大嫂,心中不覺升起一片難使人察覺的怒意。
他知道劉是之這都是為他做的。
可是當他看見劉是之一副“早已安排、胸有成竹”、“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神情,他便有一種無以言喻的恚怒,彷彿被人折辱、奚落了似的;但他偏又知道這是用人之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這股私心是不能發作,發作不得的。
所以他臉上只露出仄愧之色,口裡只是試探地道:“這樣麼……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第七章深碧的劍
顏夕修眉一揚,道:“這姓方的是誰,真有這樣的本事?叫甚麼名字?多大年紀?”
池日暮道:“他叫方邪真,年紀倒輕,大約長我一二歲,他的武功極高,小白敗在他的手下,他卻連劍也未拔。”
顏夕心神一震,道:“他……他是用劍的?”
池日暮道:“是啊,他武功高,定力也強,這樣一個人,如在池家,當然是臂助,若在別家,可成了勁敵。”
顏夕無心聽其他的,只問:“他的劍可是深碧色的?”
池日暮望望劉是之,劉是之看看池日暮,道:“不知道,我們誰都未曾看見過他拔出劍來。”
顏夕又問:“他腕上可有一對……翠玉銅子?”
池日暮想了一想道:“這倒沒有注意。”劉是之斷然道,“沒有。”
顏夕才舒了口氣。池日暮卻想了起來,道:“他手腕上倒有——”他仔細的'奇書網整理提供'回想,然後準確的用字:“繫著一條淺藍色的絲中。”他轉過頭去問劉是之:“對不對?”劉是之說:
“對。”
顏夕道:“是絲中,不是鐲子?”劉是之肯定地道:“是淺藍色的絲中。”顏夕道:
“哦。”有點失望似的。池日暮道:“大嫂,這有關係麼?”顏夕忙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劉是之道:“看來,這姓方的用軟的不行,只好用強的了。”
顏夕即道:“讓我來,我可以試一試。”池日暮忙道:“嫂子一向有人緣,說不定真可為我們池家解決了一大難道。”池日麗用手輕輕握著顏夕的手道:“不過,這可是讓你辛苦了。”
顏夕感覺到丈夫瘦骨嶙嶙的手,想及過去這雙手曾是雄豪有力的,心中一陣難過,忙用話掩飾道:“這又算甚麼辛苦!當年洪兄弟不也是這樣收攬過來的嗎?這件事情當初做得開心,現在也相處得挺愜意的!”
池日暮笑道:“上次,你用一柄匕駁軟柄神槍留住了洪三熱,這次卻要用甚麼來留方邪真?”
顏夕亮麗地笑道:“書。”
池日麗、他日暮一齊詫道:“書?”
“我以前有位朋友,跟這位方邪真性情很有些接近,他生平所好,只不過是一大房的古書字畫真跡;”顏夕清脆的語音清脆的解釋,“我們的書庫裡不是盡有的是好書好畫好字嗎?且看這法兒靈不靈!”
池日麗笑道:“書?”
池日暮哈了一聲道:“書!”
劉是之拍拍後腦笑道:“怎麼我沒有想到?大夫人準備甚麼時候去?”
顏夕推開兩扇窗,望望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