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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的。
當然,一個正在愛戀中的女子,看她的情郎,多是這種眼色,尤其她的情人真的是個英雄俠客的時候。豪情激起幾許柔?驚起多少如痴如醉?就算英雄俠女,又有誰能忘情?
方邪真斂容道:“沒有,我沒有把他打跑。”
惜惜不明白。
方邪真道:“我殺了他,然後叫他燃成一團火走的。”
惜惜更聽不懂。
方邪真明白惜惜的不明白。
“妙手堂回家的絕藝叫做‘回天乏術’,聽名字,十分的平凡,但卻是把五十八種犀利絕招、正邪內功揉合融會在六招以內,十分可怕,我想先迫他施出來,看是不是可以應付。”
惜惜奇道:“迫出他的絕招、萬一應付不了,豈不更加危險?”
方邪真道:“如果接不下回絕的殺手鐧,就更不可能應付回百應的殺手。”
他淡淡地道:“遲早都是一死,不如死在回絕手上——至少,在他手上我還來得及自殺,落在回百應手上,不得他同意,誰要死都不可以。”
惜惜又擔心了起來:“反正……你都接下了。”
方邪真搖首道:“沒有。”
惜惜又嚇了一跳:“沒有?”
方邪真沉聲道:“我弄錯了一點,‘回天乏術,原來是有六十一種的武功揉合其中,而不是五十八種。‘迴天六式’是要用一種叫‘回魂大法’的內力,才能以五昧真火之力,執行十九種不同的功力,使出‘回天乏術’。回絕很不長進,功力不濟,只使得出兩式來。我一劍破了他的玄關,再以一片火篾引發了他的五昧真火,他收蓄不住,真火自焚,最多隻能熬到妙手堂,回百應醫術再精通,也斷救不活一個五臟全焦、七孔盡焚的兒子。”
惜惜聽得心驚膽跳,只說:“哦,原來你一下樓,就準備用這招了,不然怎會吩咐我潑水,以及叫我等著看那一掠的火光了。”
方邪真道:“是。不過,那時候,我以為來的是回百響和回萬雷來了,他們只是該死,回絕卻是該絕。”
惜惜驚粟地道:“你殺了回絕,回百應他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方邪真笑道:“我不殺回絕,難道他們就會放過我嗎?”他向惜惜溜了一眼,笑道,“至少,回絕若活著,便連你也都不會放過。”
惜惜唉了一聲。
方邪真即問:“什麼事?”
惜惜憂愁地道:“現在要你去做這件事,你當然不會答應的了”
方邪真道:“你說說看。”
惜惜用一種低速的語音道:“如果現在要你委屈一下,去躲躲,避一避風頭,你是決不會答應的了?”
“不。”方邪真道,“我答應你。”
第九章這一刻的動心
惜惜傻了。
燈光在她肩上鋪上一層比柔更柔的黃暈。
方邪真心中更添憐惜。
他心中忽然有個千呼萬喚的無聲:你嫁給我好嗎?他想這樣問,可是心中忽然掠過一個亮麗的音容,說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我殺了回絕,這兒是不能再留了。”
惜惜忽然黯然了。
這個男子,終於要走了,他難道一點都不顧惜她嗎?她這樣的忖思,隨後又想到:為了他的安危,他是應該走的,他豈是可以留得住的?何況,要他走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人生裡有些事,一步跨出去即成天涯,縱然無歌,但能無悔。
“你幾時走?”
方邪真很想說:“我帶你一起走。”
他心裡多麼想說。
可是他沒有說。
——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原因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也許他掠過了一個念頭:待真的走時,再把她一起帶走;俟儲夠錢時,再一起贖她,那時候豈不更實在、更加驚喜、
或許因為這樣,他才沒有說出來。
或許因為那樣。
不過不管為了甚麼,人生裡,能對著一位紅粉知音,映著晚燈,倚著欄仟,你還能求甚麼?你為何不去把握?如果一剎是永恆,那麼永恆就是一剎。如果把握不住,讓它溜了,再沒有永,再沒有恆,再沒有燈前倚欄的人,空擲傷懷,也只不過是一抹自焚的火花。
也許惜惜心裡有千呼萬喚的期待。
也許方邪真胸裡有欲語還休的真情。
不過都還未曾說出來,就已經聽見樓下有人說:“差官,剛才在路上謀財害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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