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但現在的情形,方邪真就算有辦法,也解決不了。
準能解決得了龍捲風?
惜惜萬分著急,這一下與下一下心跳之間緊密得像迸出了火花。
她急得又想掏一盆水往街心淋下去。
——剛才的一盆水能助得了方邪真,現在還行不行?
惜惜覺得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只要能對方邪真有所幫助,無論甚麼她都願意去做。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在她身邊冷冷地道:“你要幹甚麼?”
惜惜轉過頭去,就看見一一個人。
一個“黑人”。
這個人全身都穿著黑色魚皮緊靠勁裝,就連鼻了通風小孔,還有一對民睛,都黑糊糊一片,竟似連眼白也無!
這人手上拿了一根擯鐵杖,當然也是黑色的。
這人沉聲道:“回公子要你,走!”
惜惜一聽,心絕如裂,落在回絕手裡,真不如速死,她想往後退,忽覺撞在一人身上。
她驚叫回首,只見又是一名“黑人”。
這“黑人”手上拿著刀。
黑色的刀。
要不是他有頭有手也有腳,而且房內的燈光隱照,要不然,在夜色裡,他就是夜色,不可能判別得出這竟是一個“人”!
這後面的“黑人”也冷冷地道:“你最好別想自殺,公子要你活著去見他,你要是死了,我們也別想活了。”
惜惜只嘆了一口氣。
她決心要死。
她只想往樓下跳去,撞著回絕,讓方邪真緩得一口氣,她這樣死也算值得。
她委婉他說:“好吧……”手中那盆水,忽然向前面那人兜頭兜臉就淋了下去。
然後她貼在欄杆之上,準備翻落下去。
但在她一望之下,卻是怔了怔:
朦朧的月色下,沒有了白影,也沒有黑影,只有一抹燦亮的火花,似翻滾。似輾轉、但肯定迅疾的越入了遠處的黑暗中。
“你在欄上,一見著綠色的劍光飛上了天,立即倒一盆水下來;如果你看見街心有一團火光掠過,便等於告訴你;我正要回家睡大覺。”惜惜記得方邪真剛才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街心的戰局究竟怎麼?
——難道方邪真真的回了家睡大覺?
惜惜因為大過心懸於方邪真的安危,一時忘了自身的危機,再想起時,回頭只見那被她一盆水淋著的人,已倒下地去。
地上潮溼。
樓板上染著血跡,混和著水跡,正往樓角滴落。
——這個“黑人”竟然死了!
——難道她手中那盆清水真能殺人不成?!
惜惜倒是嚇了一跳。
她記起身後還有一人。
她驀然回首,那“黑人”所立之處,立著一個衣白不沾塵、灑脫沾微愁的人,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惜惜哀喚了一聲,眼淚就籟籟地落到臉頰上來,她此時才想到驚怕,想撲到方邪真懷裡,卻給地上的人絆了一下。
方邪真忙扶著她。
地上的那名“黑人”,當然也是個死人。
方邪真扶著弱柔的惜惜,只覺得她弱不勝衣,心中起了一種不忍的感覺。
——江湖風險多,自己可決不能連累她,可千萬不要連累了她。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惜惜很不好意思地揩去臉上的淚,方邪真捉住她的手,細心的為她拭去,專情得就像一闕為一個千思萬念的人寫的詞。
惜借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被撼動了。
方邪真凝注了她一一會,忽然眼光又不經意了。
不經意得就像一抹遠山,淡入天際閒雲間。
惜惜回味那一刻,仍覺依依。
那一刻的心動,那一刻的動心,只有情人特別多情的眼裡能看得到,只有情人特別跳得快的心裡能感受得到,只有情人特別流得激動的血裡能夠體味得到。
惜惜似痴了。
好一會她才能接下去說:“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我以為你已經回家睡大覺了。”
方邪真笑了,看她輕嗔薄怒的怨,溫暖地道:“是啊,我回去睡了覺,又夢裡遊魂的回來了。”
惜惜鼓著腮兒道:“多難聽。”忽又喜滋滋的跨過了死屍,歡忭忄地道:“你是怎麼把回絕打跑的?那一絲火光又是甚麼?”
她這樣問著的時候,眼色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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