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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位回家。巡檢走了,真正的戲才是開始。兩人也是老打了交道的,郭伏威就直話直說,二百來根象牙,要一次出手,換成現金。
“你這東西到的真不是個時候……”趙商人苦笑連連。“若早個半年,我也能借著這場東風,好好來場生髮,大大的作過一筆。如今這宮裡的路子斷了,以後也不知還繼不繼得起,但眼下總是沒了什麼指望的。唉。真是個命啊。”
“不過你莫急。”看到郭伏威臉色下沉,趙商人又急急道。現在的大頭兵們隱隱開始吃香了,再不是年把前那種任人拿捏的情形。形勢越來變得越是壞起來,上至官家,下至平頭百姓,都在指著當兵的,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也是個巧。將主,那些番商你也知道吧。現下時局不穩,很多人怕金國能殺得下來,想跑路,正是在買船收貨的時候,他們回國去總想把咱們的好東西多帶些,也好多賺幾個,免得以後生意不好作。這些象牙莫要太急,花上兩月,我請高手匠人刻花雕琢,能賣三倍價。”
“唉。也就是趕上這時候了。若是往常,這些牙竟不必讓人,我獨自吃下就是,不必再向外流。趕雕一翻,若是不賣出個十倍價,這姓趙的招牌就算是倒了。眼下也講不得這麼多,也只能忍了這口惡氣,讓這些番商得意一次。”
郭伏威點點頭。他明白,趙商人又是必定打著宮廷內用,局勢不好才會有些流出的牌子去忽悠番商,但這同他無關,番人而已,誰會理會?
趙商人卻是重重的一揖,鄭重行了一禮。“多謝將主了。明人不說暗話——有這批貨,我這個月就不至於手中空空,半分進項也無。這裡的匠人也有許久沒活計作幹,衣食竟是不繼。接過這個,說不定就是他們一家人活命之資。我代他們,謝過將主了。”
“客氣客氣。”這一翻話卻是郭伏威萬萬沒有想到的。沒想到一船象牙,卻可以讓許多人順利週轉起來,想食的得食,想錢的得錢,也算是作了一件好事。至於番商,有了大宋的高手匠人作的傑作,拿回去當成傳家寶都是足夠資格的。
想到這裡,卻是對那少年好感又增加了一層。“趙東主卻不須這般客氣,咱們之間也不用如此。以後日子打交道的時間正有,卻是須加緊合作才是。”
“嗯,正是正是。”正事說完,可以說是皆大歡喜,等到趙東主去看到需要賣的象牙時,又得了一個意外之喜。他卻是萬萬沒想到這批象牙質量如此之高,根根都是比尋常貨色粗了好大一圈,明顯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這個價錢卻又不能是剛剛他想的了。
象牙越是粗大,匠人就越是好作。有些圖案大了,尋常的小牙就雕不下,或者說勉強雕下也失了比例而不好看。越是大,物件就越是能夠輝煌大氣,也就越加得難得價昂。
粗粗估了一個數字,當下報了。都是老熟人,不用去打饑荒,要讓彼此都能過得去。
饒是郭伏威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數字仍是嘴巴張了老大。
“三萬貫?最少發賣便能就是這價?卻是出人意料……怎的卻賣得這般沁貴……”
“卻是急不得。”趙東主小心翼翼的道:“這些挑出來的上好品貨,須是細細描圖畫好,慢工出細活,最少也須兩月,最後才有高價。”
“煩勞,煩勞。”郭伏威拱拱手,心悅誠服。這裡面的道道他也真摸不懂,他原來估價也就值個萬把貫,若真賣時出七八千他也就必定賣的。這一下知道能值得若干,卻是心花怒放。“東主信人,一句話,從此若是有事儘管找咱老郭,那些粗活能出上力的包在身上。”
當下商定,趙東主先支出八千貫付給,其餘兩月後結賬,這其中趙東主尚要抽水兩成,這已經是很厚道的價格。賓主盡歡了,也就拱手而別。
鞏凡今天被震了好幾次。
知道古代早就有窯了,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大。一座窯光工人就有三百來號,好幾個窯體相連,實在是個龐然大物。這一下驚得不輕,不是一提到古代的那個生產力,大家就一致搖頭,不是說落後就是說愚昧的麼?怎麼眼前這個卻就大得成了這個樣子?
跟著又是一驚。這些人好像把自家的命不當命,嘴巴上蒙塊碎布片子就大大咧咧去幹活,在這粉塵度極高的地方,鞏凡真的想不通他們只需要多久就可以得上沙塵肺。
啥也不說了,先讓鐵三兒馬上去買來紗布和綿花。這兩樣在這個時代都不是什麼稀奇貨,幾下請了上百名婦女先作出五百個口罩分發下去。想想作水泥的灰塵度只會更高,又費了好大腦筋,用布料再加牛筋和炭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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