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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慌,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京城的米商,我是糧行米市的會長,我姓黃,這位是皇商李老闆,這位是東城米莊陳東家,這位是……”
姜檀心捧了手,朝著一圈人作了半截子揖,算是幸會見過,她肚內疑惑千千結,蹙著眉頭不解問道:“東廠怎麼尋米商的麻煩了?”
黃會長面露難色,似有不齒之事,為難道:
“我等先前也著實想不通,在小公子進來之前,我等已被關押了三天了,雖飯食不斷,也未有刑訊,但就是不放我們出去,我們幾個互通身份,都是米商會的糧商,大多又是剛從戶部捐納了官職的,所以我們想著怕是‘以糧捐納’的事情漏出了簍子,奇怪的是,那朝廷的官老爺們尚且不知道,東廠的探子卻已經下手啦!”
以糧捐納?姜檀心吃了一驚。
------題外話------
揮著小手絹:二師兄~你要替我嫁給戚無邪麼~
狐狸點頭:是,我看中那朵菊花很久了,誰都不要攔我!啊啊!~(面色突變,尷尬的摸向後臀)
(吹了吹火銃口冒出的煙,戚無邪暗笑一聲)送你一個動詞,它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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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捐奈米商,試婚三日
所謂捐納,就是花錢買官。
除了現任官員可以透過捐納升遷議敘,士農工商皆可透過捐納邁入仕途。
但比起科舉正道出身的官員,捐納之途只用於少量的貢生、監生的虛名頭銜,並沒有氾濫,它受到朝廷的嚴格控制,一般只是一種地位的象徵,並沒有太大的實缺權力,可即便是這樣,這捐納的魅力對於商人來說也是致命的。
士農工商,商人至末,與三教九流、奴役娼婦一列受人歧視輕蔑。商人平日裡做起生意來,若沒個虛銜官帽掙個臉面,簡直要卑微到塵泥裡邊,即便是金銀再多,也逃不出人口裡“臭奸商”的惡名。
此番江南夏糧斷運,京畿缺糧,最要命的是戶部虧空的大案又在此事被人掀了出來,真是內外夾攻,好不煩心。
為了度過此次危機,內閣首輔馬嵩上奏天聽,想了一招“以糧捐納”的法子來募集糧食。因是臨時救濟,所以批下了不少從前不可能捐納到的實缺官職,以此吸引了一大批商人攜糧來京捐納。
這事兒由戶部負責,皇榜告示各省州府縣,將原先捐納所需交上的銀子,以米市的價格折算成幾斤幾石的糧食。
米商可以從外地運糧進京,也可自行民間籌糧,反正只要交足了糧食,戶部便開出捐納執照,再入吏部銓選候補,開缺實放。
這是馬嵩上承天子,下順民心的一招妙棋,旨在蒼生,沒啥好駁的,可壞就壞在他心思匪淺,另有謀劃。
自從姜檀心指使京畿道御史劉慎上奏東宮借銀一案發生之後,馬嵩就在四處為太子奔走謀劃,想辦法籌集那一大批的欠銀,彌補戶部虧空大洞。
而這招“以糧捐納”也是名目由頭之一,起先戶部收的確實是糧食,可慢慢的,糧食變成了銀子,有些缺位更是連番叫價,搶的頭破血流,例如江南道府的縣令、兩淮鹽道衙門這些放屁都油褲襠的缺。
太子的補足銀有了,馬嵩可以先補進了戶部賬目之中,只等過了拓跋烈的那一關,這筆不知來處的銀子,他照樣可以私吞入囊,到時候,連太子也沒有底氣染指半分,不僅如此,他說不定還得恭恭敬敬向馬嵩道一聲“謝謝”。
這些就是姜檀心當初精細布局之後,引出的大蛇。
拓跋烈春狩多日,馬嵩在京絕不閒著,自然也叫東廠的人盯了個密不透風,現在龍駕回京,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姜檀心疑惑未解,一陣機拓轉動之聲已然響起,聲隱雷隆隆,滲透在磚牆之後,霎時包圍了整間石室牢房!
米商驚恐萬分,從草垛上霍然站起,都不敢靠近牆壁,他們仰著頭四處尋望,生怕哪個角落飛出一些箭矢刀片,將他們活生生剮成了肉片。
只聽“咔嗒”一聲,正北面的牆壁從中間兩分,一點一點沉到了地底之下,露出了牆後隱藏的一間石室。
石室燈火通明,人油燈燃著幽冥之光,跳躍在人頭骨蓋上,陰森寒迫之氣從地面吹來,猶如地獄餓鬼在地上挪爬,一手握住了活人的腳踝,連皮帶骨的寒意攀上肌膚,掀起鋪天蓋地的寒顫膽怯。
煉獄,不負其名。
房間寬敞的甬道,十二暗衛悉數到場,他們面上帶有黃金面具,只露出堅毅的下巴和薄情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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