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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他心裡就越急,喉頭像卡了一塊濃痰,他大口大口的呼著空氣,幾乎要將心肺都喘出來。
“你說不出來麼?我可以替你說,你想問我和談金在哪兒對不對?”
鼻下淺嘆一聲,姜檀心上前一步,她說的很緩很慢,像一記誘惑的鴆毒,擺在了他的面前。
和談金,馬嵩一生的心病,他為它背叛舊廷,為它泯滅良知。
君臣道義,世俗人心,他統統的捨棄了,起先或許是因為垂涎這一筆財富,可後來的權輿之巔,他已然不缺金銀財資,但那和談金卻變成了心頭的刺,使他曾經叛國的傷疤久久不能癒合。
一想起他舍家棄業,揹負叛國降臣的惡名,費盡心機的謀劃卻還是得不到它,這樣的心癢發恨,久久牽掛會漸漸變成一種執念,變成一塊不能觸碰的心病,日以繼夜的折磨著他。
每每在夜涼如水的深夜,有些東西會攜著刻骨涼意潛入他的夢境,它在嗤笑,在譏諷,在蔑視……
“你快死了,我不會騙你,我不知道和談金藏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父親藏了起來,我只知道萬幸它沒有落入你們的手裡,因為我根本不相信這一批黃金會換來多少大周朝的太平日子,我幫不了你,或許你死了之後可以在地府問問被你們害死的姜徹,哦,順便替我向父親問好”
姜檀心輕笑一聲,眸色清冷:
“不過你大概見不到他了,他已經修滿功德,投生來世去了,而你卻要受油煎火燒,剔骨剜肉之刑,為你陽世所在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馬嵩喘了幾口濁氣,眼珠子一動不動,似是下一刻便要厥死過去,他顫抖著手指垂在身側,費了全身的力氣抬起臂腕向座椅之下摸去。
幾聲指甲與木料摩擦的尖銳聲後,只聽“咚”的一聲,一隻點錫金的漆紅木匣子掉在了地上,匣子裡頭連帶著一聲悶響,似是有一塊狹長的重物。
姜檀心狐疑暗忖: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雖然現在不能說話,但總不至於再行加害之事,這個木匣子詭異地藏在座椅之下,如此隱蔽之處想必其中機要,不足外人道。
可若是他的傢俬珍寶需要特別交代,為何方才馬雀榕進去的時候他不拿出來?反倒要交予一個有著殺身仇怨的外人?
挪了挪腳,姜檀心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小木匣,她發現木匣並沒有上鎖。
抬眸看了一眼馬嵩,捧得稍稍遠了一些,她扭開木匣上扣鎖環,緩緩開啟匣口,入眼是一塊黃澄澄的黃金!
她心中咯噔一聲,驚異萬分,這塊莫不是……
不及她回神,突得身後一陣疾風過耳,堪堪擦著她的面頰而過,一隻大手帶著千鈞力道推打在她的肩凹處,一道寒光緊接著便劃落了她鬢角的一縷青絲!
姜檀心踉蹌倒地,肩頭火辣辣的鈍痛,口重瀰漫著血腥之氣,她的髮絲悠然落地,手中的木匣也早在方才被那人奪了走!
她迅速抬眼,只見一個身形挺拔,窄腰長腿的勁裝男子立在當下,他黑布蒙臉,腋下夾著那隻從姜檀心手裡搶來的木匣子,眼神冰冷,帶著涼薄的殺意。
情勢急轉而下,變化得太快,姜檀心扭身看向馬嵩,見他睜著泛白的眼睛,不住的搖著頭,嘴唇翕動喉頭髮出的聲音像鋸口劃拉,刺耳難聽,勉強只有幾個“嗚……絲……呃”的發音。
黑衣男子見馬嵩似乎快要暴露了他的身份,不由眉頭一鎖,從眼裡劃過一道寒光,狠絕之氣大盛。只見他手腕一翻,匕首橫握,將刀鋒對準了馬嵩的喉頭!
他飛身撲去,臂腕戾氣揮就,一道血絲凌空而過,在雪白的牆面濺起了一串血滴子。
“馬嵩!”
姜檀心高聲叫起!
她話音方落,便有人破窗滾身而入,一抹暗色寶藍立即闖入戰局,與那黑衣男人纏鬥在了一起!
夷則的身手很好,沒有多餘繁複的招數套路,他出手非常利落乾脆,且招招衝著別人的命門死穴而去。
那黑衣人起先還能招架一二,後來便漸漸落了下乘,一來確實是不敵他,二來手裡還抱著個匣子,等於單手對敵,叫他如何不敗?
“夷則,留活口,我要那個匣子!”
姜檀心捂著肩口,後脊抵著牆壁,一點一點吃力的挪起身,她吐掉嘴裡的血腥渣子,心裡頭那股倔勁兒又冒了出來,不讓瞧那匣子我偏要看,不想讓我知道你是誰,我更要活捉你!
黑衣男漸漸被逼到了角落,他眼中狡詐一閃,遂即拋起手裡的盒子,一矮身,從夷則臂下滾身而過,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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