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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周遭僧眾太擠,不過這些後衝過來的僧人卻自有妙招。有的從僧群裡鑽進去,照著易天行的臭腳丫就來上一掌,定上一咒。而更多的卻是飛身而上,踩著自己師兄弟的肩頭,隔著老遠,便把手掌往易天行面門上按去,也不管有沒有那麼大的地方。
此時歸元寺後園裡的情景實在是荒唐可笑之極,幾十個僧人將易天行從上到下密密麻麻地包住,竟是從上到下疊了幾層,卻似像馬戲團表演一般。
不一會兒功夫,易天行便感覺自己平日還蠻幹淨的臉上,便多出了十幾張夾著汗酸味的手掌,不由腥惡欲嘔,他透過捂在自己鼻子眼睛處的三隻手掌縫裡看著對面的斌苦主持,哀嘆道:“宗喀巴大師祈禱文、宗喀巴大師心咒還靠些譜,你這些徒弟怎麼連跨越經書免罪咒也般出來了?”
哪怕他天縱其能,此時也早已無法動彈。少年家又實在興不起運起天火燒死身周和尚的邪念,於是放棄了掙扎,只是嘴裡罵咧咧道:“你聽聽,他媽的怎麼連吹腳加持咒和肉食加持咒也搬了出來?當我是騾子還是盤菜?”
斌苦大師愧然一笑,旋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天時正好,陽光普照,歸元寺湖心亭上棲著三兩隻小鳥,清鳴愜意,而湖畔岸上的人們正在為一隻不知死活的小紅鳥玩著辛苦疊羅漢的遊戲。
第四十六章 老祖宗
暮色漸至。
歸元寺後園裡的疊羅漢遊戲也不知進行了多久,被埋在一大堆和尚身下腿上的易天行終於忍受不住人氣烘燻,無奈認輸道:“我不進那個屋子了,你們放了我吧。”
氣喘吁吁的斌苦和尚滿是懷疑問道:“施主當真。”
“言出必行。”
雖聽他說的肯切,斌苦卻哪裡敢相信,指揮著站在和尚堆尖上,已經快站不穩了的僧人去湖裡撈了十幾株鐵蓮,實實在在把易天行綁成了粽子,再親自帶著葉相僧及幾個功力深厚的弟子一路將易天行押至禪房,一路上眾人手掌還是親密貼在易天行身上,口中金剛定心咒喃喃不停念著。
禪房內。
“施主破不了結界,且……嗯……我寺那位老祖宗雖然頑心不減,但想來對小紅鳥也沒什麼惡意,還是在這裡等會兒吧。”
易天行倒在禪房塌上,噗地吹了口氣,吹開自己唇邊的一片溼荷碎葉,看了看自己身邊如臨大敵的僧人,再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幾個泛著淡淡光澤的僧人手掌,嘆道:“那結界是什麼名堂?”
斌苦大師略想了想,終於還是應道:“那是金剛伏魔圈。”
“噢。”易天行反應很平淡。
這平淡的一聲“嗯”倒是令歸元寺眾僧有些詫異。眾僧心想:莫非這位天火少年竟然不知道金剛伏魔圈乃是佛門最為純正威力最猛的法陣?——這還真是讓他們猜著了,易天行在踏入歸元寺之前,對於玄學禪宗之識,全是一片空白,一地道小雛兒,自然不會知道金剛伏魔圈的赫赫大名。
易天行咳了兩聲,問道:“後山你們口中的老祖宗是誰?”
“佛曰,不可……”
斌苦話還差個結尾音,易天行已是渾不講理地把最後那字噴了出來:“說!”
“咳咳。”斌苦見他霸道,不由尷尬地一笑。他看了看禪房中的眾僧,終究還是輕輕嘆了口氣,將眾僧支出門外,眾僧雖然不放心易天行,但也只得遵令去了。
斌苦望著易天行的雙眼,忽而眉梢微聳,沉默半晌後說道:“後山那老祖宗,乃是我寺的一大異數,也算是本寺的一大秘辛了。”
易天行看見一干和尚退的乾淨,雙手雙腳仍是被那些鐵蓮死死捆著,便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躍了起來,動作好不瀟灑漂亮。
斌苦看著他閉目一用力,便將身上鐵蓮枝掙的寸寸斷裂,臉上卻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情,反伸手隨意無比地遞了碗茶過去。
易天行接過茶笑道:“不怕我變卦,去衝撞了你們的老祖宗?”
“我信得過你,若非如此,也不會將歸元寺之寶血書心經楞枷經借與施主觀閱。”斌苦大師淡淡道。
“這老祖宗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讓你們怕成這樣?”易天行雖然心焦朱雀死活,但此時高燒已褪,心思回覆靜明,自然想到後山那聲音既然是佛門高人,定不會對一隻可愛的小鳥下毒手,於是心下稍安。加上他在縣城聽古老太爺講那段陳年往事時,便已經對這位堪比天地之威的人物大是好奇,於是小心問道。
“老衲並不知這位老祖宗的身份。”
易天行不信,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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