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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軍更合適的人選了。丁建軍娶了徐紅後在戲班又是典型的妻管嚴,是以也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王玉桂像是在等反駁的聲音,她看著丁建業,但丁建業確實未成氣候,並不能給她任何回應。靜默了半晌,在場的人像是預設了這個決定。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異議,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戲班就暫時交給建軍打理吧。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多問問他。建軍在戲班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倒是,戲班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保證不會出什麼大事的。”王玉桂話音剛落,徐紅便接過話頭,臉上是如願以償的喜悅。
“你放心吧,阿母。”丁建軍跟著附和了一聲,王玉桂微笑著,沒再說話。
丁建業提議道:“阿母,我跟你去宜蘭吧,阿爸那邊要是出什麼事情也好個照應。”
王玉桂拒絕了,“你還是留在戲班吧,跟你大哥一起好好管理戲班,戲班是你們阿爸的心血,我希望不管是好是壞,你們都要用心經營,不要為了無謂的爭端而毀了一旦。”王玉桂意有所指的看向徐紅,徐紅卻是不做聲。
丁建業仍是不依:“但是宜蘭離這裡不近,我實在放心不下。”
丁建軍附和:“阿母,讓建業跟你去也好,多個人多個照應。戲班有我就行了。”
這一點王玉桂不是沒想過,但是戲班不僅要管理,還要演戲。一齣戲的核心人物是小生小旦丑角,正是丁建軍徐紅和丁建業的角色,任何一人走了,這戲還如何演得下來。戲班不是沒有其他替補演員,但都火候未佳,能出場頂梁的又都離開了戲班。王玉桂望著這一群老弱殘兵,也是無奈了,“不用了,戲班重要,你們的任務也不輕,檔期演完之前,你們要學會自己找戲做,你們阿爸那邊我一個人就行了。”
丁建業思索半晌,又建議道:“要不叫二哥回來吧?”
這本是丁永昌的原意,但丁建國志不在此,強求不得。如今他生意慘淡,正是提出來的最佳時期。王玉桂仍是拒絕了。原因很簡單,一來丁建國從未正式提過這件事,說明他的生意未必不能東山再起;二來她需要和丁永昌先商量過才穩妥。
眾人隨即散去,丁建軍匆匆向王玉桂保證之後,同徐紅一起離開。我才諾諾地說道:“明天,我陪你去吧?”心裡莫名的忐忑,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多了這份客氣的疏離,再也沒說過體己話了。
王玉桂望著我,那雙蒙塵的眼睛似乎經過雨水的洗滌澄澈許多。她沒有回答我,倒是丁建業說話了,“阿母,既然我們都走不開,讓阿鳳陪你去也好。”他在幫我說話,那種儼然袒護自家女人的語氣。
王玉桂看了他一眼,才鬆口說道:“也好。”
☆、第 28 章
丁永昌的傷遠比電話中講的嚴重許多。他的車滑出路邊,造成身上多處擦傷,右腿被夾在路邊和摩托腳踏中間造成小腿骨折。腦子受到重度震盪,又在大雨中淋了很久才被救起,發起了高燒,情況不容樂觀。也算丁永昌好人有好報,在這大雨滂沱的夜晚,竟還有人在路上。救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斯文儒雅,我們把醫藥費還給他之後就離開了。
我和王玉桂在醫院走廊裡坐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醫生終於告訴我們丁永昌醒了,可以去看他,但不要逗留太長時間。他的一條腿被石膏綁著,吊在架子上。腦袋被紗布包著,據說是摔下路邊的時候擦傷的,不嚴重,沒有其他外傷。許是高燒未退,他的臉泛著一股淡淡的潮紅,吁吁的喘著氣。
王玉桂還沒說話,眼淚就直在眼眶裡打轉,最後問出口的竟是:“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丁永昌無力地搖搖頭,看了看身後的我,沒有說話,臉色只一陣青轉白,額上冒出冷汗,竟開始嘔吐起來。
王玉桂嚇得慌忙在床下尋找器皿裝穢物,然而丁永昌只是有那動作,吐出一些苦水之後又無力地閉著眼睛睡過去了。護士叫我們離開了病房。在門口,王玉桂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哭,或許也算不上,只是落淚而已,傷心欲絕又堅強隱忍。大概是經歷多了人世無常,我心裡沒多大的哀慟,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想起以前我難過的時候她都抱著我便仿效了,但她拒絕了,大概是覺得在一個小輩面前軟弱太沒面子吧。
丁永昌骨折的腿一時半會好不了,總是被吊在架子上。重度腦震盪在之後的幾天折磨得他總是暈眩嘔吐,吃不下東西,吃下的東西不一會又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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