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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通常會讓他大失所望。
不久,他便抓住每個機會搶著操作那臺機器。
雙花正巴不得呢,這樣一來,這個小矮子就能出現在自己的畫片兒上了。操作一段時'奇書網整理提供'間之後,靈思風發現了古怪。無論是誰,只要拿起這個匣子,就會被它染上一點法力——因為不管是誰,只要一站在那個能催眠的玻璃眼睛前面,都會聽從他的擺佈,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讓擺什麼表情就擺什麼表情。
正當他在殘月廣場上全神貫注研究匣子的時候,一場災難降臨了。
雙花在一個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神符販子身旁擺好姿勢,新近跟上來的那批追隨者都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盼著他再做出點什麼怪事,逗大家一樂。
靈思風一條腿跪下,方便取景,隨後按下那個施了法的操縱桿。
匣子開口道:“不管用。粉紅色不夠用了!”
匣子上開了一扇小門,這門靈思風之前壓根兒沒注意到。裡面走出來一個小人兒,青綠面板,長著好多瘤子,醜陋極了。小人兒指著爪子一般的手裡一塊鋪滿顏色的調色盤,衝靈思風大叫大嚷。
“粉紅色沒有了!沒看見嗎?”這個小人兒尖叫著,“沒有粉紅色,你看看哪兒還有粉紅色?你老按那個手柄也沒用!現在想要粉紅色了?誰讓你剛才一個勁兒光照年輕小妞的?朋友,從現在開始都是黑白的,聽明白了?”
“明白了。行,好的。”靈思風說。他覺得透過小門能看見黑匣子裡面陰暗的一角,有一個小畫架子,還有一張小床,鋪都沒疊。他寧願什麼都沒看見。
“聽明白就行!”這小鬼兒說,把門撞上了。
靈思風聽見匣子裡面隱約有抱怨的聲音,還有三腳凳從地板上拖過去的摩擦聲。
“雙花……”他叫,抬頭望過去。
雙花不見了。靈思風往人群看去,刺骨的恐懼感爬上他的後脊樑。就在這時,有東西輕輕戳上他的後背。
“慢慢轉過身來!”聲音低沉、冰冷,彷彿一匹黑綢,“否則就別想要你那副下水了。”
圍觀的人興致高漲。今天可算趕上好看的了。
靈思風慢慢轉過身,感覺刀尖劃過他的肋骨。
他認出拿著刀的人——斯特恩·威瑟——大盜、殘酷的劍手,爭當全世界最大的壞蛋,但目前還沒有成功,所以他是個十分不滿的人。
“嗨——”靈思風顫巍巍地打招呼。他看到幾碼之外,一些沒良心的人正掀開雙花的箱子蓋,興奮地對那些裝著金幣的袋子指手畫腳。威瑟笑了笑,那張刀疤臉更嚇人了。
“我認得你,”他說,“一個不入流的巫師。
這東西是什麼?”
靈思風意識到箱子的蓋子正在微微發抖,而這會兒一絲風都沒有。還有,他手裡還拿著畫畫兒匣子呢。
“這個?這個東西會畫像。”他高興地說,“嘿,就這麼笑,別動。”他飛快地退後幾步,把匣子對準他。
威瑟一時有點猶豫。“什麼?”他問。
“很好,就這樣別動……”靈思風說。
大盜頓了頓,喉嚨裡哼哼著,把劍收了回去。
只聽“噼啪”一響,兩聲可怕的尖叫同時響起。靈思風沒敢往四周看,生怕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等威瑟反應過來,再找他的時候,他已經衝到廣場的另一頭了,而且還在不斷加速。
信天翁大展雙翅,慢慢滑翔著下降。著陸的時候卻略失威嚴,羽毛亂飛,“撲通”一聲重重地砸在王公鳥園的平臺上。
鳥園的管理員在太陽地裡睡得正香,怎麼也想不到早上剛收到一封長途信,這麼快就又來一封。他趕忙站起來,往上看去。
不一會兒,他便一路小跑,手舉信筒,穿過宮殿的走廊。由於事情太突然,幹活粗心,他一邊跑,一邊吮著手背上被鳥狠啄出來的傷口。
靈思風衝進一條小巷,不理會畫畫兒匣子裡傳出的一陣陣怒號。他翻過一道高牆,破袍子飛揚起來,彷彿一隻羽毛凌亂的穴鳥。他跳進一家地毯鋪子的前院,撞散貨物、推開顧客,直衝向店鋪的後門,邊跑邊陪不是。
隨後,他又飛進另一道巷子,一個急剎,身體歪歪倒倒地搖晃著,好不容易才找回平衡,沒有一頭衝進安科河。
據說存在著一些神秘河流,一滴水就能要人的命。安科河的濁流經過雙城,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殺人河。
遠處的怒吼聲變成了驚恐的號叫。靈思風瘋狂地四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