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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得著對他這麼好嗎?”
“呵呵,你怎麼不明白呢?還是愣頭愣腦的,真不懂事!我看他言行舉止,分明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一時逢難而已。如今逃過劫難,日後必是大富大貴,福澤無窮。當然,我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請他回家。你看他斯文誠懇,不似說謊的樣子。若是施恩於他,他來日說不定真有回報於我們之時。兒呀,看事要看長遠一點。這幾年日子是好過了點,沒有了許多的征斂賦稅,聽說這是朝廷上一位大官看我們老百姓苦,特意減輕的。但這朝廷唉!不說了,那位老爺也不能當一輩子的官。因此我要為你們小兩口以後留些後路,我這把老骨頭也熬不了多少年,總得給你們留些東西才能放心走啊!”
“爹,看您說的。您肯定還能再活一百歲!但我還是不懂,他明天這麼一走,以後又怎能幫得到我們呢?”“誰說得準呢?就算我這是白忙活一場,但與人為善總是好事。你要記住,自己方便時也要給予別人方便,做人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
嗯,爹,您說得對!是我腦子太笨了,怎麼都沒想到這些呢?”“對了,你知道那位老爺的姓諱麼,我們須得為他老人家立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才行。”兩人談著談著,卻說到別的事上了,仕進聽多幾句,看事不關己,便不再聽下去了。
仕進聽老人如此看重於他,不覺暗自苦笑,心想:“老人家這回卻是錯了,只怕要大大失望了,我那裡是什麼富家子弟呢?如今一貧如洗,連回去的盤纏都在犯愁,又怎麼能幫得上他們一家呢?”但他馬上又想:“人家這般厚待自己,如有機會,定當竭力襄助!”這樣胡思亂想了一些事後,仕進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仕進一早就起來了,但老人一家卻比他起得更早,都忙忙碌碌地張羅著早飯、乾糧,顯是為仕進準備的。看到仕進起來了,老人過來跟他打了招呼,便端來水讓他洗漱,仕進那能讓老人幹這些事呢,忙上前搶著端過來,連聲說道:“老爹,您讓小子折壽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老人也不推讓,卻笑吟吟地看著他,道:“公子,昨天還不覺得怎樣,如今一看,才知道你是天生的貴人相啊!”仕進愕然地看著他,不解何意,老人卻不再說了。原來仕進在荒谷中呆了這麼多年,幾乎是不見天日,整個人甚是白皙,昨天來到村子時已是黃昏,天色昏暗之下,老人也沒注意到這些,現在才發現這一點,不禁更是堅定自己的信念。
仕進洗漱完畢,便猶豫著想問老人,話還沒出口,就被老人拉去用膳了。桌上只有那父子倆,青年的妻子是個靦腆樸實的農家婦女,把飯菜端上來就一個人進了廚房,待著不出來了。老人不住地勸仕進吃多點,青年也是滿臉的憨笑,十分的熱情。仕進只覺肚子快要撐破了,但臉上還得勉強擠出笑容,甚是辛苦。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待那農婦收拾好碗筷後,仕進終於忍不住問道:“老爹,您知道如何才能到浙江的杭州呢?”問完,他定定地望著老人,滿心期待著,卻又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老人楞了一下,苦思了一會,搖搖頭道:“公子,不好意思,老漢這一輩子沒去過什麼地方,都是呆在這窮鄉僻壤,委實是不知。”他馬上轉向青年,道:“二楞子,你知道嗎?”
仕進初聽老人說不知道,心頓時往下沉,這時卻又看向青年,心裡七上八下的。青年憨憨地笑了一下,道:“爹,我還不是和您一樣,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聽村裡出去的人說過,在村子東面一百多里的地方,有個大大的城子,不知是不是公子打聽的什麼杭州?”
仕進搖搖頭,大失所望,一臉的沮喪。老人安慰他道:“公子不要灰心,不如你到那大城市裡去打聽一下,說不定有人知道。不過路途遙遠,公子一個人去怕是不安全。”
仕進稍稍振奮了一下精神,想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對老人道:“老爹,看來我是要到那裡走一趟了。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又道:“老爹,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也該告辭了。”
老人忙道:“公子說那裡話呀!這麼快就走了嗎,住多兩天再走也不遲呀!”仕進擺手道:“打攪了老爹您一晚上,我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又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您呢?況且我離家這麼久了,都不知家裡如何,也該快點回去,好讓他們安心。”
他嘴裡說著這些,心裡卻黯然道:“現在又有誰會為我擔憂呢?”老人看他去意已決,便道:“好吧,既然如此,老漢便不留公子了。只是路途坎坷,又甚是遙遠,公子一人前行恐怕不好吧,要不我讓二楞子送公子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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