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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高凌宇。大煙管如絞在亂麻之中,心餘力細之下連中兩刀,臀部及胯骨上中刀,流了一褲襠的鮮血。這工夫另外六個高大的漢子自林中奔出。
原來“武夷煙雲”共七兄弟,都用一色的旱菸管,正是武夷山“雲煙叟”的後代。這些人本是白道人物,但一入那組織,一切過去的歷史和榮譽就完全抹煞改變了。受傷的是老五,已退下療傷,另外六個齊上。
高凌宇知道這些人為啥找他,也知道他們的上司居心何在。他不宰人,人必宰他,況且,他之自衛保命,絕不僅僅是為了繼續苟活,穿衣吃飯,娶妻生子,而是必須看看這些閹黨餘孽的下場如何。
這七人盡得“雲煙叟”的真傳,尤其是老二陳禮,為人聰慧、機伶,造詣最高,所以他為主攻,其餘為輔。
六根菸管分上中下砸挑掃戳,多少次間不容髮的危機,都在閃電中渡過;膽大心細的反應,熟能生巧的破解,幾次只攻不守的絕招,連“七竅生煙”救命絕招也被他避過。
高凌宇並不是毫髮未傷的,髮髻被挑得凌亂,鞋帶被劃破,左邊褲角被戳了兩個洞,小腿肚上在淌血。
但“白骨斷腸刀”沒有半點頹勢,五次翻騰,晶焰暴射回環,在六支菸管上發出震耳的吟鳴。握煙管的手,奇熱而微麻。當然,高凌宇也差不多。
又是三個大側翻,高凌宇躍落在包圍圈之外,待他們掉轉身子,老四的一隻手和那根菸管斷得太快,未流滴血,己飛向老大。
而陳老大不知為何物,幻起一蓬烏影,競把那根菸管砸彎,把這隻斷手砸成肉漿貼在小亭石柱上。
陳家兄弟有人發出悲恐的嘶吼,玩命已到最後關頭,失去一手的一頭射來,以血肉的人箭代手足們打頭陣。
高凌宇不想弄一身血汙而閃開,“嚓”地一聲.五支勁掃而來的煙管憎愛分明,一支砸中他的左腋下。稍上一點就會擊中“腋淵穴”,稍下則可能砸中“大包穴”。
咧咧嘴,舔舔焦乾的嘴唇,高凌宇身形暴旋,寒芒焙目,有如炸開一捧銀液向四周濺射。“白骨斷腸刀”上發出懾人的金風和悲吟……
兩顆首級在血柱中旋丟而出。
有人號叫大哭,有人形同瘋狂作孤注一擲,只剩下三支菸管其中一支的煙鍋中突然射出一蓬青芒。
高凌宇盡全力旋挪七步之外,當他再次瀉回時,老三被劈成兩片,由頂至胸,另外兩個之一是作手腳射毒針的,“白骨斷腸刀”在他肚內扭轉一匝,真正名符其實的斷腸了。
最後一個只被掃斷了三根肋骨,半臥在地上,面孔已扭曲得失去原形。遊目四顧,手足們無不個個慘死,他頹喪道:“姓高的,陳家的人必將死光,自有人為我們復仇,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高凌宇喘息著,他知道自己傷得也不輕,道:“我知道的並不見得比你們多些。”“我們陳家奉命行事,你是否也奉有同樣的指命?”高凌宇傾聽了一會,相信附近無人,道:“不錯。”“天那!我們只作了人家幾枚棋子……”高凌宇灑然一笑,道:“老兄,夠資格作一枚棋子,你還算幸運,有很多同道,他們只夠資格作椅子的把手,甚至於作一個痰盂……”“請問,你的上司是……”高凌宇道:“多此一問……”煙管猛擊,自碎天靈而亡。高凌宇擦淨了刀,多一刻都不想留下。他要儘快覓地療傷。腋下那一傢伙很重,更不妙的是中了一枚毒針,有點麻麻的感覺。
順著山徑往下走,果然是越走越窄,最窄處只有兩尺寬。下臨百丈深淵,上面是峭壁幹仍。
幸虧剛才沒有往下走,要不,死的不是陳家兄弟,必是粉身深淵的高凌宇了。現在他走出棧道,來到一個山谷中。
忽然他感覺視覺有點模湖起來。而中針之處,麻痺的範圍開始擴大。他知道是淬毒的針了。
他不得不折回來,他怪自己太疏忽,剛才應該搜搜他們身上有無解藥,那一定會有的。可是折回來他楞住了。
七具屍體一個也不見了,不是被人弄走,必是被人丟入百丈深淵中去了。這取屍丟屍的人會是誰呢?再進入森林中找尋,也不見人影,只好找個幽靜之處逼毒,聽天由命了。再次透過棧道進入谷中,遠遠望去,在谷的另一邊有一幢粉牆紅瓦的小房子。
他不想遇上任何人,只想找個山洞什麼的,但這谷中沒有山洞。現在他己不支,視覺不清,不久昏倒在大樹之下。
醒來時,隱隱地嗅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
這是什麼地方?不是在大樹之下嗎?哪來的幽香呢?睜開眼,他幾乎不信這是真實的。他躺在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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