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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雖來自邊睡,卻也不是文盲,不由暴怒。三人吼叫著撲上。
三柄黑白兩色的板斧,就像三張黑臉上怒齜著白牙一樣,擇人而噬。在幽暗的燈光下,銀蛇騰飛,金風盈耳,絞劃出千萬道銀線向毛、曾二人纏繞。
今夜來此的人大多都是來自衛的。但在另一角度上看來,他們大多都是來送死的。也許有人以為,他們不來不是可逃此劫嗎?當然不。並非迷信,只要是榜上有名的人,在劫難逃。
毛華廷號稱“大羅手”,他不用兵刃,曾不凡雖用兵刃,可能是因為吹了半天牛,以二對三也不好意思亮出來。
兩人的身子如蕭瑟的秋風中的兩片敗葉,有時冉升,有時迂迴轉折,在漫天魚鱗似的晶芒中脫出斧陣之外。陰麗桃吸了一口酒道:“幹得好!”三人六柄板斧呼嘯著再次罩下,“嗡嗡”聲顯示著使斧者的臂力和速度,疊疊斧浪迭番推壓,兩片人影在光焰隙縫中飛瀉,偶爾會發出吼嘯。
其實這是毛、曾二人的連絡暗語,他們要同時下煞手,果然,三聲慘嗥中,六柄扳斧向不同方向飛射,三個身子摔出,被“十二生肖”其餘諸人接住。
被毛華廷擊斃的兩個,不見外傷,僅口鼻中微見血絲,心脈已斷,被曾不凡砸死的人,頭顱扁而碎裂。
店內出奇地靜,只有河水在夜風中嗚咽。
另外就是“霍霍霍霍”的磨刀聲了。似乎“磨刀叟”除了磨他的鏽刀之外,其餘的事都可不聞不問了。
在此時同,嘶吼聲中,“十二生肖”另外五個又撲了上去。其中四人人到斧到,另一個凌空騰起,兩柄斧之一的斧柄是活的,帶有鋼鏈。“瞅瞅”聲中交織著陰寒的光網。
五人十柄斧,分不出經緯線。只交織成銀燦燦的巨繭,網住了毛、曾二人。
鷹揚天下……第六章
第六章
陰麗桃目不轉睛,“怒山雙筆”全神貫注。而孫掌櫃的和孫愣子似乎隨時都想開溜,他們見過太多的|Qī…shu…ωang|殺伐場面,只是這次更慘烈不同些罷了。
葉姓青年人時而看看現場搏殺,時而向那姑娘瞄上一眼,這一老─少還蘑菇著不走,大概等待命運裁決吧?“霍霍”磨刀聲一直不停,陰麗桃煩躁地大聲道:“老不死的,你要磨到什麼時候?討人嫌!”“磨刀叟”自言自語地道:“俗語說:刀快不伯脖子粗。
刀當然是越快越好,磨到鋒利處,可以任意控制,要在脖子上留幾寸的膘,都可能分毫不差……”陰麗桃也無暇和他磨牙。毛、曾是她的跟屁蟲,這兩人如果不敵,她就落了單,失去了有力的屏障哩:毛、曾二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是不亮傢伙,這當然也是陰麗桃在一邊的緣故,這娘們在別人眼中不值錢,在毛華廷和曾不凡的心目中仍然是鮮桃哩!
“嗤嗤”聲中,毛、曾二人肩上及背上飛出兩片衣屑,還帶了一片皮肉,曾不凡咧咧嘴,不吭一聲。但幾乎在此同時,毛、曾兩人心意相通,在不可思議的角度上,砸出不可臆測的兩記重手。
如山的掌浪把交織的晶芒之網無情撕裂,斧陣已開始顧此失彼,雜亂無章了。在這剎那,這三人已知自己的命運了。
慘烈的號嗥乍起即斷。在血雨進射狂噴中,五個人摔出三個,另外兩個,如狂風中的飛絮踉蹌退向另外四個“十二生肖”身旁而被扶住。
先摔出的三人之一的頭顱,已被用陰柔手法按入胸腔之中,只露出半個額頭在外,而顱骨卻未摔裂,這就是“大羅手”的絕招。
被另外四個扶住的二人之一,口中冒著血泡,道:“老大……不必看了……東西必然在那一老一少的身上……留得青山在……不伯沒柴燒……我們走吧……”一柄扳斧和一柄鏈斧剁入樑柱中,鏈子還是晃動。
但此人說完,脖子搭拉下來。另一個也差不多奄奄一息,因為背後肋骨有六七根已折成數段透肉突出。不過盞茶工夫,“十二生肖”已去其八。只是這麼血淋淋的場面,並沒有任何在場中人皺皺眉頭。包括一老一少在內,像是在欣賞演戲或看驢皮影一樣。
最後四人之三形同瘋狂,又要撲上,但老大攔住了,低聲道:“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暫時認了。”這工夫“怒山雙筆”之一開了腔道:“想走嗎?不大上路吧?”鄒老大道:“怎麼?就恁你這份齜牙咧嘴的護食德性,也要插上一腿?”林老大道:“姓鄒的,老實說,今夜來此的人,除了挑大樑的主角之外,就沒有一個聰明人。咱們根本就不該來,而既然來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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