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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來了過河的客人了?”這工夫來了一男一女,男的跛足,女的瞎眼,男的以一根竹杖引路,拉著女的一手,兩人都在三旬以上。男的道:“姑娘,這會兒可以過河嗎?”張培蘭道:“如果二位有急事,就馬上送二位過河,原則上是湊足四位才過河。”女的道:“姑娘,我們也沒有什麼急事,就在舢板上等一會也無防。只伯等了半天仍然等不到一個,那怎麼辦?”張培蘭道:“兩個時辰之內沒有人來,我們就送二位過河。”張培蘭說完走向小店。
跛子扶著瞎女上了舢板,坐在船頭上。高凌宇坐在後躺處。舢板前半部在水中,後半部還在岸上。
被子道:“小哥,聽說這兒前兩天曾有一次盛會?”微微一愕,高凌宇道:“老兄是指什麼……”瞎女人道:“小哥何必裝蒜,請問小哥是何時來的?”高凌宇道:“在下昨天晌午來此,因風寒留下,不得不盤桓一兩天,待好了再走。”跛子道:“原來小哥也沒趕上那次盛會。在下夫婦二人有位堂兄,聽說參與了那次盛會,不知吉凶如何,真叫人耽心。”高凌宇道:“在下聽說數日前有人在此玩命,曾有死傷,未死的已過河而去。不知這些末死之人是否有令堂兄在內?”破子道:“但願在內。”此刻柳半樓坐在小店門迎門的八仙桌邊,張培蘭倚在門外涼篷的支柱上,柳半樓道:“張姑娘,你是負有使命而來的吧?”張培蘭道:“什麼使命啊?你倒說說看。”冷冷一笑,柳半樓道:“你不是來傳達滅口令的人?”曬然一笑,她道:“原來你也和那些人物同樣地無聊。
這麼看起來你來此也絕非一個普透過河的客人了?我沒有猜錯吧?”聳聳肩,柳半樓道:“我也沒有說絕對和那件事沒有關連吧?”曬然地,張培蘭道:“說說看,你是‘盤古旋’,還是‘軒轅斬’?”搖搖頭,柳半樓道:“都不是。”張培蘭道:“你是來應劫的,還是來滅口的?”柳半樓道:“你是傳達滅口的人,這不是多此一問嗎?”張培蘭知道套不出來,事實上她大致能猜出來。看看河邊,由於是順風,隱隱聽到一跛一瞎兩個中年人正在和高凌宇交談,內容也正是在談前幾天夜裡殺伐的事。
因而張培蘭深信這也不是兩個普通的過客,立即走向河邊,對高凌宇道:“你沒駛過船,這第一次還是由我幫你吧!”二人把船推下水,張培蘭跳上船,把櫓母放在櫓公上搖了起來。
高凌宇不由暗暗驚奇,也暗暗警惕,她什麼都會,包括演戲在內。如果不信她是殺人能手,可能錯得太離譜了吧!
格聲“咿咿呀呀”,土布衣衫裡著苗條的胴體,搖櫓時轉動腰身的姿態,實在令人退思,銷魂。
破子道:“我說船家姑娘,前兩天這兒有過火爆事件?”張培蘭淡然道:“有這麼一回事。”跛子道:“結果如何?”張培蘭道:“兩敗俱傷。”瞎子道:“所謂兩敗,都是哪方面的人哩2”張培蘭道:“這……我怎麼知道?只知道有好幾撥人,一個個神秘今今地,後來動起手來,分成了兩派,大致如此……”跛子道:“人呢?我是說活著的。”張培蘭’道:“走了!”瞎婦道:“我說這位姑娘,你在這次斯殺中扮演什麼角色呀?”張培蘭道:“有人在家門口廝殺,當然是看戲的羅!”瞎子道:“這野店是姑娘的家嗎?”張培蘭以為,反正那夜在此的人,除了她和高凌宇外,其餘的都到陰間應卯去了,這兩人不會知道的,她道:“當然羅!”瞎子冷笑道:“太謙虛了!姑娘出身大家閨秀,自幼酷愛練武,大了之後被閹黨利用,身在‘左右擁護’之上,令祖‘回春居士’一世英名全斷送在你的手中。”面色一冷,張培蘭道:“原來二位也是參與盛會的狂妄地一笑,跛子道:“可惜稍遲了一步,不過還不算太晚。”張培蘭道:“這話怎麼說?”破子道:“姑娘是幹啥的?咱們是心照不宣。死了那麼多的人,姑娘居然還好端端的,想必身手了得,還有幫手了!”瞎婦一字一字地道:“跛哥,咱們不必管那麼多,上面怎麼交待,咱們就怎麼幹,用不著動嘴皮子磨牙……”張培蘭大聲道:“慢著!你們八成是‘長白二殘’,看在你們素行還不太差,我必須警告你們,上面派你們來滅口,就等於讓別人滅你們的口……”然而,跛子已是人隨聲至,身子疾射後艙。高凌宇閃過破子一擊,瞎婦接踵而至,肋販長度不過兩丈二三,寬不及一丈,連一匹太高大的馬匹,都無法載運過河。在舢板上拼命需要待別的技巧和經驗。
這一跛一瞎在搖晃不定的舢板上聯手合擊,拳掌交瀉,形成鋼鐵般的勁牆。但是,他們遇上了硬手,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當然,在那盛會之後來此的人物,身手之高不難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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