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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動功療治。
雖然江振祿年已不惑,論內功卻不如高凌宇深厚,因為他的心法是屬於“盤古旋”這門奇學,而不是高家所傳授的。
所以不到兩時辰,高凌宇已復原,至於外傷,他並不在乎。不過,正如江振祿所說這是一次奇妙的遇合,若非遇上他,也許遇上其他任何一位高手都是枉然。
這不能不說是五行有救,命不該絕。即使韋天爵並不立刻殺他們,只要內傷延遲二三日治療,他們也可能元氣大傷,甚至變成廢人。
高凌宇雙目微微開啟,坐在他正面約七八步外的張培蘭並未閉眼,而且精神十足,眼珠疾轉。但坐在她身後正為她療傷的江振祿卻已十分委頓,一頭一臉的虛汗。
高凌宇不禁心念起疑,張培蘭的表情似有暖昧之色。他真想不通,此時此刻,她的傷勢在別人捨身援手,不顧自身利害之下治癒,怎麼會有此神色。
要是換了涉世深的老江湖,就可能有所警覺,也就在他思索的當兒,張培蘭突然原式不變的躍起,身在三五尺的空中向江振祿的左胸跺出一腳。
江振祿也正準備收手自行調息,他可以感覺出來,這位姑娘已經大致康復了,所以在張培蘭突然躍起發難時,他驚愕之下閃避已稍遲一步,但總是避過了要害,肩下中了一腳。
這一腳是在他尚未提氣完成之際,立受內傷,身子翻滾中已是口鼻見血。而高凌宇已疾彈而起,凌空抓向張培蘭,也恨透了這個恩將仇報的毒女。
張培蘭正置身子下落之時,力已用老,她以為高凌宇的內傷未愈,所以未加提防。但她雖懸半空,仍然盡力一弓身子然後一彈。勉強橫移尺餘,高凌宇的一抓僅僅抓裂了她的肩衣。
張培蘭的輕功了得,比之“盤古旋”雖遠,比其他門派卻高明多多。而高凌宇關心江振祿的傷勢,精神不能集中,也就讓張培蘭脫逃了。
“前輩……你感覺怎麼樣了……?”高凌宇發覺江振祿坐在地上,以惶惑懷疑的神色望著他。
是的,在江振祿來說,施恩並不望報,卻絕不希望以怨報德。由於他並不太清楚高、張兩人的關係,他不能不懷疑高凌字是否和張培蘭有合謀之嫌。
高凌宇切齒道:“這女人出爾反爾,首鼠兩端,受恩不思圖報,居然下此毒手,以後別被我遇上,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江振祿道:“老弟!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高凌字長嘆一聲,道:“說起來一言難盡……”他把傷心渡的事說一了遍,似乎這女人對忘恩負義不當一回事,高凌宇也救過她。
江振祿道:“原來是閹黨的爪牙,這就不足為怪了。”高凌宇道:“前輩,你已受了內傷,讓晚輩為你療傷。”江振祿道:“老弟,昔年令尊救我之後,我一直以晚輩身份與恩公往還,所以今後我們要以同輩論交,別叫我長輩,我擔當不起。”高凌宇道:“好吧!江大哥,我這就為你運功療傷!”兩人剛剛坐下,而高凌宇也剛剛伸出雙手按在江振祿的背上時,破空之聲疾射而至,而且來自高凌宇的背後。
這聲音連江振祿都聽到了,二人幾乎同時躥起,而高凌宇在彈起的同時,身子奇妙地旋轉,來人的星月雙輪已斬向他的左右肩。
高凌宇再一旋,對方的雙環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而高凌宇的一掌已砸向來人的肩下“天泉穴”。哪知江振祿突然大聲道:“老弟,手下留情,他是……”高凌宇的攻勢如電掣,要完全撤招已不可能,急切中收回六七成力道:“啪”地一聲把這年輕人砸出三步以外,右手中的星環“當”的一聲落地。
高凌宇望著江振祿道:“江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要向你我施襲,而且是趁人之危,居心至毒呀!為什麼阻止小弟教訓他?”江振祿已被來人扶住,苦笑道:“老弟,他是我的師弟‘飛魚’李乾,大概是發生誤會,以為老弟和張培蘭共謀欲對我不利………”苦笑搖頭,高凌宇道:“原來如此。”他打量這李乾,年紀和他相若,矮胖頭很大,小鼻細眼,有一雙八字眉,樣子有點滑稽。
江振祿道:“李乾,快向高少俠道歉,高少俠是師兄恩公的哲嗣。”李乾道:“俺要不是看在師兄的恩人的兒子份上,他奶奶個熊!俺要是不把你的蛋黃捏出來就不姓李!”江振祿道:“李乾,你敢無禮?”李乾這才抱抱拳道:“姓高的,你那兩套真不賴,奶奶的!在半空中能隨便扭身子,俺可沒見過這種邪門武功哩!操!”江振祿怒聲道:“李乾,對高少俠不可如此無禮,還不向人家賠禮?”李乾道:“師兄,俺剛才正好看到那個壞女人向你們下手,俺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八成想對師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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