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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視力極佳,二人立刻陷於絕境,險象環生。
他們二人都要在盞茶工夫出水換氣,但對方卻不需要。
對方的實力如此消長,勝負立見。因為在水中任何動作要比水上多用數倍的力氣才有水上的速度。
這韋天爵在水底對付二人,真是遊刃有餘,連巨劍也收了起來,不到盞茶工夫已砸了張培蘭兩掌,跺了高凌宇一腳。
當二人喝足了水,被此人挾著浮出水面時,只見舢板就在附近,上面有個竹竿似的人物搖著櫓道:“這位客官,要不要幫忙?”韋天爵踏水而行,道:“在下應付得了,謝了!”瘦子手上一使勁,舢板如箭射來。韋天爵挾著兩個人,又是踏水而行,不過是憑一口真氣。知道這傢伙是有所為而來,本想施展他的不俗水中功夫向左邊橫移二三尺避過,哪知這人搖櫓的功夫到家,船速如箭射到。
如果不立刻下沉,就會被舢板底部撞到,這人不敢逞強,再說為兩個半死的人冒這份險也划不來。立刻下沉,而且在水底鬆手,放下高、張二人。
韋天爵不由光火,非逮住這人不可,立即憑過人的水中視物本領潛至舢板下,原來舢板也正在逃避他。
韋天爵心想,我要是不把你淹個半死就跟你姓。在水下抓住尾部,施展“蜉蝣撼樹”奇功,把舢板翻了過來。
然而,當他搜遍了這方圓十丈之地也未見到那竹竿似的漢子時,突叫一聲:“不妙!”他鑽出水面,把舢板弄過來上船四下張望很久,未見到人影,知道上了人家的當。
真正是人上有人,天上有天。他在舢板上一直不停地打量,就未見冒出一個人影來,深夜月色極好,能見度可及一里左右,他知道遇上了一個水性比他還好的人。
不錯,這瘦子在水底挾著二人遊動,比魚還快,他自知道韋天爵的斤兩,絕對不敢被他發現,所以不敢就近潛到對岸,而是潛向上遊約一里半之外,在對岸上了岸。
而他這樣作,主要是怕韋天爵追趕,而他要是追趕,必然順流而下,因為依韋天爵的估計,瘦子的水性就算不錯,要想游出他的能見度以外才出水,必然是往下游潛去。
這一次韋天爵又猜錯了,所以他向下遊追去。
竹竿似的人約四旬年紀,如果韋天爵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敢如此低估了。
他探頭水面的水草中打量了一陣,這才把二人挾上岸,奔出裡許,在林中把二人腹中的水弄出,又推拿了一會,二人才先後醒來。
張培蘭想坐起來,哼了一聲又倒下了,道:“你不是韋天爵嗎?”竹竿似的中年人道:“誰叫韋天爵?那八成是假名,因為這名字我第一次聽到。”張培蘭道:“以韋天爵的高明水性,你是怎麼救了我們的?”瘦子笑笑道:“姑娘要知道在下是誰,也就不會這麼說了……”高凌宇緩緩坐起,他感覺在水底時間久了,內外傷都重了些,道:“若非尊駕援手,我倆絕難逃過今夜,在下猜想,尊駕必是深諳水性的知名人物,恕在下眼拙。”同樣的話,會說的人說出來,聽起來就好聽。瘦子道:
“老弟這話也不假,若不是我‘魚鷹’江振祿,在水中能救二位出來的人,可就少之又少,屈指可數了。”高凌宇抱拳道:“原來是江前輩,果然是水中第一高手……”江振祿道:“江某不敢妄自尊大,學無止境,既濟未濟,世上實無第一這種事物,只是人類硬要為某事某人戴上個第一頭銜而已。”高凌宇道:“過去常聽家父提及前輩的大名。”江振祿道:“老弟大名是……”高凌宇道:“在下高凌宇……”江振祿微微一震,道:“老弟就是‘白骨斷腸刀’吧?”高凌宇道:“徒有虛名,說來慚愧!”臉色一整,江振祿道:“令尊想必是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了?”高凌宇道:“不敢!家父高牧群……”江振祿神色一肅,抱拳道:“原來是恩公的哲嗣,這真是上蒼的巧妙安排,才會有此奇遇。昔年在下還只有二十五六歲時,在關洛道上被地頭蛇三十餘人所困,且身負重傷,幸恩公路過,展技嚇退群鬼救了我。那時恩公也不過二十左右,想不到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不知恩公他老人家高凌宇泫然道:“家父數年前被閹黨爪牙狙擊,已經謝世了……”江振祿淚下如雨,跪下來向南方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仍然悲淚不已,道:“好人總是不長命,正是天道不易被人來信的主因。老弟,你的傷勢不輕,先療傷要緊。”高凌宇道:“江前輩,這位張姑娘也受傷不輕,偏勞你先為她治療,晚輩的內傷可以自療,至於外傷,待你為她弄好了之後再治療不遲。”江振祿道:“那樣也好……”於是江振祿為張培蘭動功療傷,高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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