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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雙靨微紅,那些荒唐的事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裡一一浮現。
蕭歧,是再也等不得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也免了母親日日夜夜在她耳邊唸叨,恨不能替她將蕭歧拴在她腰間才好。
她當然明白母親的顧慮。
兩個月前,自母親來到盛京,除了見她第一面時落了幾滴相思淚,訴過幾句相思語,其餘的時間便是在操心她和蕭歧的婚事。
母親知道蕭歧對她的心意,可也同樣忌憚於蕭歧的身份和勢力。
自古帝王多薄情,更何況宮中誘惑甚多,誰又能保證他對她的愛能永遠一如往昔?
當然是名分更可靠安全。
母親甚至對蕭歧說,要他用國禮,以大燕國皇后的嫁制將她迎娶進門。
這不是刁難,而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最真切的拳拳之心。
林昭言原本想要等蕭歧退位後再嫁給他的心思也在蕭歧的一聲“好”字中終結。
心中不是不動容,也不是不期待,只是,更多的好像是害怕。
害怕自己的身份會讓他顏面盡失,也害怕自己做不了一個好皇后,儘管只是暫時的。
可那時候他堅定地握住她的手,站在母親面前,寬大的衣袖遮住他們緊緊纏繞的雙手。聽見他用最誠摯最真切的聲音向母親承諾,定會護她一生喜樂無憂。
他手心的熱度源源不斷朝她的掌心襲來,剎那間,她心底的困擾、害怕、焦慮,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呀!”正出神間,林若言已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把撩開青紗帳子,“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居然還沒起!”
“才寅時一刻,你急什麼?”林昭言看了看糊著煙霞羅的窗子。暗沉沉的沒有半點光亮,又從大迎枕下掏出懷錶在她面前晃了晃,“還有好幾個時辰,也不必急在一時。”說著,眉梢微挑,戲謔道:“倒是你這樣急火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出嫁,不過這樣看來,約莫以後陸言之不必擔心新娘子不肯上花轎了。”
大燕國嫁女。倒是的確鬧過幾出新娘子臨行前捨不得父母家人哭著不肯上花轎的逸聞。
不過這是好事,喜淚喜淚,也不是真的拒婚,這樣還能顯出女兒家的矜貴來。
林昭言自問做不到那樣得矯情。可要像林若言這樣迫不及待,那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你,你胡說什麼,我。我這明明是替你著急!”林若言又羞又惱,白皙的臉龐瞬間染上霞色。
林若言跟陸言之的婚事也已經在上月定下,選得也是今年難得的黃道吉日。八月初五。
母親很高興,心愛的兩個女兒都有了滿意的歸宿,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是暗暗替她欣喜,感慨她多年深情付出,終於收穫回報。
意外的是,這小妮子卻有些悶悶不樂,開始她還瞧不明白,有次無意間撞見她捧著火紅的嫁衣在屋內出神,又想到先前她勸她趕快成親鞏固地位的殷切之言,方才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害怕呢!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怕是自己都恍然若夢,覺得不真實,才想要一個可以給她保障的東西,譬如名分。
這傻丫頭,真是當局者迷。
殊不知陸言之現如今看她的眼神,才是她最大的保障。
那是一顆真心,深刻的愛。
“我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那你就繼續睡罷,誤了吉時,讓全京城的人都看你笑話,堂堂大燕國母,竟然因懶惰誤了國家大事!”林若言話音一轉,刻意加重了“國家大事”四個字,成功將話給她噎了回來。
林昭言失笑,她真是白擔心她了,這丫頭心大得很,無論何時也不會庸人自擾的。
“是是是,我這就起,我的小祖宗。”林昭言搖了搖頭,對這個妹妹,她從來都是無可奈何。
“快起快起,待會全福人和媒婆就要到了,若是看見你衣衫不整,會笑話的!”她話音未落,就去撩那緋色十樣錦的雪面被。
藉著林若言扶她的力,林昭言從容起身,雖說屋子裡早已生了火盆,可還是冷得一哆嗦。
林若言可不管這許多,隨手替她披了件鶴氅,朝著簾外喊:“巧碧巧碧,快進來,你家小姐醒了!”
方才她在房內大呼小叫,巧碧如何沒有聽見,她自然也是和林若言一樣的心思,希望自家小姐能早些起身,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不過林昭言待人一向和和氣氣,卻對她嚴厲有加,心裡終究是生了幾分敬畏,不敢造次。
現在聽到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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