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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將阿諾送到侯府?”
嗯?!!這都是哪跟哪呀?陶晴的不曉得這個問題為什麼要跳出來,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有這個問題,還是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你不是悠容,不是阿諾的孃親,所以我怕你會對孩子不利……”
陶晴只覺三個感嘆號從天而降,直直砸進她腦袋裡,完好的腦殼瞬間被敲裂了,妥妥的!可她面上卻彷彿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一個沒忍住,“噗”一聲輕笑出來,笑完了,又挑眼看著他:“莫不是因為前幾日府裡的事魔怔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你可曾見我做了什麼對阿諾不利的事?”
“你不會做對阿諾不利的事情,”語氣很是篤定,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能映出對面人的影子,可許是因為下雨的關係,她覺得那影子好似也蒙上一層水氣。
陶晴面上平靜,可心裡早就翻天了,先不說自己被人認出來了,只說現下劍拔弩張的架勢,她就有點hold不住啊!剛想說點什麼來個緩兵之計,卻看到他緊緊壓在書上的手慢慢移開了,他別過臉,冷哼了一聲,又自嘲道:“如你說,我真是魔怔了……整個人站在這裡,都留你不住,幾本書又如何能拖住你……”
說完不待她反應,寧闊轉身走到書案上,取了筆,一番揮灑,淡淡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寧闊向來不欠人什麼,眼下這幅便做個回贈吧。”
陶晴此刻正想著如何脫身,聽了這話也只好過去看看,不得不說寧闊一手行書寫的很漂亮,筆墨濃重酣暢,卻自有一股子瀟灑氣度,生生將自己那副行楷比下去好幾截。可是再好又什麼用,還不是帶不回去,換不了錢!想到這個,她十二萬分的鬱悶,將注意力從字型上轉開,去看內容,是歐陽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這首詞她也會背,可如今被寧闊這樣寫出來,即使努力壓抑,心頭還是被勾起了微微的酸澀,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痛意泛過,擠得人心頭有點緊,比看電影時被戳中了淚點還疼……
寧闊也不說話,擲了筆,端端瞧著她,有些壓迫地問:“如何?”
“好字!”
他轉頭,凝視著溼漉漉的字,不慍不火地道:“待你走了,我在這裡,大概就是這個形容罷……”
這是被人吃定了啊!所以更加要抵死不從!陶晴無恥地擺上一副莫名其妙又無奈至極的表情,微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人。
寧闊卻是個十分執著的老頑固,不瞧她的臉頰,徑自看進她挑起的眉眼裡,問:“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你可明白這話……”
應該是明白的,陶晴想,所以更要立刻馬上走啊!她眉毛一挑,主意就定了,然後張開胳膊直直往前撲過去。
他沒想到她會來這招,趕緊伸手將人接住,在抱住她的瞬間,只聽到一聲清淺“寧闊……”兩個字,飄乎乎的,好似輕輕的嘆息,又像綿綿的低唱……
他被這百轉千回的調子給喚得愣在那裡,那顆心也一下子被拉扯起來,又重重跌下去……
果然,還是走了……
寧闊低頭去看,符悠容正閉眼靠在懷裡,隔著胸腔,填不滿那片空曠曠的地方……
之後,寧闊常常去後院,一待就是半天,不論吹風、落雨、飄雪,春天去得尤其頻繁,站在涼亭裡,盯著空空的石凳,猶記得多年前,一個女子坐在這裡,自滿叢的海棠花裡抬起頭,合上書,站起來,微微挑著眉,眼睛裡全是神采,笑問:“你怎麼過來了?”
次奧!又被人認出來了!她最恨被人認出來!陶晴閉著眼一個挺身從床上坐起來,卻被旁邊的一尊大佛給嚇得又倒了回去,抿抿嘴巴,怒氣沖天地吼:“悄無聲息地蹲在這裡,要裝鬼啊?!”
陶天手背托腮,眼睛半閉不合地看著她,忽然就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晃瞎人眼的白牙,“又被認出來了?”
陶晴一骨碌站起來,立在床上,頭頂天花板自上而下地睥睨著他,一臉期待:“如果一個萌妹子死不認賬,是不是特別戳中人萌點?”
陶天費這勁地抬頭看著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脖子,皺眉眯眼,陳懇交代:“前提是萌妹子,可老妹啊,你雖是妹子,但實實在在不具備這個前提……”
陶晴愣了愣,也不反駁,貼著床沿滑下來,睡眼惺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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