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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子浸著月光,當真還有些冰涼……
陶晴起身,無聲的笑笑,一步一步朝外走,到頭來自己還是又欠下了人情債啊,你明明知道了,卻不去點破,這人情還當真是不好還的……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終於又靜了下來,“吱呀”一聲在無聲的夜裡,格外的清脆,清晰且脆弱,那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他走到石桌前,伸手摸了摸先前的那兩隻茶杯,果然,人走茶涼……
一個月前,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他從客棧裡出去,一路趟著月色往山上走,摸著墓碑道:“兒子很高興,總覺得這許多年來,便是為了這一天,孃親今日見過她了,您留下的那棵青檀樹大約真的要拿去做宣紙了……”
如今,天階夜色涼如水,他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粗糲的樹皮,道:“看來,你只能繼續長在這裡了,也好,陪我到終老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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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晴黑著臉從車上下來,殺氣騰騰地往裡衝,一雙運動鞋竟然也能被走出氣壓千鈞的架勢,旁邊的人見了這個情景,也沒敢上來阻攔。
可她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一張笑若春花的臉給堵住了,某人眉眼彎彎做無辜狀:“妹妹回來了?妹妹吃好了麼?妹妹睡得好麼?妹妹錢夠用麼?”
陶晴惡狠狠地等著那人,兩拳緊握,咬牙切齒。
對方卻好不自覺,兩步衝上來給了她一個熊抱:“可想死老哥了……”
陶晴面無表情地不動。
“在公共場合上演殺兄,道德影響不好;真變成兇案現場,也汙染環境。”陶天摟著她小聲說,一秒後把人放開,繼續笑眯眯,“還有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麼?老哥送,隨便選!”
陶晴無視自家老哥“破財消災”的願望,甩出結論:“你要是死了,財產和保險賠付是不是都該留給我?”
陶天一把牽起她,大不往外走,將人塞進車裡,“妹子,給個弒兄的理由先唄。”
車裡正放著一首日文歌,陶晴聽不懂,只好偏著頭看著窗外,其實她也看不到什麼,所有的景物都飛也似的掠過,抓都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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