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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我欠我們的孩子的,今天,我抵命,我抵命了你是否會原諒我啊,是否會少恨我一點點啊,桃花?我的桃花?”
司徒睿一步步的逼近桃花,滿眼是致命的讓人心碎的執著,執著的看著這個要取他命剜他心的女子,自始至終,執著的只有她。
他依舊笑著,笑的邪魅,笑的絕美,笑的從沒有過的溫柔,卻是,如此的,悲傷。
“不會!永遠,不會!”桃花冷冷的笑著,看到司徒睿絕望的眼眸,竟然有種殘忍的快意。
她緊緊的握住沒入司徒睿身體的那劍的劍柄,狠狠的向前推進了一分,又毫不猶豫的拔出,帶出噴湧的血液,滿滿的濺了桃花一臉一身,那瞬間湧出的血液燙的嚇人,好似熄不滅的火焰,燃燒了桃花的周身。
桃花的臉上、眼上皆是灼人的滾燙,眼淚如碎裂的珍珠,散落了一臉,然後,流淌著,一滴滴一縷縷,讓她分辨不出,是血,還是淚,她緊緊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來,掩去了,水色朦朧的翦瞳,她高高的舉起手裡的劍,又一次狠狠的衝準了司徒睿的心臟,刺了過去。
司徒睿的部下已是瞅準了桃花閉眼的那一瞬間的時機,兩員猛將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鋼刀快準狠的不留絲毫餘地的劈向了木偶般機械的揮起劍的桃花。
那方,李子賢已是沉痛的將襁褓小心的交予心腹隨從的手裡,早就在桃花與司徒睿以命相搏的時候,已經撐著虛弱的身子已是拼盡氣力撲了過來,還好,那一劍最終刺進的不是桃花的身體。
他在一旁,看著桃花的血淚控訴,看著她的浴血瘋狂,指甲掐進了手心,滴滴見血。
或許,有一些傷,未必是付諸在自己身上,才是會疼的。
如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早就自己守候的李子賢已是強行提氣,一把拉過了將是昭國二將刀下魚肉的桃花,移形幻影中瞬間將自己手裡的寶劍架在了司徒睿的脖子上。
青峰出鞘,鋒芒流轉間帶著銳不可擋的寒意。
那二人再快,終歸快不過全力以赴以死相搏的李子賢,他們心急如焚的看著自家深受重傷毫不反抗之力的主子受制於入李子賢的手裡,那刀半舉在空中,如被失了定身法的木偶,再也沒有膽量砍下來。
桃花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道一拉,勉強支撐得氣力被猛然卸去,一個踉蹌站不穩頹然癱倒在地上,雙目正好對上正被大周的一名戰將抱著的滿身是血的死去的孩子,心頭一痛,一股腥甜之氣湧來,她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支援不住一頭倒地,昏死了過去。
“桃花——”
“桃花——”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兩個男人,電光火石之間,四目相對,眼波流轉,恨意叢生!
李子賢蹙眉看了一眼昏厥的桃花,壓下心中的焦灼,將劍貼於司徒睿的咽喉,放聲道:“不想你們陛下項上人頭落地血濺當場的,就給我住手!”
司徒睿那方的百餘死士都握緊了手裡的兵器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勞煩各位自動退後十里路程,給在下讓出一條路來,你們的陛下,如今要送我們一程!”李子賢眉目清冷,黑髮隨風,灰衣浸血,肩膀與前胸各有一箭,身體損耗過多,已是元氣大傷,蒼白脆弱的彷彿隨時即將被這山風吹飛,四下飄散了一般。
“你想走?你以為時至今日,憑你們區區殘兵還走得了嗎?”司徒睿邪魅勾唇,笑的冷冷冰冰,“不準退後!退後者殺無赦!”胸口痛的仿若裂開,脖子上是凌遲著他尊嚴榮辱的李子賢的劍,司徒睿像是困於籠中的野獸,壓抑的嘶吼著,鮮血滴滴流淌,染紅了他的長袍,仿若然繞的雲霄,妖嬈絕世。
“是嗎?”李子賢舉起手中的劍,劍光一閃,已是往司徒睿的腿上狠狠的劃了一刀,皮翻肉綻,血流如注,他面上笑的輕淺,依舊是溫潤如美玉一般:“憑我等之力自然不可能,但要是陛下以命相送,那就容易的多了。”
司徒睿一聲痛呼,死死的咬緊牙關,忍住喉嚨裡那破碎的呻吟,“你,卑鄙!”
“是,但你高抬我了,我還無恥!”李子賢聲音清冷,卻是回答的乾脆的近乎戲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司徒睿,厚顏者,可不只你一人而已。
司徒睿想到他片刻之前激怒桃花的那席話,恨恨的咬牙,沒成想,同樣的話這麼快便山水輪流轉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他瞪了李子賢一眼,此人他一直知道不過是披著溫潤無害的表象魅惑世人招搖撞騙而已,其實城府之人讓他從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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