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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司徒睿,你不會連這個都算不清楚吧?柳惜言,呵呵,我的夫君,他疼我愛我,卻獨獨從來沒碰過我一手指頭,從來沒有!”桃花的面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帶著病態的冷靜。
“我與惜言成親那日,這孩子已是三月有餘,若是惜言的孩子,今日不過未滿七月時日,如此險惡境地,這般難產,一個尚不足七月的孩子生下來能活嗎?能這般聲音洪亮的嚎嚎啼哭嗎?當然,如今,沒有了,什麼哭聲都沒有了,再也聽不到了,呵呵呵。”桃花笑,笑的淚水如雨而下,襯著慘白的臉色跟嘴角的鮮血,竟是不和諧的奪目。
“不信?哦——,你向來生性多疑,怎會知道什麼是信任,呵呵,不過你可以去問診治過我的御醫,你儘可去問,去查,問他們實話,問他們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幾月了!問我跟惜言為了瞞過別人的懷疑是怎樣的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堵住這些醫者的嘴巴!你也可以去問你們昭國的沈墨淵,當初是他親自為我把的脈,親自做的診斷,問他我的孩子那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了,問他,當初我是怎樣的忍辱負重的要生下這個讓我註定烙下終生恥辱孽種!”
桃花吃吃的笑著,眉眼染血,帶出幾分妖異,仿若枯骨生連,斑斑駁駁,迷離美豔。
她撐起虛弱的身子,掙扎著艱難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一步一步的向司徒睿走過去,“還不信?真的不信?哈哈,你大可不信,可老天有眼,你作孽如斯,蒼天可鑑,如今,善惡到頭終有報,報應來了,司徒睿,報應來了,報應就是讓你親手殺了你自己的親兒子!”
桃花聲聲帶淚,句句泣血,已是一步步掙扎著走到了司徒睿的身前,指著司徒睿那張全無血色的妖孽般的容顏,狂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司徒睿,我白桃花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我還的還不夠嗎?我還不夠生不如死嗎?你非要生生的攝取我的心肝,非要逼得的我只剩死這一條路嗎?非要拿去我這條賤命不成嗎?”
“好啊,我給你!我給你就是了,你早說啊,我白桃花給你!為何,為何你要殺了我的兒子啊!為何你連死都不讓我死的舒服一點,為什麼啊!”
“罷,罷了,你終歸,要了我的命了,如今,我便成全你,我他媽的拿命成全你行嗎!”桃花兩手死死的攥著司徒睿的衣袍,瘋狂的搖著已經完全呆滯的司徒睿。
猛然間,竟是乘其不備出手拔出了司徒睿手裡拿的佩劍,揮手往自己胸前插去!
司徒睿驟然驚醒,急忙伸手去拉住桃花揮劍的胳膊阻住桃花的瘋狂,誰知桃花卻忽然間翻手一刺,劍鋒直直的向司徒睿刺去,將那鋒利的寒鐵當胸一劍生生插進了司徒睿的身體裡。
司徒睿身後的將領當下反應過來,立即揮刀砍來,司徒睿咬牙一個眼刀,冷冷的喝止了所有的兵刃。
“桃花,嗯——,”司徒睿艱難的喘息著,一點點的靠向桃花,“如今你滿意了嗎?呃——,殺了我,你解恨了嗎?解恨了沒有?桃花?”司徒睿胸前染血,黑眸似潭,定定著凝視著身前這個女人。
風乍起,衣袂翻飛,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之氣,唇角勾笑,雙目含悲,仿若那些所有的凌駕於芸芸眾生之上的天之驕子九五之尊的驕傲尊貴,完全摒棄於這個女子的裙角,只於一份祈求,一份,淡的除了自己旁人皆看不見的,傷悲。
或許,那悲傷可以有一個名字,叫做,後悔。
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司徒睿染血的前襟,臉頰曖昧纏綿的伏在他的耳畔,聲音輕的仿若情人的呢喃,卻帶著血腥的決絕,“沒有,呵呵,當然,沒有——,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桃花斜著眉眼,睨視著司徒睿那邪魅的容顏,半分也未曾退縮,她冰冷的眉眼與這個男人死死的對視著,裡面是□裸的恨,恨進骨子裡!
她的淚,卻是溼溼涼涼的落在他的脖頸,沾溼了他的前胸,冷的讓人戰慄。
司徒睿突然覺得很疼,很疼,那淚水的灼傷竟是比當胸刺入的劍傷,還猛了幾分,那淚水好似尖針,刺進了血液裡,一點點的穿透全身,連毛孔都被這淚水灼燒,疼的戰慄。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這種涼到骨子裡的觸感,依然,痛在他的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虐司徒不?
算是不?
擁抱俺一下吧,俺冷……
正文 愛恨兩重天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這種涼到骨子裡的觸感,依然,痛在他的心裡。
“那,你來啊,再來一劍,來啊!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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