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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真的不記得了?一點也不記得了?連您從死去的太子妃肚子裡剖腹取出個嬰兒都不記得了?”蔡行草詫異道。
“我從太子妃肚子裡剖腹取子?”桃花驚得目瞪口呆。
“恩,當日我們從暗道潛入太子府的時候華清王爺已經大開殺戒斬草除根,整個太子府裡沒有一個活人,血流成河,外面的人還在準備著柴草要燒府,公主您抱著太子跟太子妃的屍體痛哭流涕,此時竟然發覺太子妃的肚子還有些異動,您檢視後發現那一穿胸劍雖然一劍斃命,但卻是穿過了太子妃的心臟,肚子裡的孩子已是滿了十月,早已經成形,您覺得既然這肚子裡還有微微異動,說不定這孩子還有救,公主啊,您當時是親自用刀剖開了太子妃的肚子啊,您連這都能忘記?公主啊,當時一地都是血,外面的大火已是開始燒了起來,您拿著刀渾身是血的抱出了太子妃肚子裡的那團血肉啊,那時草兒在您的旁邊都嚇傻了,癱倒在地上,連哭都忘記了,您不記得了?後面的日子您一直睡不好,總是做惡夢,夢到太子妃開膛破肚的樣子,您怎會忘記啊?”蔡行草動情的說著,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後怕與恐懼。
原來,這孩子真是於瓔珞從死人的肚子裡扒出來的啊,那時的她要怎樣的勇氣跟膽量啊,又是怎樣險惡的形勢逼得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如此瘋狂啊?
桃花聽著行草的敘述,那血淋淋活生生的畫面仿若就在她面前重演,她彷彿感覺到了瓔珞那時的恐懼與絕望,她的血液冷的彷彿凍僵了,手指都開始微微的打顫。
那邊的柳惜言也是面色慘白,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仿若不這般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戰慄與狂暴。
他的瓔珞啊,捧在手心裡供奉的精靈,到底命運還讓她受過了怎樣的凌遲?難道就不能仁慈一些?死也請讓她死的安寧一些,這樣的乞求很過分嗎?
“行了,我知道了,草兒,我當日便是與那黃姓的侍衛扮作的夫妻對嗎?”桃花覺得那真實血腥的畫面讓她的肚子都隱隱發痛,小傢伙也有些不安的動著,這才忽然發現她的情緒波動太大了,趕緊轉移話題道。
“恩,那黃元是您以前的侍衛長,也是您的死士。我與幾個侍衛引開追捕的北軍之後,還有這黃侍衛,哦,您要我們稱呼他少爺的,跟最後四個死士保護著公主,按公主最初的計劃是要取道昭國,在轉道南周找柳駙馬的,只是,後來我也遭難陷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獄裡,一直沒有公主的訊息,也逃不出來找公主,公主隨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草兒就不得而知了。”行草老老實實的回答。
據行草跟桃花兩人的經歷,對照時間,這瓔珞公主隨後應該又是東躲西逃的輾轉了半年才到的周昭邊境,也就是桃花穿越來的地方,那時,恰逢昭國攻入大周,昭國的先頭軍隊是出了名的慘無人道,見佛殺佛遇鬼殺鬼,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屠城無數血流成河,李子賢也曾查證過,桃花穿來之處正是恰逢這滅絕人性的昭兵大軍過境之地,那時的瓔珞公主及僅剩的侍衛可能是遇到了入侵屠城的昭國匪兵,因此毫無反抗之力,慘遭橫死,棄屍荒野。
瓔珞公主可能是傷到了頭當場香消玉殞一命嗚呼,那侍衛倒也盡心,雖是萬箭穿心但仍是趴在這瓔珞公主的身上,為了掩護她的屍身耗盡了最後的心力。
僥倖逃過一劫的小板慄自然是不知內情的,所以見到桃花後才會那般的叫桃花娘親,他也沒有說謊,那黃姓侍衛的確是他的爹爹,只是不過是假扮的罷了,這一點小板慄不過是四歲稚子,怎能知道這其中的曲折迷離。
隨後,穿越後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的桃花揹著小板慄做了大半年的苦菜花,艱苦奮鬥自力更生了那麼久,本以為老天讓她穿越來寫一部溫馨平凡的種田文,誰知卻是造化弄人,她躲不過的竟然是一部虐戀情深的宮廷劇!
人生,有時候真是比戲還戲!
桃花回想當日種種,又想到隨後的曲折離奇,不由的感慨萬千。
她雖然不曾有這關於行草的記憶,但對這個姑娘倒也是憐惜有加的,畢竟在她未曾知曉的時候,二人曾經那般的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且這行草姑娘也為了當初的瓔珞公主以命換命,她白桃花不欠蔡行草的,可她的身子欠人家的。
那蔡行草姑娘想來是在妓院之地受盡了苦楚,如今雖然得以獲救,卻也總是草木皆兵,一點風吹草動便驚懼不已,戰戰兢兢,看著就讓人從心裡憐憫心疼,桃花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一個從地獄裡逃出來的女人,她只能抓住這瘦弱女子總是在顫抖的手,輕輕的拍著安慰著,希望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