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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的頭,說的那般的篤定,那樣的認真!”
“柳惜言,我很抱歉,可我,不是於瓔珞,真的,不是了!”
“瓔珞,你知道嗎?宮變時我單槍匹馬日夜兼程的從邊關趕來,得到的卻是一個易主殘破的你的大周,而你,我的瓔珞,從此杳無音訊查無蹤跡,你可知,我當時是怎樣的心急如焚跟,跟怎樣的自責痛恨?”
“柳惜言——”
“可是,只要一天沒見到你的屍體,我便一天不會放棄,瓔珞,當年我出征時,你曾對我說過,生不離,死不棄,瓔珞,當日誓言,言猶在耳,而那個將誓言刻在我心口上的你,正是生死未卜,我怎能放棄?”
“惜言——”
“瓔珞,我憑自己的一己之力跟殘兵舊部建立了南周,可卻始終沒有稱王封地,因為,這南周,始終是姓於,我是你於瓔珞昭告天下的駙馬,我拼儘性命,也要光復你的河山,還一個統一的大周,一個清平盛世給你,瓔珞,我還在努力,你怎能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的忘記?”
“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柳惜言,始終是你於瓔珞的柳惜言,這大周天下,終歸是你於瓔珞的天下。”
“我不是不信,我是根本什麼都記不起了,你明白嗎?對於一個那段記憶全無的人,我根本不在乎這江山天下鹿死誰手,根本不在乎——”
“根本不在乎我柳惜言是不是?”柳惜言自嘲著反問了一句。
“不,不,我,我——”桃花囁喏了半日,對著這個男子那悲傷的目光,她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你可以不在乎我柳惜言,可我柳惜言卻不能不在乎你於瓔珞,不記得了,不怕,瓔珞,我會讓你一點點的記起,真的,我不急,只要你活著,我已是萬分的欣喜,其餘的,都不重要,我不逼你。”
“若是我已經死了呢?”
“我會窮其一生為你光復你的大周,然後,江山姓於,我來陪你。”
桃花凝視著這個看著她的眼睛說的字字清晰的男子。
柳惜言刀削的容顏上沒有半分的戲謔,他就是那般認真的看著她,認真的回答,認真的講著那應該是甜言蜜語的情話。
生死相隨這種戲碼,白桃花是從來嗤之以鼻的,不知為何,這次她卻不忍心去懷疑一分,半分都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俺覺得真正痛苦的是活著的人,
死了的一了百了,可活著的卻要帶著記憶一路繼續!
尤其是,那人活著,卻已是死了。
俺家惜言啊,揍是鍋杯具!
造化弄人
生死相隨這種戲碼,白桃花是從來嗤之以鼻的,不知為何,這次她卻不忍心去懷疑一分,半分都不可以。
桃花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那般靜靜的聽著這個孤高少言的男子難得的多話的一一敘述著他與這瓔珞公主的青梅竹馬,陪著他回憶著他們當年的兩小無猜。
桃花認識的柳惜言,所有講過的話加起來,也沒有這半日講的多。
這個男子其實是不善言辭的,很多那般在桃花這個外人聽來都是浪漫的小細節,被他平鋪直敘的講來,幾乎沒有半分的波瀾跟引人入勝的旖旎,可桃花覺得這個泛著粉色回憶的故事被這個向來沉默寡言的男子這般僵硬的敘述而來,卻竟連有些冷眼旁觀的聽著,都不由自主的為這對金童玉女覺得美好甜蜜。
一個是世家公子,少年有成,面若冠玉,小小年紀,便有讓人羨慕的家世容貌,出門便是擲果盈車,看殺衛玠,一個是美貌公主,不但有沉魚落雁之貌,且有經天緯地之才,地位高貴,豔冠群芳。
兩人自幼相識,青梅竹馬,當是姻緣天定,佳偶天生,原本是多麼羨煞旁人的一段千古佳話,可惜,世事無常,男出征,女相送,緣定三生,卻抵不過戰亂紛爭,風雲突變,一朝皇城宮變,自此,南北雙飛燕,情猶在,人空嘆,一縷香魂已逝,記得的仍是刻骨,忘記的終無法銘心,卻還有誰還在借酒消愁不諳離散,獨自倚欄杆?
桃花不曾體味過這種生死相戀,所以,不能用自己所謂的觀點來評判這個男子如此執著是否值得,抑或,不值得,值得不值得,只是當事人清楚,別人如何妄自菲薄?
她只是靜靜的聽著,做好一個忠實的聽眾該做的,隨著著柳惜言的涓涓話語,卻體味他們當年的喜怒哀樂,愛恨情痴。
其實,這柳惜言未必是真的指望她會因為這些點滴過往而當真的記起,他或許只是需要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