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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只是表達了那個時代封建正統知識分子中流行的這些思想,根本談不上“異端”,他畢竟沒燒四書嘛。
賈寶玉表現的這些思想,在清初的江南知識分子中司空見慣,但在乾隆朝卻是決無可能的,換句話說,曹雪芹絕對不可能有《紅樓夢》中的這些思想,他也決對寫不出《紅樓夢》中的這些思想。只有清初江南的封建正統文人,才有把這些思想見諸於紙面的可能。為什麼這麼絕對呢?一方面是明末清初確實流行這些思想,另一方面是當時文網尚寬,這些思想有公開面世的條件。乾隆朝是中國五千年曆史上文網最嚴、文字獄最慘烈的時代,沒有誰有這個膽量。
《紅樓夢》作者把自己比喻為女媧棄而不用的補天石,慨嘆自己“無才補天”,說自己“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並交代創作此書時,正處於“愧則有餘,悔又無益之大無可奈何之日”,大概並不僅僅是在仕途功名上無所成就,似乎還經歷過人生重大打擊。書中屢次出現“經歷了一場人生夢幻”,“跌過筋斗”等字句,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由此可以斷定,《紅樓夢》表達的是一個明末清初的封建正統知識分子的人生悲劇。
4。一干知識女性的命運悲劇
《紅樓夢》創作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閨閣昭傳”。作者交代:自己雖然“無能不肖”,但家庭中卻“歷歷有人”,決不能讓她們的事蹟與自己“一併湮滅”,所以要把她們的事蹟寫出來,以“悅人之耳目”。
《紅樓夢》書中以林黛玉、薛寶釵為代表的“一干”知識女性,聰明、美麗、善良、有能力,比賈府中的諸多“鬚眉男子”都要強得多!她們不僅能夠詠柳絮、歌海棠、頌桃花,還能“興利除宿弊”、“小惠全大體”。雖然她們沒有做到挽大廈於將傾,但她們為挽救這個將死的“百足之蟲”盡了力,令這個家族中的所有“鬚眉男子”汗顏。
《紅樓夢》中,這些女子都是來自於“薄命司”中的“冤孽”,她們的下場是“千紅一哭”、“萬豔同悲”。黛玉、寶釵、探春、迎春、惜春、湘雲、妙玉等人,有的淚盡夭亡,有的誤嫁中山狼,有的遠嫁海外,有的長伴青燈古佛,有的青年早寡,都經歷了一段悲慘的命運。對這些女子,作者賦予了極大的同情,用生花妙筆,充分展示了她們的可愛之處,也讓讀者為她們,灑下一掬哀憐同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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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歷史本事(12)
作者下最大工夫,描寫的是“金玉良緣”和“木石前盟”的愛情故事。故事中的兩個青年女子,都是主人公的表姐妹,與主人公都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最後都落得“水中月、鏡中花”的結果。好多讀者都認為寶黛愛情是悲劇,但寶玉同寶釵的婚姻何嘗不是悲劇?好多《紅樓夢》讀者都用今天的一夫一妻觀念去看《紅樓夢》中愛情關係的排他性,這是不對的。在那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不必要求《紅樓夢》主人公愛情專一。
《紅樓夢》開篇就交代,書中的“百年望族”,是一個“詩禮簪纓”之族,書中的“一干女子”,都是比“鬚眉濁物”寶玉強得多的才女。作者創作《紅樓夢》的主要目的,是為“姐妹們”作傳,讓她們的事蹟可以流傳久遠。由此推斷,《紅樓夢》作者必有一大幫親姐妹和表姐妹,這些姐妹必須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才女,她們同作者還必須有青梅竹馬的條件,最後她們的願望都必然是“水中月鏡中花”,統統落得“紅顏薄命”的下場!
《紅樓夢》是一篇“秋天的故事”。用脂硯齋的話說:《紅樓夢》“用中秋詩起,用中秋詩收,又用起詩社於秋日。所嘆者三春也,卻用三秋作關鍵”。書中借黛玉的詩說:“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原來作者寫作“滿紙荒唐言”,記載的就是“自憐”的“素怨”,慨嘆的“誰解其中味”,就是書中展現的“訴秋心”。
秋天怎麼了?看見月缺花殘,便潸然淚下,乃文人悲秋的通病。但《紅樓夢》作者的悲秋,卻不是文人一般的悲秋的症狀。作者曾刻意交代說:“風晨月夕,階柳庭花”,“未有傷於我之襟懷筆墨”。可見作者並不是一般的對景傷情、尋愁覓恨,並不是“為賦新詩強說愁”,而是有重大的隱情隱藏在秋天的故事裡,隱藏在《紅樓夢》這面“風月鑑”的反面。
“三秋”背面隱藏的故事,根據《紅樓夢》“作者自雲”歸納起來:一是作者家族“閨閣中歷歷有人,”“當日所有之女子”“裙釵一二可齊家”,“行止見識”“皆出於我之上”的故事;二是自己“錦衣紈絝”時辜負“天恩祖德”、對不起父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