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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京東盤山,跟著兼具和尚道士雙重身份的“拙上人”,用“逃禪”的方式尋求精神上的解脫。書中甄士隱唱出的《好了歌解》,就是當時洪昇心境的真實寫照。
第二節 蕉園詩社
古人就知道“畫鬼容易畫人難”的道理,何況今人。舉凡成功的文學作品,書中重要人物和事件必有生活原型,這是文學領域的常識,無須多作解釋。託翁著《復活》、《安娜卡列尼娜》,魯迅寫《狂人日記》、《阿Q正傳》,都有生活原型所本,不是憑空捏造,文學界早有定論。
《紅樓夢》開篇,作者就交代,創作此書的目的,一是為了寫自己“幻形入世”、“無才補天”,二是為姐妹們“閨閣昭傳”,“不使其湮沒無聞”。當然,作者寫的是小說,不是紀實文學,把“蕉園詩社”成員們都集中到“大觀園”裡,把她們長達十幾年的詩社生活凝縮到同一時間內,這是文學創作三一律的需要。
《紅樓夢》中描寫的十二釵,其身份、地位、才情、性格、舉止、命運以及與主人公的關係,都是基本尊重事實的。書中記述的“家庭閨閣瑣事”,都是作者“半世親睹親聞的”,創作中採取的是完全寫實的方法,雖然隱去了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但人物情節的描寫則是“追蹤攝跡,不敢稍加穿鑿,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者”。“其中大旨談情,亦不過實錄其事,又非假擬妄稱,一味淫邀豔約、私訂偷盟之可比”。
《紅樓夢》開篇就交代:“其中只不過幾個異樣的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無班姑、蔡女之德能”。班姑即續《漢書》之班超,蔡女系作《胡笳十八拍》之蔡文姬。《紅樓夢》書中的女子,“雖不敢說強似前代書中所有之人,但事蹟原委,亦可消愁破悶;也有幾首歪詩熟話,可以噴飯供酒”。從《紅樓夢》作者在書中的交代,我們對這些“異樣女子”最起碼可以推測出以下幾點:
其一,從生活環境上看,這些女子應該就生活在作者身邊,與作者關係密切,作者對她們感情篤深,她們的事蹟是作者“親歷親聞”的,並非虛構;從作者說的“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閨閣中本自歷歷有人”來推斷,這些女子是作者家中之家屬或親屬,與作者應系姊妹關係,作者創作《紅樓夢》的“本意原為記述當日閨友閨情”。
其二,從時間上看,這些女子應該與作者年齡相仿,前半生的青少年時代往來密切,因為作者明確交代“親歷親聞”的時間是“我半世”,一個人到了後半生,才會說“我半世”如何如何;反過來說,作者創作《紅樓夢》的時間,自然是在自己的後半生,是“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憑著對年輕時的回憶寫作的。
其三,從數量上說,這些女子不會是三個兩個,而是一群人,用作者的話說,是“一干冤孽”。她們雖然沒有班姑蔡女之名氣,但“或情或痴”,“小才微善”,曾作過幾首“歪詩熟話”,又明顯不同於那些傳統的“才子佳人”故事,顯然,這些女子都有一定的文學才能。不僅如此,似乎這些女子的“行止見識,皆出於我之上”,令作者十分佩服,自我感覺“堂堂鬚眉”不如“一干裙釵”。創作《紅樓夢》的目的,是不欲使姐妹們的事蹟與自己“一併泯滅也”。
其四,這些女子都沒有擺脫“紅顏薄命”的社會規律,最終下場都很悲慘。作者把她們統統歸入“風流冤孽”行列,打入了“太虛幻境”中的“薄命司”,讓她們來自“離恨天”、“灌愁海”,嘆“古今之情”,償“風月之債”,結果是“千紅一窟(哭)”、“萬豔同杯(悲)”。
其五,作者創作《紅樓夢》的直接動因,是因為經“歷過一番夢幻”。什麼“夢幻”呢?“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成了女媧棄置在“大荒山”下的一塊頑石。按封建社會知識分子對“補天”的通常理解,作者是哀嘆自己“仕途”不順,很可能“跌過筋斗”,正處於“愧則有餘,悔則無益之大無可如何之日”。除此外,作者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難言之隱,怨恨自己辜負了“天恩”、“祖德”,還“背父母教育之恩”,“負師兄規訓之德”,以致“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並屢次聲稱自己“不肖”,自己之“罪”“固不能免”,似乎作者在家庭敗落中負有重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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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歷史本事(5)
《紅樓夢》的作者究竟是誰?作者描寫的這幾個異樣女子又是誰?這是牽涉到《紅樓夢》作品主旨的大是大非問題,不可不搞清楚。筆者經過多年精心考證,證明了《紅樓夢》的作者不是乾隆朝的曹雪芹,而是康熙朝的著名文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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