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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年(1707)。壬午年是作者逝世的前二年,丁亥年則是作者逝世的三年以後了。畸笏叟的文化功底似乎不太高,批語中錯別字甚多,翻來覆去就是“嘆嘆”那麼幾句話,或者以賣弄的口氣,透露一些後三十回內容。
這個畸笏叟有可能是誰呢?我們不妨回憶一下,洪昇的生活圈子裡,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就是洪昇於康熙二十二年癸亥(1683),納的一個小妾“鄧氏雪兒”。康熙二十二年,洪昇以江寧巡撫餘國柱饋贈的千兩白銀,在蘇州買回了一個小“戲子”雪兒。這個雪兒,天生一副好歌喉,婚後洪昇家經常出現“丈夫工顧曲,霓裳按圖新,大婦調冰弦,小婦囀朱唇”的美妙景象,就是洪昇作曲,黃蕙伴奏,雪兒高歌,其樂融融。
洪昇創作《紅樓夢》期間,雪兒不可能是局外人,聯想到《紅樓夢》中描寫寶釵,讓她姓薛,以雪喻人,吃冷香丸,似乎可以悟出點什麼。壬午年洪昇夫婦年近六十,已是生命晚期,多災多病,雪兒此時也四十來歲了,應能進入批書者行列,併成為批閱的主角,似為情理之中事;癸未、甲申年前後,洪昇夫婦相繼去世,雪兒自然就成為《紅樓夢》評點的惟一主角了,直到丁亥年她也死去。洪昇死於甲申六月,她在甲申八月的批語中,就說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並祝願“造化主再生一芹一脂”,同時說明自己的批語是“淚筆”,這正是小妾這種特殊的“未亡人”;在丈夫和大婦死去時的口吻。至於她批語中曾說“命”作者做這做那,不過是少妾對老夫發嬌的口吻罷了。
雪兒為什麼署名畸笏叟?其中還有一段隱情。洪家發生“天倫之變”時,洪昇是與二弟殷仲一起逃出了家庭。在漂泊困苦中,二弟夫婦不幸早死,無子女繼承香火。洪昇於康熙三十八年己卯(1699),將二弟夫婦的骸骨遷葬故鄉,並將自己的次子洪昇之益過繼二弟名下繼承門戶香菸。這個洪之益,就是鄧氏雪兒所生。雪兒開始批閱《紅樓夢》在壬午年,正是己卯後三年,此時署名“繼戶叟”,諧音“繼戶嫂”、“畸笏叟”,是十分合情理的。甲申後的雪兒,是洪家存世的惟一長輩,戲稱自己為“叟”,批語中倚老賣老,同時也諧音“嫂”,亦屬情理之中。
根據畸笏叟丁亥年夏天寫的一條批語,說自己這年春天在“都下”結識了一個浙省的新科進士,該人善畫美人,欲求他為《紅樓夢》之黛玉畫像,但因時間匆匆,願望不果,常為此悵悵。“都下”顯然是北京,丁亥年(1707)是洪昇死後三年,畸笏叟跑到北京幹什麼去了?從她的批語中推斷,她在壬午年就知道了《紅樓夢》手稿有“五六稿為借月閱者迷失”,心中十分不安,“每意覓青埂峰再問石兄,奈不遇癩頭和尚何”!不要以為這是泛泛之談。青埂峰就是北京盤山的青溝寺,癩頭和尚就是智樸禪師,正是他在壬午年,把洪昇創作的《紅樓夢》“抄錄回去,問世傳奇”。此後洪家的手稿不幸“迷失”了“五六稿”,畸笏叟欲補全手稿,到北京去找癩頭和尚,去抄配石兄原稿,正是最合理的舉動。她年輕時隨洪昇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熟悉北京,有好多梨園界的朋友,去一次當不困難。至於她找沒找到智樸和尚,找沒找到“五六稿”原文,就不得而知了。畸笏叟死於丁亥年,她是否死於北京?丈夫的手稿是否也隨她流落到了北京?給讀者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可惜無從考究了。
《紅樓夢》歷史辨證(7)
第三節 松齋
當今紅學界流行一種非常有意思的說法:在《紅樓夢》各種版本中,“立松軒本”是總的源頭!
《紅樓夢》現存的十幾種版本,究竟應該如何劃分型別是個很有趣味的問題。紅學界一般都分為“程高本”和“脂本”,認為除了印本外都是“脂本”,這是很不科學的。那些題名為《石頭記》,以八十回傳世,並且有脂批的,應該屬於“脂本”;那些雖然也題名為《石頭記》,也以八十回傳世,但每回都有回前回後總批,並有大量不屬於脂批的批語的,卻未必是脂本,而應是另一個版本系統;題名為《紅樓夢》的一百二十回本,並且沒有脂批的,即使是抄本,不是程高印本,也不能看成是“脂本”。因此把《紅樓夢》版本系統分為《紅樓夢》系統和脂本《石頭記》系統、立松軒本《石頭記》系統,是比較科學的,也是比較清楚的。曹雪芹傳出的名為《紅樓夢》的本子,與今天的《紅樓夢》系統本子也不相同,無法歸入哪個系統,但他的祖本,應該是《紅樓夢》系統的本子,因此仍應歸類為《紅樓夢》系統版本。不過這個版本已經徹底失傳了,這種歸類沒什麼意義。總的說《紅樓夢》各種版本大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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