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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命運、才藝相彷彿,擔心自己身後下場不如唐六如萬一,在所作的感懷詩中,曾發出“不知他日西陵路,誰吊春風柳七郎”的無限感慨,意思是:不知將來我死之後,有誰會在花繁草綠的春天,到我的墓地來憑弔?黃蕙“悼亡詩”中所說“成讖”的“戲語”,大概就是指洪昇的這兩句詩。當日的“戲語”終於不幸成了現實,洪昇死後,葬身無地,殯殮無錢,更談不上朋友憑弔了。妻子套用丈夫“誰吊春風柳七郎”詩句,在“悼亡詩”中寫下“窀穸何處葬劉(柳)郎”或“欲奠劉(柳)郎向北邙”的詩句,都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含義也十分悲涼貼切!
黃蕙與表兄洪昇,生於同年同月同日同城,當時的風雅文人羨慕這對夫妻是真正的“同生同心”,結婚時朋友們曾為新人作《同生曲》致賀。這對書箱,很可能就是當年與表兄洪昇結為“同心”時,黃蕙盛裝“花樣子”的“書篋”。箱面上的蘭花、詩句以及“拙筆寫蘭”落款,似乎就是黃蕙自己的手筆。黃蕙字蘭次,一生多才多藝,工詩善畫,妙解音律,婚前在嫁妝箱篋上畫蘭,是順理成章的。書箱內關於“花樣子”清單的五行字,很可能是洪昇婚後在“甚於畫眉”之際,為愛妻書寫的。如果哪位朋友能發現洪昇手書真跡,加以比對,就能一目瞭然。
不過黃蕙既不姓“許”,名字也不叫“芳卿”,似乎與書篋不搭界;但仔細分析,還是有可能的。“轉華夫人”對“許芳卿”的記載,說明二人之間並非舊交,而是交往時間不久的臨時鄰居,並不十分熟悉。舊時婦女出嫁後從夫姓,“許”字的發音,在江南語言中,讀作“滸”音,與“洪昇”字同為嘬口音,極易搞混;而黃蕙的名和表字,都有“芳香”的意思,被丈夫暱稱為“芳卿”,丈夫死後為了懷念親人,繼續沿用暱稱,是極有可能的,就像《紅樓夢》中的“襲卿”、“顰卿”一樣。
五、“曹雪芹書箱”應是盛裝《紅樓夢》手稿的書篋
洪昇出身於江南的一個“百年望族”家庭,後半生多災多難,貧困潦倒,但多才多藝,著述頗豐。洪昇晚年,在為《隋唐演義》的作者楮人獲作品作序時,曾說自己正在以親身經歷,所見所聞,創作一部作品,但尚未竣工。同一時期,洪昇的好友朱彝尊,也說自己曾親自看到洪昇以親身經歷所寫的一部《洪上舍傳奇》。《紅樓夢》所記載的故事,與洪昇早年“家難”發生發展的過程以及“閨友閨情”完全一致,當非偶合,《紅樓夢》應該就是《洪上舍傳奇》。“洪上舍”是對洪的尊稱,洪昇的作品,不會以別人對自己的尊稱命名,只能解釋為朱彝尊不欲提及《紅樓夢》名稱,而以洪傳奇代稱。
洪昇去世前的人生最後一站,是在曹雪芹的爺爺——江寧織造曹寅的府中度過的。康熙四十三年春,應江南提督張雲翼之約,洪昇親赴松江,觀演自己的得意作品《長生殿》傳奇,場面之盛大,轟動整個江南。曹寅得到訊息,邀洪昇到南京,在織造府又“暢演三日”《長生殿》。(洪昇這個人很有意思,紅學研究中的“張候說”、“明珠說”、“江寧織造說”,都能與他扯上干係,難道是偶合麼?)洪昇與曹寅是老朋友了,洪昇抵達南京,曹寅親自到江邊去迎接。洪昇是帶著“行卷”到南京的,所謂“行卷”,就是文人隨身攜帶的書籍和手稿。讀了洪昇的“行卷”之後,曹寅感慨萬端,寫下了一首感人肺腑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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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歷史公案(10)
惆悵江關白髮生,斷雲零雁各悽清。
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著書恐懼成。
禮法誰曾輕阮籍,窮愁天亦厚虞卿。
縱橫捭闔人間世,只此能消萬古情。
於詩中可見,洪昇“行卷”中裝的是自己“垂老”之年在“恐懼”中所寫的一部作品手稿;作品描寫的是自己年輕時的“荒唐”事蹟和輕蔑“禮法”的人生理念。這部作品非《紅樓夢》而何?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行卷”二字,洪昇攜帶百萬字書稿前往南京,以當時毛筆書寫的文稿計,大概有三五千頁,甚至還要多些,沒有書箱盛裝是不可想象的。盛裝書稿的書箱,應該就是妻子黃蕙出嫁時帶來的裝“花樣子”的一對“書篋”,書箱中裝的就是《紅樓夢》手稿!
洪昇攜帶手稿到南京,目的似乎是求曹寅為書稿刊刻“問世”;曹寅確實經常出資為江南貧困文人刊刻書稿,在文壇有很好的口碑。洪昇歸途中不幸淹死了,裝手稿的“行卷”亦即書箱必然流落在曹府。洪昇的遺體打撈出來之後,妻子黃蕙必然趕赴烏鎮現場處理後事。此時的曹寅,也必然把洪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