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太監,來到“西溪山莊”,親自做“十里清溪曲”詩一首,並親筆為山莊題兩個大字:“竹窗”。皇帝登舟的地方,從此名“御臨鎮”,一至於今。
其實這是洪昇第二次見皇帝了。第一次是在國子監學習期間,皇帝駕臨視察,洪昇隨祭酒、博士們叩頭而已,並未親聆御音。這次見皇帝面,是在受到朝廷“斥革”十年後,心中滋味,無以言表。
千古絕唱
洪昇的後半生,生活倒也安逸。由於他名滿天下,青年才俊紛紛拜他為師,杭州的熟人故舊也多,在西湖邊的孤山修建了一所稗畦草堂遮蔽風雨,日子倒也不難打發。
洪昇的主要精力還是用於文學創作。除了那部四折雜劇《四嬋娟》外,主要以自己的一生經歷,穿插弟妹們的事蹟,寫一部《洪上舍傳奇》。經過十年的辛勤努力,終於在康熙四十一年(1702)脫稿了。脫稿後,曾拿給著名詩人朱彝尊看,朱的詩中記載了此事。
康熙四十三年(1704),應曹寅的邀請,洪昇到江寧織造府,“暢演”了三日《長升殿》。洪昇是帶著一部作品的手稿到曹府去的,意圖求曹寅贊助出版,曹寅的詩中對此有明確記載。
洪昇在歸途中,不幸失足落水、葬身龍宮了。這天是七月一日夜,一個恰恰沒有月光的漆黑夜晚,這天是洪昇的忌日,也恰恰是楊玉環的生日,可謂不解之緣了。從此,洪昇這部以自己親身經歷寫成的作品,失去了蹤影。
餘韻繞樑
斗轉星移,一晃六十年過去了。康熙朝的悲壯,雍正朝的悲涼,都已化作了歷史的青煙,時間進入了乾隆中期的盛世。
洪昇的孫子洪鶴書,此時也已是一個古稀老人。他在整理自己的詩集《花村小稿》時,不住地喃喃自語:祖父的遺作手稿究竟流落到哪裡去了呢?曹寅沒有實現祖父的遺願、為作品出版,江寧織造府隨後被朝廷查抄了。父親洪之震、姑母洪之則,先後到南京尋找,但去時早已人去樓空,杳如黃鶴,難覓蹤跡了。
也就在此時,北京西山一個茅棚中,一個叫曹雪芹的年輕人,傳出來一部小說——《紅樓夢》。一經傳抄,很快風靡天下。曹雪芹是誰?他是江寧織造曹家的後人麼?《紅樓夢》是誰寫的?大家都說是曹雪芹寫的,可他為什麼只承認自己是“披閱增刪”者?
歷史就是這樣的迷離、迷茫,似乎有那麼明顯的蛛絲馬跡,但又沒有任何直接的文字記錄證實。埋在歷史廢墟下的東西太多了,太多了……
作者
2006年1月於長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紅樓夢》歷史事件(1)
第一節 元妃省親
“元妃省親”是《紅樓夢》的重頭戲,對“元妃省親”的解讀,也是胡適紅學的立論基礎所在。胡適先生斷定《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紅樓夢》故事是以曹家在南京擔任江寧織造期間的真實生活為原型創作的,其主要根據就是認定《紅樓夢》書中借元妃省親描寫康熙皇帝南巡,史料記載曹家一共接駕四次,書中趙嬤嬤對王熙鳳也說甄家接駕四次,因此,胡適先生斷定,書中的甄家就是賈家,其原型都是曹家。朋友們不妨重新翻閱一下胡適先生的《〈紅樓夢〉考證》,便可清楚地知道對“元妃省親”的解讀在胡適紅學中的重要地位。
“元妃省親”對胡適紅學的重要性可謂大矣。可以說,今天紅學主流派幾乎所有的學說,都根源於胡適先生對“元妃省親”與曹家接駕的認定,正是由於對“元妃省親”就是隱寫曹家接駕的認識為基礎,才開始了對曹寅祖孫三代任江寧織造期間事蹟的研究,才確立了曹雪芹的作者地位,才創立了所謂的“曹學”。
胡適先生解讀“元妃省親”的方法,恰恰犯了他自己痛詆的“猜笨謎”的弊病,陷入了“附會”的泥潭。他看到《紅樓夢》書中趙嬤嬤說甄家當年曾接駕四次,在清史資料中又發現曹家當年確實接駕四次,兩者是如此偶合,因此就毫不猶豫地說:看,曹雪芹在寫自己家當年的事情!每個認真的讀者,只要精心閱讀和思考,不難發現胡適先生附會的漏洞。
其一,《紅樓夢》書中描寫元妃省親的過程,並非千里迢迢從北京遠赴南京,而是從同一城市的宮中到大觀園,路上時間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考慮到當時轎子的行進速度,也就走了十幾里路程吧,距離並不遠。省親結束後,元妃並未在大觀園居住,而是與祖母和父母依依惜別後,含淚連夜又回到宮中。這與曹家接駕的場面根本不同,康熙皇帝遠途跋涉來到南京,長驅三千里,路上需要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