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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源一聽,馬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跪在地上對衛小魚磕了個頭,“謝謝司徒小姐,陳源保證不會再犯了。”還以為今晚就要小命不保了。
衛小魚雖然沒有生氣,卻也不會給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什麼好臉色,“陳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不過我們的婚事從今天開始就取消,你答應不答應?”
陳源哪裡敢不點頭,連連應道:“答應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如果不是為了司徒山莊的財寶,憑她一個命犯孤陰的女人他還不敢娶呢,誰知道會不會剋夫克子?
衛小魚看了委頓在地的陳源和捂著手腕的畢橋一眼,伸手指著門外,“你們走吧,希望以後都不會再見面。”
陳源和畢橋雖然很想馬上就逃之夭夭,但旁邊還有個恐怖的男人在盯著他們,實在不敢妄動。
戚無歸冷冷的看了他們半晌,終於鬆了口,“滾。”既然小魚說要放了他們,那就饒他們一命。
“是、是,我們這就滾。”陳源一邊應著一邊連爬帶滾的跑出去,畢橋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戚無歸,這才緊跟著陳源奔了出去。
瞬間房裡只剩下衛小魚和戚無歸默默對望,衛小魚眼裡夾雜了疑惑和激動,“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戚無歸已經收斂了殺氣,聞言苦苦一笑,似有千言萬語的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為了你。”他極少動怒,認識她以來卻不只一次的發怒了,而她,卻一直在逃避。
衛小魚眼瞳陡然一縮,其實剛才就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親口聽他說出這句話仍然受到了巨大的震動?
這個一向淡定自若談笑風生的男人,為了她失去理智,毀壞了一扇門,折斷了一個人的手,如果她說“殺了陳源”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這個傻瓜男人,她該如何回應他的感情?
“我、我去睡了。”她匆匆背過身,生怕他看見自己眼裡的感動和無措。
“小魚!”戚無歸急急的向前一步,以為她生氣了所以想跟她解釋,不料衛小魚卻忽然回過頭來,清澈明亮的大眼裡彷彿有羞澀在流動,“阿歸,謝謝你。”
他一時呆住,然後才慢慢的揚起一抹溫柔喜悅的笑,小魚她……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對不對?
衛小魚捂著發紅的臉奔出門口,正想一口氣跑回自己房裡,卻發現走廊上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斜倚著柱子的荊橦,一個是端正的站著的楊盛。
衛小魚緊急停下步伐,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你們……”該不會都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了吧?太、太丟人了!衛小魚感到自己臉上的溫度直線上升。
荊橦身上穿著淡黃色的睡衣,襟帶是隨意的綁上的,看來是聽到了踹門的聲音而匆忙跑出來的,他懶懶的以眼角瞟了她一眼,“指著我們幹什麼?如果不是我跟楊盛把來看熱鬧的人都趕走,聽到剛才對話的人更多。”以為每個人都睡死了嗎?深更半夜的踹什麼門、殺什麼人?
楊盛沒有他這麼直接,只對衛小魚抱歉的笑笑,原來戚公子喜歡小魚姑娘啊。
衛小魚又想買豆腐撞頭了,天啊,這下子真是百口莫辯、流言滿天飛了,衛小魚垮著臉唉聲嘆氣的越過他們身邊,“我不管了,我要去睡覺了。”明天能不能爬牆出去?她可不想見到所有人都目光曖昧的看著自己跟戚無歸。
戚無歸本來也跟著衛小魚出去的了,但他卻站在房間裡久久不動,聽著荊橦和楊盛的腳步聲也遠去之後,他才動了動僵硬的眼眸,看著自己手上五寸見長的紅色紙張。
這是在陳源撞上牆壁然後摔下來的地方撿到的,應該是從陳源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其實這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紙,一般人家婚娶之前都會拿著它去找算命先生,算一算男女雙方的生辰八字到底合不合。
這張紙上只寫著一行字:司徒茹雪,辛酉年癸巳月丁亥日己酉時生。
這在一般人看來也許覺得很平常,但如果被算命先生看見了,一定會說:“八字全陰,是為不祥。”
對陰陽八字也略有涉獵的戚無歸自然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呆立了良久才慢慢的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眼神,淡色的薄唇喃喃的吐出幾個字:“至陰之女……”
翌日。
“小秦子,你昨天哪去了?”當衛小魚躲躲閃閃的避開楊府下人,磨磨蹭蹭的走到會堂客的時候,一群人都已在等她一起用早膳,讓她吃驚的是除了楊盛、荊橦和戚無歸以外,神出鬼沒的秦笑天竟然也在座。
秦笑天抬頭淡淡的看她一眼,“找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