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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會意,抿嘴笑了。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阮阮就一直跟著鄭微提心吊膽的,上個經期開始的時間剛過去一天,鄭微期待的訊號遲遲未至,頓時著了慌,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著。要知道,在大學裡,情侶之間有什麼親密接觸都不是新聞,但真要弄出“人命”,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她私下也跟陳孝正發過好幾回牢騷,他自覺理虧,也是擔憂無奈。最後見她實在焦慮,於是兩人便繞了好大一個圈子,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在遠離學校的一間小藥店買到了傳說中的避孕試紙,一回到宿舍,她就立刻把自己關進洗手間,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正好迎上一臉擔憂的阮阮。
“怎麼樣?”阮阮問。
鄭微扁了扁嘴,如願地看到阮阮大驚失色的神情,這才大笑著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阮阮長舒一口氣,“悟空,你又嚇我了。”
這一輪勝利過關,可把鄭微和陳孝正都嚇得不輕,不過兩人都是住校的學生,真正能像長假那樣的機會又有幾何?兩人對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段心照不宣,只是牽著手的時候,都覺得比以往更多了份親密。
阮阮的長假之行似乎也還算圓滿,至少從她恢復如常的笑容裡,鄭微知道她一定成功捍衛了自己的感情。
“你做了什麼,快教教我。”鄭微說。
阮阮回答,“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去看看他,讓他帶我在當地轉轉。”
“你問了他那晚究竟在哪嗎?”
阮阮搖頭,“他只是一時想不起我的樣子,所以在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我,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瞭解他。”
進入大四後,很多身邊的同學都已經未雨綢繆地規劃著工作的事情,阮阮的男朋友趙世永學校給了兩個月的實習時間,在他的爭取下,他的實習地點定在了離G市不遠的S市,這樣一來,常年飽受異地相思之苦的兩人頓時接近了不少。那段時間,每隔兩個週末,阮阮都會坐上4個多小時的城際列車前往S市探望她的世永,風雨不改。有時為了爭取更多的相距時間,她會在週五的下午出發,不得不翹上幾節課,於是現在就輪到鄭微為她搪塞應付,有一次,以陰險著稱的《汙水工程》教授忽然以隨堂測試的方法來檢查出勤人數,為了不讓阮阮晚節不保,鄭微不得不爆發她的小宇宙,咬牙一個人在規定時間內填完了兩份試卷,事後她雖然握著痠痛的手腕叫苦不迭,不過為了幫阮阮,也就覺得值得了。她經常跟朱小北一起調侃阮阮,原來之前阮阮做了三年的好學生,並非她真的就那麼聽話,不過是當時不具備犯罪條件罷了,現在好了,一旦條件具備了,她比誰都瘋狂,一個月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零花錢全部捐給了祖國的交通事業,因此,她們都依樣畫葫蘆地把G市到S市的TXXX次列車稱作“阮阮的火車”。
有一兩次趙世永也跟著阮阮來到她們學校,第一次在朱小北的極力煽動下,還在學校附近請了全宿舍的女孩吃了頓晚飯。那是她們幾個第一次見到“小永永”的廬山真面目,竟然是那樣白皙而清秀的一個男生,打招呼的時候站在阮阮的身後靦腆地笑,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和左邊的一顆虎牙,明明是相當的年紀,漂亮的阮阮在他面前便猶如姐姐一般。吃飯時,不動筷子的時候他的手就會在桌下緊緊地拖住阮阮的手,惹得旁邊的鄭微“嘿嘿”地笑,趁沒人注意便貼著阮阮的耳朵說,“阮阮,你真惡趣味。”
黎維娟提議,機會難得,要求趙世永敬“六大天后”每人一杯啤酒,朱小北熱烈附和,平時宿舍裡有男朋友的幾個,何綠芽的那一位早已畢業,又是個地道的老實人,捉弄起來也沒什麼意思,陳孝正那個脾氣,誰敢有事沒事地調侃他,好不容易遇上了趙世永這樣“鮮嫩又可愛”的,她們哪肯放過。趙世永酒量是有一點,但是六杯啤酒下肚也夠受的,在眾女狼的起鬨下,又不便拒絕,不由面露難色,最後還是阮阮提議,她跟世永兩人平分,每人三杯,為消除姐妹們的不忿之情,願意當著她們的面交杯喝下去,一時場面沸騰到極點,鄭微和朱小北笑著猛敲碗碟,阮阮大大方方,一飲而盡,倒是趙世永有些羞澀地紅了臉。
值得一提的是,大四開學不久,阮阮每個星期都會接到花店工作人員送來的一束滿天星,從花上和花店人員那裡沒有得到送花者的半點資訊。起初阮阮以為是趙世永給她的驚喜和小浪漫,後來才得知世永並不知情。
她並非沒有收到過別的男孩送來的花,無非是玫瑰、百合,一次兩次之後,送花人都會浮出水面,畢竟花只是個媒介,傳遞著送花人的心意,只要有心意,就必有所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