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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群擔心的湊上前,聽說小孟沒事了高興地撲了上去,卻被追命一個閃身躲了開來。
冷血握緊了拳頭,眼裡的怒火恨不得把可憐被殃及的桌子瞪出個洞來。
鐵手眼裡的憂慮更甚,因為他在那堅定的身影中甚至看不到一絲迷茫,低喃:“就此決定了麼?哎……”這是他第一次嘆氣,如此之長,如此之深。
溫柔的把人放回房間的床榻,追命用眼神示意幾人出來,石群覺得沒他什麼事,就要坐回小孟身邊照顧他,卻不想這次追命居然把他也拉了出來。
“做什麼?”石群沒好氣道。雖然小孟被他救了,但這人他還是怎麼看怎麼討厭。
長出一口氣,追命的眼神不似昨日迷濛:“呼……我決定了一件事。”
“……”鐵手無語,但卻用行動表明態度,伸手,擋在追命嘴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要說。
搖了搖頭,追命苦笑:“我也以為,我和他不過是才見了幾面而已,不應該……”聲音有些哽咽,追命從來不懂得掩飾,他也不屑掩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罷,何必委屈了自己?
追命接下來的話一個字也沒入冷血腦袋,冷血只覺得耳朵邊嗡嗡作響聽不真切,怎麼能,怎麼能,三師兄不是隻愛美女麼?要不是知道這個,自己早就……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和他在一起時間更長的!
等追命說完,鐵手給了他一巴掌,這是作為師兄,他必須做的。只是,這一巴掌之後,他說道:“按你自己的心去做。”這也是作為一個師兄,該支援的。說完,拉走了愣住的冷血,他覺得作為師兄,他必須開導冷血。
“謝謝。”追命笑了,那臉上的、眼睛裡的滄桑第一次淡了,裡面的驚喜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剛剛聽到自己心上人要嫁給自己的訊息一樣。
石群轉身就要推門回去照顧小孟。可是追命又一次的叫住了他。
“要說的你都說完啦,幹嘛不讓我走?”石群的手放在門上,用餘光瞄著追命,卻不肯回頭。
遞過去一袋銀子,追命的臉有些紅,他的語氣很尷尬,但很堅定:“離開小孟,我知道你也許沒辦法獨立生活,”頓了頓,在想措辭:“但是,我不能讓你一直跟著他。這是我這些年的攢下的俸祿,你拿著去做些正當的生意吧。”其實他對石群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怎麼看怎麼他才像那個插足的。雖然,壓根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石群落寞地低著頭咬著嘴唇(忍笑真辛苦),接下了銀子(心裡想得卻是,不拿白不拿),推門(好歹得給小孟留個信),收拾了東西奪門而出(戲得做全套啊!)。
追命呆立在小孟床邊,愧疚又溫柔地看著他,眼睛也不挪開一下:“對不起,我把那人趕走了,但我必須這麼做。”
作者有話要說:
☆、嶄露
等孟星魂醒來的時候,他覺得他大概還在夢裡,追命的溫柔,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這一刻,他從追命眼裡的溫柔中讀到了一種叫只對你一人的感覺,很詭異,很恍惚。
孟星魂呆呆的眨著眼,一口一口嚥下他餵過來的藥,臉色一樣的蒼白,眼睛還是一樣的璀璨,只是那呆愣的目光中,多了一種叫欣喜的情緒,他從沒感覺過這麼幸福。
望著他顫動的睫毛,追命又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住了那雙眼睛,果然,睫毛掃動他的掌心的感覺是那樣震顫,那樣的直擊心絃。他喜歡剛剛小孟的眼神——單純,一掃一直的疲憊和痛苦,這是他期待在小孟眼中看到的,有幸福就好,他不要他那麼痛苦,因為小孟的痛苦,比他自己痛苦還難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他們甚至不需要對對方說什麼喜歡,更加不需要任何許諾,兩人默契的就像成親多年的夫妻一樣。
雙雙回神的時候,他們的嘴唇已經貼在一塊,密不可分。
追命嚐到了苦味,藥的味道,還有小孟那一直藏在心底的苦,他想一定比他嚐到的要多得多,越想越覺得心疼,小孟一定受了很多苦。這次不論如何都得逼著小孟說出來,然後一起面對一起解決,因為那位老大夫的話猶在耳邊迴盪,心病不治,重可喪命。
孟星魂嚐到的是酒的淳,還有些許滄桑,就像深埋地底的酒,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春秋冬夏,才能夠清冽又醇香。他想要為這個人抹平風霜,篡改那註定不幸的命運。在此之前,他只想沉醉在這酒香裡,太幸福,太讓人著迷了!小孟的手不自覺的已經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個吻很綿長,長得彷彿要經歷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