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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中,始才輕柔地應道:“知錯了麼,既然知錯了,那怎麼還要懇求本宮饒命呢。”
那人說著微微笑起來:四年的時光沒有帶走古妃的如花容顏,本來青澀的輪廓被磨合地愈發柔媚動人,初進宮時的張狂也似完全收斂了起來,伴和著‘本宮’二字顯得雍容沉凝。
腳邊跪伏的宮人已經淚流滿面不能自已,如同搗蒜般磕著地,口中嗚咽不成聲:“娘娘,不關他的事,都是奴婢,都是奴婢啊……”
古妃輕輕撥出一口氣,瞥眼看了看後面綁得像只肉粽般,面露惶恐之色的一個侍衛,而後帶著哀怨的神色說道:“這事怎麼會只是你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宮人聞言回首看著渾身受縛的侍衛,輕柔地用眼神描摹著後者驚惶失措的臉頰,良久方才稍稍閉了閉眼,縮回方才還流個不停的淚水,而後回身咬了咬唇:“娘娘,真是奴婢一人的錯,奴婢只求速死,求娘娘饒過他。”此話說得堅定不已,雖然猶自帶著些許哽咽,卻是完全了卻了吞聲的痕跡。
第十九章 暗潮(下)
古妃臉上哀怨的表情更為明顯:“這怎麼可以啊,你不是本宮的人,就算你犯的是死罪,本宮也該將你交回給常妃娘娘處理。不過你身後那個人麼,還是本宮自己的人,倒是可以勉力給他脫些罪。”
宮人聞言面露欣喜,叩首道:“多謝娘娘成全,奴婢就算死也記得娘娘的恩德。”
“那就不必了。可是就算是你一力承擔,死罪便是死罪,本宮若是替他開脫了,那本宮也是知法犯法的人了,若是給陛下知道了,本宮也要連帶著受罰。你這樣可真是讓本宮為難之極啊。”古妃似乎猶猶疑疑地看了看宮人,螓首微搖翠瑤輕晃,唇邊盡是為難之色。
宮人恍然醒悟過來,記得他人恩德乃是推脫之辭,雖然說得義氣凜然,實際上卻是沒有半點用處,更何況是自己的‘就算死也記得’,人都死了,更不能做什麼了:“娘娘若是饒他一命,奴婢定當為娘娘盡心竭力萬死不辭。”
至此古妃方才抿起了秀氣的唇,微笑著說道:“好了,你們也不容易,隔著大老遠的兩個宮殿,若不是真心相愛怎麼會敢於破規逾矩。本宮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在你們如此有勇氣又為對方著想的份上,本宮就冒險折些壽,犯次規吧。”
被捆得動彈不得的侍衛狂喜不已,若不是因著手腳不便,早就跪下磕幾個響頭了,倒是那宮人沒有過激的神態,只是微微低頭說道:“多謝娘娘,敢問娘娘要奴婢做些什麼?”
古妃嘆出一口氣,故作委屈地說道:“本宮都說是因著你們真心方才幫的忙,倒沒有什麼需要回報的,本宮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呢就在本宮這裡繼續當差,你便當有了這次教訓,回去穗實宮繼續好生服侍著常妃娘娘,以後不要再做越矩之事了。”
那宮人面色煞白,他還要留在這裡當值,那自己豈不是日後都要聽憑古妃的擺佈?
“怎麼了,覺得本宮這樣做不妥麼?”古妃眼見著宮人面色不善沒有回言,便出聲問道。
那宮人連忙磕首說道:“娘娘這麼做便是賜了奴婢二人天大的恩德了,奴婢這就回穗實宮好生服侍著常妃娘娘,再不做越矩之事了,娘娘放心。”一語剛畢宮人便欲起身離開,誰料剛跌跌撞撞走出幾步便被身後溫婉的聲音喚了回來:
“你這麼匆匆忙忙地回去也不怕你主子擔心了,你也難得單獨來我這裡,我叫人給你準備套貼身的衣服換上,補個妝明兒個清早再回,看你這小臉,都哭成什麼樣兒了。”
古妃說著招呼來幾個候在門外的宮人,一邊差使著讓人鬆開被綁著的侍衛,一邊由人攙扶著慢慢直起身來。
那宮人有些慌張地說道:“娘娘,奴婢此次出來片刻便要回去的,常妃娘娘梳洗綰髮之事一向由奴婢一人做著,若是明兒個清早再回,怕會耽誤了常妃娘娘的事。”
古妃聞言微喜,說道:“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啊,你這樣落魄的回去讓姐姐看見了還以為你在宮裡碰上什麼事兒了呢,先去換身衣服洗把臉,也不著急這麼一陣子。”
那宮人方才喏了一聲,微微覷了一眼已經鬆綁正在小心活動著手腳的侍衛,而後跟著迎上來的宮人向屋外走去。
古妃見她消失在轉角處,回眸又見那侍衛點頭哈腰仍然杵在屋裡,便對攙著自己的宮人說道:“賞他幾兩銀子,原先他做的什麼,以後還做什麼,只不要被人調走了便是。”
那侍衛慌忙跪下行禮,而後樂顛顛地跟著宮人離開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對那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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