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子也要哄搶,買榛蘑也要哄搶,哪怕是頂破帽子,只要一個人擁有了,其他人便也要打破頭地去買,彷彿離了這頂帽子立馬就會被凍死一樣。所以很快的,這種帽子的價格從早晨的四十塊一直飆升到中午的一百塊,輪到我衝出去找帽子的時候,發現連一百塊的也沒有了,所有的車把式頭上都扎著一根班尼路圍巾。
我懷著酸葡萄心理,很嚴肅地批評了他們這種哄抬物價並且破壞淳樸民風的行徑。
手臺總算充足了電,這裡沒手機訊號,大夥兒都用手臺聯系,剛剛開啟電源,我就聽見亮子在頻道里呼叫:“大蘑菇呼叫小蘑菇,請回答!OVER!”
我連忙拿起來回答:“小蘑菇收到!你這個死老頭子跑到哪裡去啦!OVER!”
亮子的聲音神神秘秘:“請你立刻坐馬爬犁到二號滑雪場來!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OVER!”
我一聽馬上高興了,看來還是我家的老頭子最瞭解我,他一定是早早買好狼皮帽子等著送給我啦(此刻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替代這頂帽子的地位)!
我興高采烈地穿上衣服出門,叫了一輛馬拉雪爬犁,直奔二號滑雪場。
二號滑雪場是一個距離遙遠的專供專業滑雪隊員訓練的地方,所以,還沒趕到半路,我已經凍得夠嗆,睫毛上都是冰茬子。那個趕車的看來也冷得夠嗆,因為他把帽子賣了呀。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我看見亮子早已經站在雪道盡頭等我,渾身上下白茫茫一片,看來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我迫不及待地跳下雪爬犁,給那馬車伕二十塊錢,想了想,又從揹包裡翻出一頂我多帶的舊絨線帽,硬逼著那個車伕套在腦袋上,把耳朵遮起來,不然這一路回去他肯定會把耳朵凍掉的。
那車伕不好意思地接受了我的帽子,想來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我一溜煙地跑向我親愛的老公,張開雙臂,亮子也忘情地張開雙臂,大家都穿得太多,只有眼睛還露在外面,只好靠誇張的肢體語言來表達情緒,剛走到他跟前我突然站住,置疑地打量著他空空的兩隻手,“帽子呢?”我隔著防風面罩問。
“什麼帽子?”亮子嗡嗡地反問,他的口氣盡管隔著防風面罩,但聽起來還是不象開玩笑。
“那你說送我什麼禮物?”
“你路上難道沒有看到嗎?”
“路上?”
亮子只好陪我坐著馬爬犁再走了一遍那條路,快到半山腰的時候,亮子就猛推我,“注意啊!快要到了!”
我連忙抹去眼睫毛上的冰花,在凜冽的空氣中使勁睜大眼睛,還是什麼也沒看見,周圍只有白茫茫的雪。
“你到底讓我看什麼呀——”我都快急死了。
“看那裡呀,看那片雪地上寫的是什麼!”
順著亮子帶著手套的手指望去,我終於發現有一片平緩的雪坡,上面被好事的遊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我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在諸多的“XXX到此一遊”、“XXX是小烏龜”中間發現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寫的是“孫潔情人節快樂!一生一世愛你!”
我的眼淚湧上來,掉到面罩外面,馬上結成了冰。亮子看到後嗓子也哽咽了,緊緊摟住我一言不發。
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我掉眼淚是因為知道皮帽子徹底沒戲啦!
鬱鬱寡歡回到住處,我嘆著氣脫下全身的武裝,抖掉上面的眼淚茬子,往熱炕上一躺,聽見門外有人找我;“請問……這個蘑菇在嗎?”
我一開門,原來是那個車把式,我卸下雪地武裝,他不認得我了,只記得我們在手臺裡互呼“蘑菇”。
最讓我高興的是他手裡舉著一頂嶄新的皮帽子,鑲有美麗的淺灰色狼毛,是那種近乎白色的淺灰。
這個雪鄉的情人節過得真快樂!
帶寶寶去旅行
我家地板上的帳篷還沒有收起,空氣裡的味道卻有些異樣,原因是我們家亮子又在蠢蠢欲動了。全都是昨天打到家裡來的那個電話鬧的,那是我們的一個狐朋狗友,這兩天又在慫恿我們去新疆的咯納斯湖。被我給一口回絕了!因為我不想再把李蘑菇可憐巴巴地扔在家裡四十多天。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家的老公這兩天變得神經兮兮的,他經常當著我的面看一些關於新疆的介紹畫冊,一邊看還一邊用眼角瞟我,我故意裝著看不見。
把頭扭過去,他就小聲地念書上的內容,念一段,就嘆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
我們去超市買東西,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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