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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詩與畫面交相輝映。這其中的道理,便如一首曲子,有優美的旋律而無詞相和,雖然曲意可流傳,但失傳的則更多,若有朗朗上口的歌詞,則流傳度倍增,便可相互彌補,代代相傳了。”
謝道韞和張彤雲聽得微微點頭,亭中眾人也是出身官宦士族之家,在藝術造詣上都有些功底,對韓暮的話倒也能聽懂他的意思。
張彤雲嬌笑道:“便如那《春江花月夜》是麼?謝姐姐譜曲,韓將軍填詞,從此便廣為傳唱,也許也能流傳千古呢。”
謝道韞雙頰暈紅,瞪了她一眼道:“那麼,今日便請韓將軍為你這副墨竹題詩一首吧,以後詩畫雙絕,流傳千古,也好讓你這丫頭不再發愁這空白處無人來填補了。”
兩人這番對話已經接近於調笑的意味,細細深究還有些小曖昧和小醋意。亭中眾人平日裡哪有機會見到這兩位大晉盛名日隆的才女聚首,更別談能夠近距離聽到二位鬥嘴了,一時間亭中眾人張口結舌,不可置信的看著二女。
張彤雲和謝道韞同時臉紅過耳,一時衝動,口無遮攔,這次慘了;今夜過後,兩人的名氣恐怕在建康城裡更加的響亮了。
韓暮暗笑,才女嘴皮子都利索,這下尷尬了。忙咳嗽一聲道:“這題詩之事,在下確實不敢獻醜,別讓我的歪詩汙了這大好的畫卷,這事還是韞姐或者在座的各位才子們來的合適。”
座上諸位才子們馬上活躍起來,躍躍欲試;如果能和張彤雲合作完成一幅曠世名作,那豈不是藝壇一大佳話麼?或許從今以後,便能奪得才女芳心,從此逍遙快活,實在是人間樂事。
於是在鬧哄哄一片聲中,各位才子腦海裡浮現出一片富貴美好的大好前景。
張彤雲小嘴微噘,似有不快;謝道韞輕笑一聲,狠狠白了韓暮一眼。韓暮心道:“又關我什麼事,你非要我作詩不是要了我的命麼?再說了,做了你不一定高興,不做你又不高興,叫我如何是好。”
當下不管不顧,走到亭邊大石頭上,一屁股坐下,張目四顧,欣賞起風景來。
香風襲來,韓暮尚未轉身,背後肩頸處一陣劇痛,一張小嘴在耳邊呵著香氣狠狠的道:“又搭上了一個姑娘是麼?”
韓暮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女扮男裝的蘇紅菱在身後和他的肩膀肌肉較勁。轉頭惡狠狠的道:“菱兒你學壞了,今天上午你和韞姐聯合起來不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看你的傷是該好好療一療了。”
蘇紅菱現在聽不得‘療傷’二字,大羞之下啐了一口道:“誰管你,當心謝小姐吃醋,我去逛逛了,走的時候叫我。”說罷扭身便走。
韓暮追著她的背影喊道:“要記得晚上好好‘療傷’哈。”蘇紅菱嬌軀一顫,加速跑開。韓暮大為開心,哈哈大笑。
身後一聲嬌咳聲傳來,韓暮回頭一看,謝道韞和張彤雲便如兩位仙子並肩站立在他身後。一個淡雅出塵,一個高貴聖潔,看的韓暮一陣陣的頭暈。
“韓暮你躲在這裡幹什麼呢?什麼療傷不療傷的?你受傷了麼?”謝道韞笑盈盈的問道。
“韓將軍恁般小氣,憑什麼你能為道蘊姐姐填詞,便不能為我題詩呢?”張彤雲氣鼓鼓的問道。
韓暮一陣頭大;我的媽呀,才女難纏,看著雖然養眼,纏的你也鬧心啊。
………【第七十八章 那一夜的風情 (八)】………
韓暮無奈,隨著兩位佳人回到亭中,亭中眾才子已經陸陸續續的有詠竹詩作問世,才子們略帶羞澀而又充滿期待的將大作奉上;張彤雲慢慢翻看這些嘔心瀝血之作,秀眉微蹙,不置可否。
謝道韞拿起幾首細細品味,看了沒有兩首,終於忍不住掩口輕笑。韓暮忙伸頭去看只見其中一首詩曰:
兩頭封住中間空,
左右枝杈相對生;
綠葉好似鞘中劍,
青杆猶如吹火棍。
韓暮歎為觀止,慌忙看那詩作的署名,卻是一位叫做樊以君的才子所作,看這名字,顯然是士族子弟的名號,簡潔文雅,不落俗套。
韓暮很想結識這位高人,於是高聲道:“請問哪位是樊以君公子,在下想拜見拜見。”
人群中緩緩踱出一人,錦衣峨冠,手中拿著把大摺扇忽悠忽悠的扇動著。韓暮細看,果然是人如詩作,一樣的不同凡響,但見那樊公子面白無鬚,細眉鳳眼,一副神態倨傲的樣子。
韓暮正品味間,那樊公子從鼻子裡哼出幾個字道:“在下便是樊以君,我便知道你們會選上我的詩作,在下雖不才,這點自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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