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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揚真沒想到自己能活到最後,她望著遠方的海平線說,這漫長的行程總算是走到了終點,困在這座無人島上,只怕是有死無生,不過即使回不去,死在這裡也可以合的上眼了。
勝香鄰道:“別這麼說,人有逆天之時,天無絕人之路,咱們一定能找到辦法離開此地。”
羅大舌頭說:“沒錯,凡事得儘量往好處想,好不容易才從地底下活著出來,咱不得保衛勝利果實嗎?我告訴你這麼個道理,經歷過大災大難而不死,本身就是一種運氣,我一貫主張——運氣也是能力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組成部分……”說到這,他又問司馬灰:“是不是這麼個道理?雖然總走背字觸黴頭,可從長遠來看,運氣還是站在我羅大舌頭這邊的,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困得住咱們?”
司馬灰也不知自己這夥人算是倒黴還是走運,只好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存在既是開始,消失才是結束,所以現在並不能算是結束,甚至不會是結束的開始,最多隻是開始的結束。”
後記 夏夜怪談
《謎蹤之國(又名《地底世界》)全部四冊,考古隊的形成到此告一段落。首先必須感謝各位讀友,以及對出版這部作品提供幫助和支援的各位老師。
按例要寫一篇後記,向大夥報告一下寫作過程和感受,但是作為後記,突然又想起講講以前的事,我從來不是一個懷舊的人,不過童年的經歷實在難忘。那時我父母都在地質隊工作,經常要到野外出差,整個機關大院都跟著一起行動,大院裡住著幾千人,有自己的電影院、食堂和醫院等設施,看電影是一概不要錢的,職工的孩子們,就上大院裡的子弟學校,趕上春節之類的假期,又要坐火車回家探親,所以從我不記事的時候起,就開始坐著火車了。
當時我對火車的印象,都是綠皮慢車,車廂裡很擁擠,有列車員給送開水,旅客們來自天南海北,一邊喝著茶一邊閒聊,也有人打牌下棋或看書,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車廂裡聽別的乘客講故事。
學校裡每週二有一節故事課,課上老師讓同學們輪流講故事,以此鍛鍊語言表達能力。我回到大院裡的子弟小學之後,經常會把我在火車上聽來的故事,講給班裡的同學們,然後再聽同學們講他們聽來的故事,雖然我現在完全不記得聽過什麼和講過什麼,但是像我這種拖著鼻涕的淘氣大王,居然也可以安靜地坐下,認認真真地來聽別人講故事,可見這就是故事的魅力。
八十年代初期,野外和鄉下的生活條件很艱苦,我記得當地老鄉連糖炒栗子都沒見過,但是對我和我朋友們而言,地質隊大院內外有很多好玩的去處,尤其是仲夏的夜晚,田野間空氣清新,大院南門外是起伏的高粱地,沿著路走下去,是從溪流上跨過的鐵道橋,橋下的溪流裡有很多魚,野地雜草叢中,藏著各種各樣的昆蟲。我們這些六七歲的孩子,走到這兒已經是極限了,如果爬上鐵道橋,就會看見很遠處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山,地質隊每天都有很多人到那些大山裡進行勘探。
那時我們最喜歡聽父輩們在野外工作的經歷,那些故事裡有莽莽林海、無邊的雪原,還有深山裡的黑熊、墳地裡的狐狸、吸人血的草爬子、拳頭大小的狗頭金、各種罕見的岩心樣本,當然也有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發現過一些古蹟。當地那些老鄉家裡,大多有從古墓裡撿來的罈罈罐罐,他們不會描述那些東西有多古老,只能說“這瓶很古,繪在上面的女子都沒表情”,意思可能是年代越近,瓷器圖案中的仕女表情就越豐富。
每到夏天的夜晚,我和另外幾個小孩,都會在鐵道橋下的田野間納涼玩耍,纏著大院裡的職工和看瓜田的農民,講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時至今日還留有印象的,只有三四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內容自然十分離奇。
其中一個是說拾荒撿破爛的人,常在脖子上拴著串打狗餅,打狗餅是種藥餅子,專門用來驅趕野狗,因為狗鼻子最靈,一聞這味道就躲得遠遠的,鄉下死人了都要在死者脖子上掛一串,這僅是個迷信的形式,因為前人相信,死人走向陰間的路上,會經過一個村子,村口石碑上刻有“猛狗村”三字,整個村子裡沒有人也沒有鬼,全都是惡狗,死人如果不帶打狗餅,鬼魂就過不了“猛狗村”,只能留在黃泉路上做個孤魂野鬼。
還有一個是說當地有個小女孩,某天到山裡去玩,那地方有很多墳坑,以前都是被毀的古墓,後來墓磚都被老鄉撬走搬回家砌豬圈了,所以留下一個個深坑,裡面全是稀泥,荒草叢生,她無意中碰到墳坑草叢裡的一隻怪蟲,那蟲子有常人手指般長,顏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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