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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別怕!!
一會兒睡著就好了。
杜雅君乾燥的嘴唇不斷地翕動,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著自己。一道閃電在她彎下腰掀開睡袋的那一刻將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染得青慘慘的,就在所有的景色在她眼前驟然暗淡下去時,一種奇怪的感覺象風一樣在她心頭湧起……先是吹動小草的微風,幾乎不被人察覺,接著空氣開始流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無法停止。然後微風突然之間變成了尖嘯的大風,讓人覺得整個房子都在風中搖搖欲墜。
隆隆的雷聲震得老房子屋頂上經年的灰塵簌簌直落,在雷聲慢慢沉寂之後,身後一陣輕微的響動拉響了杜雅君腦中的警鈴。她拿著電筒的右手一震,並沒有丟掉手中的電筒,心卻在胸中“怦怦”直跳,同時,她的胃裡感到了一點灼熱,但立刻又涼了下來,就象燈泡裡的燈絲猛然一亮就燒斷了似的。
後頭有人?!
不!不象是人,而象是……
在杜雅君的思想意識深處,某個最原始的部分裡,她感知到身後那種怪異的“吱吱”聲決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這回,她那本已受驚的心再次突地一動,幾乎要從身體裡跳出來,有那麼一小會兒,沉黑的房間似乎在她眼前打轉。
雨點被窗玻璃和窗簾隔住的聲音悶悶的,剛剛的那種怪聲彷彿為了證明它的存在,又一次在杜雅君身後響了起來——這次是連續不斷地響著,可杜雅君遲鈍的思維卻怎麼也辨別不出,究竟什麼東西會發出那樣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
呼吸開始越來越困難起來,杜雅君全身爬滿了雞皮疙瘩,脊背上升起一陣陣寒意。此時,那聲音好象突然之間有了魔力,杜雅君手中電筒的光開始閃爍不定,在昏暗的光柱熄滅的瞬間,她的頭象是被一股沒法抗拒的力量拉扯著一般,帶動身體毫無阻力地轉動了一百八十度。
我的天!
不要——!!
閃電幾乎是在杜雅君驚懼的目光接觸到身後的黑暗的那一霎那亮起,一股震撼傳遍她整個身體,她頃刻間被恐懼完全淹沒了。一個人影正背向著她,帶著那種怪聲,站在雪亮的電光中。她想叫,卻發不出聲音,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人身上穿的那件碎花小棉襖——是小時侯母親懸樑自盡時身上穿著的衣服——那恐怖的一幕象烙印般深深印在她頭腦深處,是她這輩子都不能忘卻的。
驚恐使杜雅君後退了一步,捂住臉,試圖將這可怖的畫面擋在視線之外。她踉蹌地挪到窗前,一屁股坐到堅硬的地板上,疼痛讓她的雙手從眼睛上滑了下來。那個人影還在那裡。然而令杜雅君感到更加驚異的是,儘管閃電已經過去,她仍舊能夠地看到那個人影,連她被微風拂動的亂髮也絲絲縷縷清晰地呈現在她溢滿驚恐的眼中。
“啊……啊……啊……”杜雅君的喉嚨被什麼給堵住了,就象她小時候的那一次,被一塊軟糖卡到了氣管裡一樣,只能發出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的混亂的單音節。這時,那個人影動了動,緩慢地、象舞臺上的戲曲演員那樣走著碎步倒退著來到杜雅君面前。
《暗夜蛻變 第五章》5(2)
你不是真的!
我只不過是在做夢。
這又是一場攝人的噩夢。
杜雅君張開嘴喊著,但是卻沒有半點聲音,她坐在那裡,活象一臺被關掉了音量的電視機,不知何時高舉在頭頂、絕望的雙手就是電視機上上那僵直豎立著的天線。
那個人影在杜雅君面前停頓了幾秒,突然象變魔術似的,將後背跟正面換了過來,噴著一股濃烈腐臭味的頭朝杜雅君居高臨下地壓了下來,枯黃、纏結的髮梢掃在杜雅君滿是冷汗的臉上,一種奇癢難當、被蟻噬般的感覺從她的神經末梢一直傳進她充盈著恐懼的大腦。
現在,那張死白色的臉已經與杜雅君仰起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清她沒有一點生氣的雙眼中那魚網般的、因血液久不流通而發青的血絲。那個人影的頭就那麼懸著,象是一顆掛在牆上的破木偶的頭。
是她?!
怎麼又是她?
思維就象尖利的指甲撥動著琴絃一樣,頓時活躍起來。那個被杜雅君錯認為是她母親的人影,卻長著一張既熟悉又陌生、使她害怕得幾乎要發瘋的臉,那是她自己的臉——是夢中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魔鬼的臉。
那個她也許從杜雅君驚訝的神情判斷出她已經記起了自己,